9.第九章(第2页)
陆沉壁此刻只觉得谢盏青字字荒唐。
玉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象征。
怎么可能被人说拿就拿,说用就用。
甚至用来去嫁祸他人,导致陆家满门被灭!
“圣旨被伪造,难道皇帝不知道吗?”
“所以他消失了,十几年来杳无音讯。”
一阵死寂弥漫在空气之中。
陆沉壁本来以为皇帝的失踪另有缘由,现在看来,皇帝失踪和陆家被灭脱不了干系。
就在此刻谢盏青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捂嘴咳嗽几声,道∶“我言尽于此,要查你便去查吧,我对裴无咎说的话对你一样适用。”
陆沉壁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去了几步,却又折返回来,拿出一只骨笛递给她。
“听说你们要去灵山,这个笛子或许可以帮上你们。”
陆沉壁接过,眼睛定定的看着谢盏青,却是逗笑了对方,“你这是什么眼神?如果真的谢谢我的话,就和当年一样,叫我一声青叔吧。”
陆沉壁不语,谢盏青也不急,他挥挥手向外走去,嘴中嘀咕道∶“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了。”
直到那人在眼前失去了踪迹,陆沉壁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她想不通这个所谓青叔的目的。
那人既能靠着一番手段,坐稳现在这个摄政王的位置,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像是会顾念旧情之人。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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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如何,那人说的话还需斟酌。
陆沉壁攥紧了手中的骨笛,垂下眸子,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她离开大理寺之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眼神一瞟,看见了李拳的通缉令还没有被撕下来。
陆沉壁轻啧一声,上前撕了下来,忽的又有了事儿做。
裴无咎正在整理一些卷宗,就向外看了那么一眼,看见陆沉壁坐在墙头,一脸趣味的看着他。
他眉毛挑了挑,叉腰道∶“怎么了?现在就要走吗?我的……主人?”
“咳咳咳咳……”
闻言,陆沉壁咳嗽了起来,脸上一片红一片紫,“你和我打的赌,你就该认得。”
“对啊,我认,主人。”裴无咎的语气玩味极了,惊的陆沉壁赶忙捂住了他的嘴。
“这可不敢乱喊,你可是大理寺的少卿,就这么随便啊。”
“不管是什么,总该要信守承诺的。”裴无咎耸了耸肩,摊手道∶“这不是把我自己输给你了吗?”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还是你觊觎我的色相?”
裴无咎眼睛转了转,尽管自己脸上已经泛上的红晕,却还是继续道∶“不得不说,我也觉得自己这长相惊为天人。”
陆沉壁举手投降,“本来是有正事干的,不是和你来玩闹的,李拳还在牢里吗?要一起去看看吗?”
裴无咎喝了一口茶水,“陈久就在门口候着,你让他带你去吧,我……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那行。”陆沉壁说着就向外走了出去,根本没有看见身后裴无咎已经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水。
陆沉壁走在阴暗潮湿的牢内,尽管她不是犯人,但心里也觉得压抑。
她心里其实有那么一些不甘心的。
明明查了这么久的时间,却连一对母女的去向都没有查清楚。
陆沉壁还没懊恼多久,就听到前面一阵欢声笑语。
她抬头向前看去,只见李拳一脸欢笑的坐在那里,身边围着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妻女了。
三人聊的不亦乐乎。
她本来转身要离去,去听李拳道∶“大人留步!”本来要离去的脚步深深拐了个弯停了下来。
陆沉壁抬眸看向李拳,尽管脸上情绪淡淡的,但李拳还是挠了挠头,转过身子对妻子道∶“阿俏,我笨笨的,对大人没有说多少有价值的。”
那位被称作阿俏的女子笑了笑,隔着大老远对陆沉壁点了点头,“我愿意告诉大人更多的,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陆沉壁和阿俏隔着桌子坐下,阿俏眉眼弯弯,她握住陆沉壁的手,几度欲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您,您不用这样的。”
陆沉壁有些无措,她很少和人这般亲近。
阿俏却是站起身子跪在她面前,“我听我家那憨蛋说了,若不是大人,他早已死于非命。”
“夫人,您不必如此!”陆沉壁急忙将眼前的人扶起来,“救人本来就不该有什么缘由的,只是顺手为之罢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大人的。”
语落,阿俏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我和我女儿被带走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后面死命追赶,被那些人砍了一刀又一刀,却不愿意撒手。”
女子声音颤抖,尽管她已经换了衣装,但还是挡不住身上的疲惫。
“大人,我观察过那些人,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价值不菲,我是在布庄做过工的,那都是上好的绸缎。”
阿俏抹了抹眼睛,继续道∶“我之前是个丫鬟,跟着我家主子去过皇城,他们身上的令牌,正是宫里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