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枝木 作品

15. 要害(第2页)

    郗昱冰对这个问题并不在乎,而是说起另外的事情,“父亲,华容处之事您不觉得有疑吗?”

    郗孟河脸色一变,神情变得严肃非常,他厉声警告道:“华容处之事,以后不许再提,就当你们从没去过。”

    郗昱冰面对充满威压的父亲,也不让步的追问道:“父亲那日也去了华容处,您难道就不生疑,为何山口处的幻墟没了,为何百延阵说被破就破了,又是为何血月躁动!”

    “够了!”郗孟河猛拍桌子,试图用更大的声响来压制郗昱冰,甚至释放了些阵力,想用蛮力让他这个桀骜的儿子屈服。

    郗昱冰的灵府才刚愈合,又没有对郗孟河设防,这一击之下,他顿时觉得喉头一甜。

    他瞳若点漆,眉峰紧凑,不仅没有被后退,反而上前一步,站在桌前同郗孟河对峙,“这难道是您视而不见就能逃避的吗?”

    郗孟河被郗昱冰戳了痛处,除了凌厉的眼神之外,还多了些不可置信,郗昱冰站在桌前,冷声质问,句句直逼要害,恍然间,他觉得郗昱冰比他的威压更甚。

    他话锋一转,“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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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如果非要追查,那我便保不住卞缘,如果血月出现了什么异样,那一切都应该归咎于她身上!”

    他一甩袖子道:“到时众世家的谴责之下,郗家只能与她摆脱干系,她孤身一人,那时的处境你可想而知。”

    郗昱冰撑在桌案上的手骨节泛白,他牙关紧咬着,却说不出半个字。

    这次去华容处是卞缘一意孤行,若血月真因此有异,矛头只会对准她一人,那时候怪罪是轻,拿她以身祭月都有可能。

    至于卞缘父母的牺牲,他们也只会言之凿凿的盖过,就像郗孟河说的,那时候的卞缘,又该如何自处?

    郗孟河眼见拿了郗昱冰的要害,接着语调放轻了些,像是苦心的劝告:“如今血月如常被封印着,各世家也没有察觉,你若不追查,没人会在意这件事,这样卞缘也能平安。”

    自己父亲的本意郗昱冰怎能不知,无非是他不想让郗家染上血月的麻烦,近几年郗家事态刚有些好转,此时最忌讳的就是再生事端,尤其是像血月这样毁天灭地的大麻烦。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逞英雄的,如今郗家要做的,只有明哲保身。”郗孟河对郗昱冰说了最后一句话,撇下他出了书房。

    郗昱冰久久站在桌前不动,阳光渐渐转了个方向,他浸在昏暗处,无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伤筋动骨需白日,更何况灵府一事关乎本源,郗孟河在他虚弱时用阵力压着他,郗昱冰也能察觉到自己周身的灵气有些动荡,但忧心的另有其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等他心事重重的回到郁竹院,卞缘已经在这里等他许久了。

    她好像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院子,还穿着早些时候那件碧绿红绸裙,坐在合冥树下的石桌上,一手支着脑袋,眼皮上下一点一点,好似下一刻就会昏睡过去。

    院子中清风越过合冥花,发出细小的声响,四周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郗昱冰立于拱门处,看着卞缘这幅无忧无虑的样子,心里像是找到了方向一般安定了下来。

    卞缘从将要合拢的眼皮间恍惚看到了郗昱冰的身影,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意识还有些迷蒙的站起来,嘟囔道:“你不就去找郗叔叔报了个平安,怎么这么久?”

    郗昱冰有意的避开这个话题,反问道:“你寻我有事?”

    “那当然了。”卞缘从身后抽出一杆青霖竹,郁郁葱葱的竹叶都没摘下。

    “淇陵的传统你忘了?大病初愈扫霉运,保你之后平平安安的。”

    她说着就迫不及待的拿着青霖竹走了过来,郗昱冰站定不动,嘴里却没放过她:“青霖竹就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竹子,也就你相信这些民间陋俗。”

    卞缘才不管他什么,兀自动手,“是是是,你聪明,我笨我相信,我就要给你扫霉运。”

    卞缘动作放轻,一下下扫过郗昱冰的衣衫,好似处处都要扫过一遍才能保佑郗昱冰平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