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结果(第2页)
闷死了的剖开,摘去内脏,剁碎了放锅里慢慢烘干,配上干红辣椒,放上蒜子、生姜炒熟,淋上米酒,真是父亲佐餐下酒的一道好口福。
我父亲喝着酒,时不时夹一筷子冬冬捕获的,肥美的鲢鱼肉、香浓耐嚼黄鳝和泥鳅,微醺时,冬冬小心翼翼问,“叔,味道怎么样……”
“恩,还不错!”父亲颔首点头,又话锋一转,“不许带我家东东下河。”
“放心,我们只去小溪沟。”我赶紧接话,我父亲是绝不允许我去大河里玩水捉鱼的。
那些活的黄鳝和泥鳅,冬冬帮父亲用缸养起来,每天都会过来换换水,十天半月不会死,每当父亲喝酒时,母亲就会抓几条,或炒或炸,口味鲜美。
也就从那时起,父亲开始对冬冬有些另眼相看。
冬冬说 ,他在老家下笱捕鳝,可延续一个多月,每年下来,捕获的黄鳝多达上百斤,有时一个晚上就能捕获十来斤。
自冬冬来了,我父亲喝酒,炒黄鳝几乎成了一道雷打不动的下酒菜。
冬冬还会教我挖蚯蚓,拌诱饵,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披着晚霞去下笱。
下笱有诀窍,笱口要顺风,位置要适中,离田界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同时还要记性好,下笱周边不能做任何标记,以防被人按图索骥给盗走,十几二十个笱下完后要牢记在胸,第二天起笱一步即中。
有时,下完笱已是月上柳梢,我和冬冬不顾疲劳又火急火燎赶去学校上晚自习。晚自习回来,如遇天气晴朗,我们会去田里察看旱情。
我和冬冬一边求学一边捕鳝的日子,虽然紧张,却也十分快乐。
也许是那时黄鳝泥鳅吃的太多了,我至今对这道鲜美的“腥味”萌生了浓浓的腻味,但只要一看见黄鳝和泥鳅,我就能想起我和冬冬下了晚自习,顶着月光去察笱。
冬冬牵着我的手,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田垄,嘱咐我,小心点踩。
我还是会不小心,还是会脚下一滑,蹦到水田里,裤腿全是泥。
这时,我总是会把冬冬也拖拽下水田,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在水田挣扎成一团,溅了一身的泥。
朗朗明月下,蛇形的水面如一面明晃晃的镜子,冬冬褪尽了最后一件衣衫,跳入河水,扑棱几下,再游过来,出水芙蓉般立于水面。
我惊呆了。
月光下,冬冬踮了踮脚尖,伸直了身子,脸上漾着微笑。
虽然我无数次看过冬冬的身子,虽然他的身子我一直看不腻,虽然我如此痴恋他的身子,但当他顶着月光,这么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还是再次震撼到了我。
我的目光慢镜头一样在他身上移动。
我不知道月光是不是具有净化,或者说过滤的功能,光滑银亮的裸体,笔直挺拔的双腿,站在那里宛如一株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