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酒 作品

19. 痛苦(第2页)

    更兼着另有一层,那丫头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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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甯得知郭佑司高中状元,也是替他高兴,又想到二人的感情,不免苦涩起来,已经到了不得不开口的时候。思及他不能进宫,自己不能出宫,不得相见,便自欺欺人的把这件事搁置了。

    徐竟忱回阊都时,已是杏花满枝头,进宫这日,细雨连绵已有两日。

    他将事情回禀后,洪道帝淡淡应了声,“辛苦你了,坐。”

    徐竟忱小心坐在凳子,“回暨和大兴和亲,修两国之好,今后无战事起,百姓可安稳度日,父皇也可放心了。”

    “百姓安稳度日,难啊。”洪道帝叹了声,道,“江泽大雨月余不断,爆发了瘟疫,活人为活命纷纷逃离,尸体皆枕藉于路,十户九空,百姓哪里还有安稳日子。”

    徐竟忱宽慰道,“天庆二年,邑川爆发瘟疫,百官已有治理瘟疫的经验,父皇无需太过忧心,瘟疫很快会被遏制消除的。”

    徐竟忱这趟差,洪道帝很满意,没未让他退下,继续道,“邑川是战后瘟疫,江泽这次是雨后瘟疫,两者并非一致,虽有经验,不能尽用,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徐竟忱想了想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药材,应迅速从临近省份统筹药材送往疫区,其次,开仓放粮,让疫区百姓有粮可吃,最后,朝廷派医官前往疫区,同当地大夫一起救治百姓,以安民心。”

    洪道帝见他分析一阵见血,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徐竟忱补充道,“父皇可派钦差前往,鼓舞人心。”

    默了好大一会儿,洪道帝问了不相干的问题,“竟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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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几岁时回宫的?”

    “儿臣十岁回宫,已有九年了。”

    “已经九年了,这九年,你成长了很多。”洪道帝喃喃道,目光遥远,似追忆往昔,“好了下去吧。”

    “是。”徐竟忱退下。

    进院时恰看到安甯站在廊下,唇角含笑,望向自己,顿将连日劳顿驱散,不禁也露出一丝笑来。

    安甯伺候他换衣裳,因问,“路上一切可好?”

    “都好。”徐竟忱问,“二妹妹可有再来为难你?”观她气色不错,遂放下心来。

    “二公主身份尊贵,哪里会同我一个奴才计较。”换过衣裳,安甯去倒茶,“我这些日子,过的不知有多好呢。”

    徐竟忱端茶盏,喝口茶道,“嘴上说着当奴才,做事可一点没把自己当奴才,哪个奴才敢说主子不在时,自己过的极好的。”

    安甯失笑,“我若真把自己当奴才,现在就不该在这了。”

    “什么意思?”

    “今儿个可不是我当值。”安甯笑道,“可是殿下说的不要我当奴才,现在又来寻我的错。”

    徐竟忱笑而不语。

    安甯故做小伏低问道,“殿下今日回来,伽昀特意命小厨房准备了酒菜,为殿下接风,殿下可有兴致陪我这个奴才喝一杯?”

    “赏你这次了。”徐竟忱亦故作正色道。

    掌灯时分,细雨才停,仍是阴沉沉的,不疏朗,轻风拂身,些有凉意。

    天气虽不好,徐竟忱心情却极好,喝盅酒感慨道,“难怪人家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家好啊。”

    安甯不禁笑出来,“人家是‘狗窝’,殿下这可是‘金窝’。”

    “你做的?”徐竟忱看到桌上的茯苓蜜果。

    “嗯,我做的,学了许久呢。”安甯道,“特意为你做的,尝尝。”

    想到上次的云芽仙,徐竟忱有些犹豫。

    安甯笑道,“我已经尝过了,很好吃的。”说罢,便拿起一个吃起来。

    徐竟忱这才放心吃起来,味道果然不错。

    安甯道,“殿下这趟差办的好,陛下一定十分高兴吧?”

    从自己回宫,父皇从未问起自己从前之事,好似一切不曾发生,今日,父皇问了,虽只是简单一句,但徐竟忱可以感觉到,父皇对自己与从前不同的态度。

    “父亲在为江泽瘟疫的事情忧心,询问了我的想法。”徐竟忱心情颇好。

    安甯问,“殿下如何说的?”

    徐竟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得知他建议派钦差时,安甯道,“殿下以为派谁合适?”

    徐竟忱想听听她的想法,反问道,“你觉得呢?”

    “皇子呢?”安甯咽下手里最后一口茯苓蜜果。

    徐竟忱不赞同道,“首先,太子是不会去的,便是他要去,父皇也不会同意,其次是老四,他是武将,不宜做这事,老五,唯太子马首是瞻,毫无能力,至于老六,他倒是有这个能力,不过,他打小便体弱,父皇不会让他去的。”

    “殿下呢?”安甯望着他。

    “我?”徐竟忱显然没想过。

    安甯认真道,“既然其他皇子都不可以,殿下为何不试试?”

    徐竟忱思索片刻,坐直身子道,“这是你的想法?”

    “幼时殿下回宫,是如何说的?”安甯问了不相干的问题。

    徐竟忱思绪随着她走,想了想道,“想念家人?”

    “对,思念亲人,不管陛下因何同意殿下回宫,在陛下心中,殿下应是极在乎亲情的。”安甯望着他道,笑问,“皇家父子是亲情,平民百姓的亲情便不是亲情了么?殿下既在乎骨肉亲情,如何能眼睁睁看着百姓骨肉分离,而无动于衷呢?”

    徐竟忱若有所思。

    “总要让陛下觉得殿下有可取之处。”安甯笑道,“您带着‘不祥’的标记离开,今日归来,助他人骨肉团聚,日后,这‘不祥’的标记自可不言而散。一举两得,殿下何乐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