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酒 作品

15. 落雪(第2页)

    徐景祁懒洋洋道,“父皇还未下旨,二妹妹何须如此着急。”

    “不是我,难道是大姐么?”徐宝阳斜眼看去,眼睛通红。

    “打了她,事情便会改变吗?”徐竟忱道,“若是打死她,大兴便不用与回暨和亲,无需二妹妹动手,我现在就下令。”

    “为得我高兴。”徐宝阳一腔怒气,誓要洒在安甯头上,“大哥若是想护着她,便去向父皇请旨吧,没有父皇的旨意,今日我便把这张脸打烂。”

    此时徐宝阳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作势欲上。

    徐竟忱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大哥知道我的脾气,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护她?”徐宝阳唇角带着一丝狠厉。

    徐竟忱自然知道她的脾气,骄纵不讲理,此刻正在气头上,自己若执意护安甯,她更加不会罢手。

    一旁有下人经过,施礼后离开。

    徐竟忱漠声道,“回暨使臣还在宫中,你不怕此事传到他耳中,失了皇家颜面,让父皇失望?”

    徐宝阳理智回笼,怒气却不减,“大哥不会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她吧?”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让父皇失望?”徐竟忱直直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在这个时候让父皇失望的后果吗?”

    徐宝阳心中一震,让自己去和亲?

    “行了。”见妹妹势弱,徐竟弘开口,“我正要去母妃哪里,你同我一起吧。”

    兄妹二人一同来到高贵妃宫里,徐宝阳犹在生气,“你拉我做什么,我今儿一定要打死那个祸害,不打死她,我怒气难消。”

    徐竟弘道,“打几下出气就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惹事,也不怕父皇生气。”

    “父皇生气又如何?还能因为一个奴才罚我不成?”徐宝阳气鼓鼓道。

    高贵妃扶着引枕道,“你也别说她了,可有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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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正是为这事而来。”徐竟弘道,遂坐于高贵妃对面。

    徐宝阳也凑了上来,“哥哥想出什么好方法了么?”

    徐竟弘道,“父皇同意和亲,我们便直接想到公主身上,纵观历朝历代,和亲者中有几个是真公主呢。”

    原来,郭璘劝儿子不住,便想到和亲一事来,既然儿子不愿与那丫头分开,就让她走得远远的,两人再无相见之日,如何继续纠缠?自己也可去一块心病,高枕无忧。

    上值时,状似不经意间,将此想法在太子的人面前说出。

    主子心忧,下面的人自当为主子分忧,以此讨好,自觉此主意很不错,遂献计于太子。

    太子原本便有拿人代替的想法,此计与他想法打拢了一处,便下了决心,前后将话圆满,便来到高贵妃面前。

    一语点醒梦中人,高贵妃醒悟过来,缓缓露出一抹笑来,“倒是我当局者迷了。”

    “亲王公主,宗室公主,再不然,还有功臣之女,县主,李渊还曾派妓女和亲,要多少女人不得,何必要我们真公主亲去。”徐竟弘语气轻蔑。

    高贵妃胳膊搭在炕桌上,问道,“你既如此说,想必已有人选。”

    “汉时,昭君出塞,换西汉与匈奴和平几十载,成就一段佳话。”徐竟弘淡淡一笑,“西汉有美人,我们大兴便没有么?”

    徐宝阳心中一喜,“哥哥是说安甯?”阊都第一美人。

    徐竟弘与她相视一笑,又对高贵妃道,“届时,父皇再下道旨意,封她个公主,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欢喜过后,徐宝阳又担心起来,“父皇会同意吗?”

    高贵妃安抚女儿道,“会同意的。”

    次日下朝,徐竟弘带众皇子来到御书房,将昨日想法说了一遍。

    洪道帝抬眼看众人,喝茶。

    徐竟璋道,“蛮夷之族,父皇答应和亲,对他们已是天大的恩赐,若嫁真公主过去,岂非助长他们嚣张气焰。儿臣以为,此举应当。”

    洪道帝问另外几位皇子,“你们呢?”

    几个皇子齐齐应是。

    徐竟忱有心开口,此当口,唯有将话咽下。

    洪道帝淡淡道,“这丫头可是在竟忱跟前伺候的?”

    “是。”

    “那便由你传旨吧。”

    “是。”此声略有沉重。

    走出御书房,徐竟弘心情大好,笑对徐竟忱道,“我也是为大兴,为百姓着想,一个女人而已,大哥不会记恨我吧?”

    徐竟忱神色如常,“我虽不才,亦是父皇的儿子,身为皇子,自当事事以大兴为先。我只恨自己愚笨,不能为父皇分忧,如何会记恨太子呢。”

    “那便好,那便好。”徐竟弘大笑离开。

    其他人则事不关己,接连离开,留徐竟忱一人在寒风中,迈步艰难。

    暖阁里,伽昀正在妆台前帮她涂药,“怎得就打成这样?这要何时才能好。”

    安甯淡淡道,“公主也是心中有气。”

    伽昀叹口气,“这件事如何能怪你。”看到主子进来,忙起身。

    徐竟忱伸手,“我来吧。”

    伽昀一怔,递过药膏,退了出去。

    安甯欲接过药膏,“我自己可以的。”

    徐竟忱躲了过去,“我来吧。”若在之前,自己不会强求,可今日,自己想为她擦药。

    徐宝阳这一顿打的狠,几日过去,红肿虽消,依然明显。

    徐竟忱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寒气,微凉的手指碰到她发烫的脸颊,似火灼烧。

    她嘴角的伤口还未愈合,徐竟忱垂眸,“疼吗?”

    “已经好多了。”

    房间有人,却无声,上好药,徐竟忱并未起身,只沉默着。

    往日徐竟忱虽寡言,却不沉默,安甯试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徐竟忱缓缓抬头,迎上她清澈的眸子,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对不起。”

    安甯失笑,“这话让我如何解?”

    心中练习多次,徐竟忱依然没办法将这几个字说出口。

    找到她后,自己心中欢喜,充满感激,安家落难,自己带她进宫,原想着可以帮到她,到头来,却害了她。

    若非自己多事,她会和母亲妹妹一起生活在那个小院子,虽清贫,却有家人陪伴。

    “是我的错。”徐竟忱低低开口。

    徐竟忱今日神色不同往日,安甯将玩心收起,再次问道,“发生了何事?”他为何向自己道歉?为何如此……悲伤?

    试了几次,徐竟忱终于发出声音,“陛下下旨,命你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