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韩彬 作品

第101章 冲突(第2页)

丁群突然锐利地凝视我,眼睛象猫头鹰一样尖利,用更大更激烈的声音说,“所以,要你以后少管,他又不是你弟,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是死是活和你有半毛钱干系吗。”

我没想到丁群会这么跟我说话,悲凉装满了整个胸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我瞪了他一眼,说了句“不可理喻”,拉着丁立的手就准备出门,丁群却挡在了丁立的面前,不允许我带丁立出去。

真的不明白丁群缘何突然薄情寡义至此,我只好悻悻甩门而出。

我在外面呆到很晚才回去,回到住处,丁立已经被丁群送回老家了。

丁群再回来,就生病了,发着高烧。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我早上出门去上班,看他那屋没有动静,以为他上班去了。下班回来,他的房间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推开门,发现丁群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眼窝也凹陷了下去。一摸他的额头,发烧了,额头烫得像火炉,瞳孔烧得亮晶晶的,很是可怜。

我帮他量了体温,竟然烧到了40度,心疼地问他,“你今天一直在家躺着?”

他没说话。

我快速下楼给他买退烧药了,吃完退烧药,他又睡着了。等我吃完饭,洗完衣服,再去看他,他的烧还是没退。

我对发烧一向很敏感,我冲他喊,“起来呀,我送你去医院。”

他甩开我拉着他的手,很抗拒地说,“不去,睡一觉就好了。”

我说,“走啊,你这是高烧。”

“不去。”他翻侧到另一边。

“去啊!”我开始抱他。

“去什么去!”他终究还是发脾气了,“唠唠叨叨,烦都烦死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媳妇了。”

“烧死你得了!”见他如此不领情,我一气之下,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走出他的房间,我本来不想再管他了,但突然想起,大学期间,我有次发烧,他半夜三更背着我,走了两三里路,去医院急诊,打完退烧吊瓶,我的烧才退了。

我只好又下了趟楼。

我想起小区不远处就有家诊所,赶紧跑去诊所,那个胖胖的男医生还挺负责,背着药箱就跟我走了。

医生说丁群扁桃体发炎,导致高烧一直不退。

扎上针后,男医生教了我怎么拔针,给我留了些酒精和药棉就下楼了。

我开始烧水,收拾他的房间,房间里,满地都是擦鼻子的卫生纸、臭袜子、脏衣服脏内裤。我一边收拾一边抱怨孟莉,这个孟莉,每次在关键时刻就见不到她人影。

当我熬好粥,清理完他的房间,把他的臭袜子、脏衣服和脏内裤洗完晾好,他的药水也打完了。

拔完针,我把熬好的瘦肉粥端过去,他皱起了眉头,脑袋侧过去了,不想喝。

我就开始给他喂面包,我把面包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硬往他嘴里塞。

他开始挣扎。

我突然就发火了。

我说,“丁群,你要么现在就给我搬出去,要么你现在就给我乖乖吞下去,你别想学你父亲,死在我这里,这房子是我租的。”

他不再挣扎,开始嚼我塞进去的面包。

我给他喂瘦肉粥时,他喝着喝着,眼泪扑簌就掉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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