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韩彬 作品

第117章 还是那么浪漫 (第2页)

如果说,冬冬刚回布兰坊时,我对他的感情是花骨朵刚裂开一道缝,露出一抹红。如今,我对他的感情可以看到花骨朵张开的花瓣了,一片红了。

云莱市和巴栏、石溪相邻,与丁群老家的合岗镇也不算远。

换句话说,云莱市在三县交界处,厄运很快降临,调去云莱市没多久,就传来伯父昏厥的噩耗。

闻讯赶到医院时,坏消息接踵而至,伯父这次脑栓塞比上次严重,医生说,可能会影响语言功能甚至身子的行动。

我进门时,伯父的眼睛是闭着的,当我走到床边时,伯父把眼睛睁了一下,身体僵硬,一言不发,眼睛空洞洞的,一点儿神也没有,好像眼珠被人挖了。

我拍了拍冬冬的肩膀。

我说,“你只管照顾好他,其它的我来想办法。”

我联系了市里的专家来给伯父会诊,并做了支架手术。

为了筹集医疗费,我和母亲商量,偷偷把桐梁老街的房子卖了。

等待手术时,我明显感觉冬冬有点惶恐不安,灰暗的情绪被逐渐放大,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会没事的。”

突然,手术室门开了,医生说,打麻药时,伯父因为紧张,血压忽然飙升,骤然而至的风险需要告知家属。

冬冬突然像遭受了电击,呼吸都有些困难,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用颤抖的声音问,“我爸没事吧?”

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安慰他,“我爸没事吧?”

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

通道里,我和冬冬在椅子上坐着。

惶恐和不安潮水般向冬冬涌来,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的手术室门外守候,跟电视里看见的情景千差万别,我看见冬冬用后背紧紧地贴着椅子,好像那是他唯一能靠住的东西。

此后,时间似乎静止了,冬冬多次来回站起来走几步又坐下,这种无助感,就如一叶扁舟,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入茫茫大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门开了,医生喊,“家属过来推一下!”

冬冬倏地跳了起来。

医生说,手术做完了,先在病房观察。

悬着的心慢慢落下了。

万幸的是,手术很成功,伯父算是保住了性命,虽然行动不便,吐字也没以前清晰,但看得出来伯父心情还是不错,每次我抽空去看他,他都会说,“你那么忙,不用总过来,我不是好好的吗?”

伯父快要出院时,我再次和冬冬说了我的想法。

冬冬回来后,一直成了我胸口的朱砂痣,他的事儿时不时就会泛上我的心头。

我还是想在市区给冬冬和伯父租套房子,让伯父和冬冬搬到云莱市生活。

毕竟云莱市交通,生活,医疗都方便。

如果冬冬和伯父搬到云莱市里住,也方便我回去探望。

我甚至还联系了兰香姐,希望她能回来,把小波接到身边,送到这边的市里来读书,冬冬和兰香姐都在这里找份工作,这样我们三个可以轮流照顾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