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第2页)
无奈之下,他集中精神,紫色的地狱指环光芒微闪,一个看起来还算舒适的深紫色绒面沙发凭空出现在兰波身后。“给我躺下!笨蛋长毛厨房杀手!”
他用尽力气把还在痛苦低吟的男人按倒在沙发上。
此时此刻,弗兰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被一个拥有如此恐怖异能的“敌人”抓住手腕,对任何幻术师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可这个“敌人”,偏偏又是他曾经熟悉、甚至带着几分亲近的人……这种矛盾感让他烦躁又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弗兰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麻木了,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渗血,染红了袖口。终于,他感觉到手腕上的钳制力道稍稍松懈了一些。
他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看着白皙皮肤上那清晰无比、已经开始泛青的指印,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喂!me的手腕是钢筋做的吗值得你这么捏?”
他一边没好气地抱怨,一边却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动作略显粗鲁地替沙发上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未消的男人擦拭额头和脸颊的冷汗。
“瞧瞧你这副样子,比魏尔伦那家伙喝完发酒疯还难看。等他回来,me一定得好好跟他描述一下你今天的‘英姿’,看他怎么嘲笑你。”弗兰的毒舌几乎是条件反射。
“他不会回来了……”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极度疲惫和某种空洞感的声音,如同呓语般在弗兰耳边响起,但随即又像是找回了些许神智,补充道,“……暂时。”
弗兰擦拭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头,正对上那双缓缓睁开的黄绿色眼眸。虽然依旧带着未散的迷茫和深重的疲惫,但那里面久违的熟悉感,那份属于“兰波”的、沉淀的温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终于回来了。
“呼……”弗兰长长地、真正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腰肋和手臂的剧痛顿时变得更加鲜明。
他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你终于舍得清醒了?刚才me差点就被你轰成渣,去地狱跟师父抢苹果吃了。下手可真是一点没留情面啊,监护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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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兰波抬手揉了揉依旧刺痛的额角,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混乱,“之前…因为一些事故失去了很多记忆……”
他看向弗兰手臂上擦伤渗血的痕迹和脸颊被碎石划破的小口子,眼神更加愧疚,“而且,我现在叫兰堂。在外面别叫错了。”
他撑着沙发的扶手,试图站起来,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弗兰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撇了撇嘴:“站都站不稳,逞什么强?”但还是下意识地伸手虚扶了一下。
“你还住在以前那个楼上,还是终于舍得换地方了?我现在在港口黑手党这边有新分的房子,虽然不大,但环境还不错。要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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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干燥的木头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欢快声响,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不时蹦出几粒细小的火星,将整个房间烘烤得温暖如春。
明明离真正的寒冬还有好几个月。
弗兰站在打开的衣柜前,看着里面整整齐齐挂着的几件厚实到夸张的深色大衣、加绒围巾和看起来就很保暖的帽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伸手捏了捏一件大衣的厚度,夸张地啧了一声:“喂喂,兰堂,你这怕冷的毛病是进化成什么新品种的北极熊了吗,me记得以前你顶多算个‘围巾爱好者’,现在还没到深冬吧?裹成这样……你是打算把自己打包成木乃伊出门吗?”
他回头,看向壁炉的方向,语气充满了嫌弃,“而且你这点工资都花在买衣服上了,港口黑手党底层这么穷酸?实在怕冷得像个老头子,就在屋子里装个暖气啊,这壁炉烧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烤全羊。”
兰堂坐在壁炉正对面的深色绒面沙发里,整个人几乎陷了进去。
他腿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身边堆着半人高的旧书,大多是诗歌和哲学著作。他拿起一本,就着跳动的火光安静地翻阅着,看完了,便随手将书扔进壁炉。
纸张在火焰中迅速卷曲、焦黑、化为灰烬,偶尔有未燃尽的残页带着火星飘飞出来,又被上升的热气流卷回火焰深处。
听到弗兰的抱怨,兰堂头也没抬,声音在温暖的空气中显得平和了许多:“说什么呢,弗兰。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每个月那点薪水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来的闲钱装昂贵的暖气。”
他顿了顿,翻过一页书,嘴角似乎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而且,魏尔伦的卡……不是在你手上吗?”语气带着点调侃。
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终于从书页上抬起眼,目光越过跳跃的火焰,落在正在旁边小房间里收拾自己带来的少量行李的少年身上。
那目光褪去了之前的冰冷和陌生,重新变得柔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静的暖意。
“伤口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没到见上帝的程度。”弗兰抬起手示意了一下双臂上缠着的绷带,身上腰腹和脖子上也是包扎的痕迹。
“对了,”兰堂的声音温和,“你现在……在做什么?”他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地看着弗兰,“要不要……考虑来港口黑手党?”
他抛出这个邀请,语气自然,仿佛在问对方要不要一起喝杯茶。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凉意瞬间从弗兰的尾椎骨窜上头顶!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炸开一幅极其“生动”的画面:戴着诡异凤梨头套、笑得一脸扭曲的师父六道骸站在一片金黄的稻田里,手中的三叉戟闪烁着寒光,然后狠狠朝他掷来!
那画面过于“真实”和“疼痛”,让他浑身一激灵,收拾东西的动作都僵住了。
“哈?”弗兰立刻转过身,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抗拒和嫌弃,“绝对不要!me对给黑手党打工这种高危又费脑子的活计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语速飞快,试图打消对方这个可怕的念头,“而且,me现在也有自己的‘事业’在做,嗯……情报方面的小生意,很忙的,非常忙!忙得连出去玩的时间都没有!”
兰堂看着他炸毛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些,似乎觉得很有趣:“那……做个编外人员?就像太宰君那样。他虽然属于森医生的下属,却并不正式加入港口黑手党。”
他给出了一个看似折中的提议。
“唔……”弗兰拖长了调子,翠绿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脸上是明显的敷衍,“再看吧…再看吧,现在那边乱得跟被炸过的马蜂窝一样,me这么聪明的人,才不想去掺和那滩浑水。”
他转过身,继续摆弄自己的东西,小声嘀咕,“me还想多活几年,不想哪天被师父从意大利追杀过来做成苹果泥……”
“这样吗……”兰堂轻轻笑了笑,没有再勉强。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壁炉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瞳孔里跳跃,映照出某种复杂的决心。
“既然如此……”他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承诺,“我可要……更努力一点才行了。”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