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6

    回家后裴溪皊没敢直接吃顾则熠给的药,找了家里的保镖帮忙去化验,顾则熠不至于害他,但查清药物成分才放心。

    “您让我化验的药有结果了,和市场上通行的一样,确实是应用于腺体修复类的临床药物。”黎桦低声道。

    “这药有什么副作用吗?”

    “就是服药后容易头晕嗜睡,都能在短期内缓解,和您之前吃的药没什么不同。”

    黎桦补充道:“您让我查的顾少爷也查到了,他在西州进修时谈过不少omega,是那边有名的情场浪子,不过没什么恶性事件,大多都是和平分手。”

    顾则熠是个很有吸引力的alpha,处事那么周到,确实不像没谈过恋爱的,估计追他也是一时兴起。

    突然提出手术是看他腺体合适,本来就没动真情,他提供给顾则熠的医学价值比恋爱价值高,自然愿意帮他和封骛。

    查清后裴溪皊才放心,但也有点怅惘,想不到顾则熠和封骛本质是一种人,只能说顾则熠没出轨,比封骛贴心,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异性缘很差劲。

    接下来的几天里,裴溪皊都在按时吃药,腺体却没变化,顾则熠说治疗要循序渐进,如今已经开始服药,也要尽快搞到封骛的腺体样本。

    alpha不像omega那样经常贴阻断贴,封骛对信息素控制不错,更是少用这种东西,加上两人关系僵持,裴溪皊苦恼如何采样。

    思来想去,裴溪皊决定先和封骛缓和关系,伺机而动。

    为此他找于舒问了问,说该怎么和丈夫缓和关系。

    “想缓和的话很简单,你做点封骛爱吃的菜给他送公司去,让员工们助攻下,虽然他和顾则沅这事闹得大,但员工肯定向着你的。”

    裴溪皊犹豫:“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不会做饭。”

    于舒一怔:“你不会做饭?”

    “就是只会做速食,做别的不好吃。”

    他是有点惊讶,没想到裴溪皊这种典型的人妻omega不会做饭。

    “好吧,封骛还是宠你,都只让厨师做。”

    “也没只让厨师做,封骛有时也会做饭,做得比厨师好。”裴溪皊道。

    “所以你家是封骛做饭?”于舒又是一惊,“那你主动做他喜欢的送给他,封骛肯定很感动。”

    裴溪皊觉得可以试试,就是他也不知道封骛喜欢什么。

    封骛是个很单调的人,除工作外没别的喜好,平时吃饭也是,两人关系好时裴溪皊问过他喜欢吃什么,封骛说喜欢吃樱桃,这问题便不了了之。

    “最近天气转寒,你可以给他熬点汤送去。”于舒思索道。

    最后裴溪皊在于舒的帮助下,熬了锅蹄筋汤。

    他给封骛打电话没打通,直接往公司走,前台对裴溪皊态度很恭敬,在裴溪皊提出要见封骛时却开始犹豫。

    “封骛是在忙工作吗?”

    看前台为难,裴溪皊主动给台阶下。

    “啊……是的。”

    裴溪皊能看到前台面前摆的今日往来人员登记表,上面有顾则沅的名字。

    “那我先走了,你等他工作结束给他吧。”裴溪皊顿了顿,“我给封骛打电话他也不接,你能帮我带句话吗?”

    前台有些惶恐:“您讲。”

    “就说他好久没回来,我想他了,最近天冷记得加衣。”

    “好的好的,我会为您带到的。”

    “麻烦你了。”裴溪皊笑笑。

    前台赶紧摇头,目光中有些于心不忍。

    也不知道前台有没有把话带到,裴溪皊依旧没收到封骛的电话,当晚腺体有点难受。

    这算是他服药后第一次有反应,最开始腺体发烫,到后面全身都在发烫,有了类似发情期的感觉。

    房间樱桃的甜香和咖啡的醇香所交融,裴溪皊眼尾染上绯色。

    想要……他想要alpha信息素,想像那些omega一样,得到alpha丈夫的爱抚。

    裴溪皊按按腺体,软着身子下床,在房间里寻找alpha信息素最浓的地方,最后从封骛衣柜里拿出他的睡衣。

    上面沾染的橡木苔味道散了不少,但聊胜于无,裴溪皊把它抱在怀里,总算生出些睡意。

    梦里他又梦到以前的事,是些很琐碎的片段,曾经触手可及的东西,如今只能在回忆与梦境中重温。

    许是和顾则熠聊天的缘故,裴溪皊梦到他的腺体修复成功,和封骛匹配度很高,alpha会对他的信息素起反应,将他搂在怀里给予爱抚……

    空气中的橡木苔味道陡然变浓,裴溪皊半梦半醒间睁开眼,就对上那双仿若无机质的灰蓝色眼睛。

    封骛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神情晦暗不明。

    裴溪皊在他渗满寒意的目光中愣了几秒,注意到封骛没贴阻断贴,梦中骤浓的橡木苔信息素就是封骛放出来安抚他的。

    很快裴溪皊的目光又变得迷茫,往封骛怀里靠。

    omega状态不太对,封骛有耐心地坐到床边,把人揽在怀里,结实的手臂环住omega的细腰,裴溪皊顺势把头埋在他颈间,吮吸让他感到安心的信息素。

    封骛顺着他的脊背抚摸,发觉怀里的omega在颤抖,轻轻吻了下他的发顶。

    “做了什么梦?”封骛问道。

    “没什么。”裴溪皊稍稍缓过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