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长呱 作品

160. 野草与菟丝子13(重修) 我就杀了你……

    殷雪镜的睡衣, 是网上十几块一套买下来的,虽然说在同样价位的睡衣里, 品质还算不错, 但到底十几块一套的睡衣,质量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见明昕手上一个用力,殷雪镜的睡衣, 便从领口处裂开了一道口子。

    那道口子延伸到腰腹以上时,殷雪镜便伸出了手, 将明昕按住了。

    “想做什么”他按着明昕的手, 询问的声音极低哑。

    明昕明显没有与他纠缠的意愿,然而他挣了几下,也没能从殷雪镜手中挣开,才终于张口道“我想要,降降温。”

    说这话的时候, 他面耳俱是赤红, 的确是一副需要降温的模样。

    殷雪镜沉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他心中已隐约清楚明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比起任由明昕破坏他的衣服, 甚至于做出更多无法挽回的事,他现在更应该做的是把释放着热水的花洒改成冷水, 好让明昕清醒过来。

    可他没有。

    不但没有, 他还松开了明昕的手。

    以默认的姿态, 低声道“那就做你想做的吧。”

    六月份,哪怕是在夜晚, 也显得格外炎热,更不用说是在热气熏满的狭小浴室里。

    明昕急迫地把手中殷雪镜的睡衣随手丢在了一旁,旋即却又认为自己身上的衣服阻隔了热量的散发, 便直起身体,单手便将上衣扯了下去。

    殷雪镜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他在上衣掩盖下的其他皮肤。

    不同于同年龄男生的干瘪身材,明昕身上是有肌肉的。

    劲瘦的肌肉覆盖在少年并不是很宽大的骨架之上,关节处几乎没有色素沉淀,透出漂亮的粉色,而这股粉色,在热意下弥散开,犹如造物主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品,美丽而精致。

    殷雪镜目光下沉,黑眸愈深。

    果然,是粉色的。

    明昕把自己的衣服随手与殷雪镜的睡衣上衣丢在了一块,随后几乎是焦急地弯下腰,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殷雪镜同时也直起了上身,冷白色的手臂抬起,将他拥在了怀里。

    这一刻,主导权在无声之中作了交换。

    可明昕却还浑然不觉,他似乎是有些意外于猎物的主动,却暂时分不出大脑以进行思考,他回手拥住了殷雪镜的身体,长手攀在殷雪镜身上,把一块皮肤捂热了,就转移向下一块,像是动作极为缓慢的抚摸。

    他的意识全在解热之上,以至于全然没有意识到殷雪镜从他胸口延伸至脸侧的吻,只觉得越来越不满足。

    殷雪镜再度按住了明昕落在自己裤腰处的手,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真的想好了吗”

    明昕根本听不清他的话,被阻拦了之后,他的眼中现出凶光,可就在他即将再度将殷雪镜控制住时,殷雪镜却是再度松开了手。

    少年冷白色的颀长身体,终于如献祭一般,展露在了明昕面前。

    殷雪镜骨架偏大,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类型,相比明昕,他显然更像是会照顾自己的类型,身上的肌肉匀称而流畅,并不显得精瘦。

    这样的体格,却暂时赢不来唯一的观众的欣赏,明昕盯着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块人形冰块,殷雪镜身上的所有阻隔一消失,他就忍不住立刻贴了上去。

    然而,却被殷雪镜再度拦住了。

    这一会,甚至不用殷雪镜说什么,明昕便自主理解了一切。

    浴室之中,热水器中储存的热水渐渐耗光,雾气散开,将混乱的一切都显露于光下。

    衣服凌乱地堆在了一起,水光之下,粉色与冷白之色交叠在一起。

    明昕却是渐渐地发现,单纯的相拥,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他的动作全凭本能,却是愈发过分。

    殷雪镜不但没有阻止,还顺从地配合着他。

    只在明昕,抓着他的膝盖,意图将他掰开时,殷雪镜才忽地直起身,将明昕掀倒了。

    眼前的天地发生了倒转,明昕茫然地躺在地上,后背垫着殷雪镜的手,他也就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这一切发生得过于顺畅,以至于他浑然不觉自己已被捉住膝盖,还主动抱着殷雪镜的肩背,以为自己仍在主导。

    “呃”下一刻,他却忽地在地上滑出去了一截。

    浅褐色的眼眸迅速染上了泪光,眉眼间的凶光被更为狠厉地揉散,化作不可置信。

    殷雪镜的问题终于得以解答。

    原来长着泪痣的人,的确很容易落泪。

    明昕只记得自己在ktv包厢和小弟们庆祝了一晚,他的酒量很好,却在喝下某个小弟递来的酒之后,立刻感觉到了热意。

    他感觉到不对,立刻打了车回出租屋。

    之后的记忆很混乱,他似乎是在浴室里强行推倒了殷雪镜,然后

    明昕忽然清醒了过来,然而入目的,却是少年布满了红痕的冷白色胸膛。

    而他的双手抵在那人身上,蜷缩的五指陷进皮肤之中,留下了崭新的指痕,似乎正印证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明昕有些慌乱,正想起身离开,这一动作,却是牵动了不该存在于自己体内的物体。

    他一瞬间卸了力,却恰是被重力带着,重新坐了回去。

    那一瞬间的冲击感,直令他无意识从口中,泄出哭声来。

    这一刻,明昕还有些茫然。

    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脸侧传来轻柔的触感,明昕稍稍回神,却看到殷雪镜被领带捆住的双手。

    领带末端端正地绣着三个字晏明昕。

    这是他的领带是他把殷雪镜的手绑成这样的吗

    “没有力气了吗”嘶哑的叹息声传来。

    那人像是被使用过度了,连声音里,都传出疲惫感来。

    “我来吧。”

    什么意思

    明昕只来得及发出一个代表疑惑的语气音,便立刻像是被架在铁锅中的食物般,快速被颠炒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模糊的流光,再度恢复意识时,他几乎全身都蜷缩在了单人沙发的角落里,连脚趾都在颤抖。

    被领带捆缚着的手又来摸他的脸,随即是关切的声音,“好了吗”

    明昕却抓紧了机会,抬起了手,往面前人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

    比起拳头,巴掌更有侮辱人的意味。

    明昕不喜欢靠这种奇巧侮辱人,他更宁愿用实打实的武力叫人跪在自己脚下求饶,可殷雪镜却叫他破了例。

    “出去”明昕根本没有压抑自己的怒意,怒声斥道。

    殷雪镜生生受了他这一巴掌,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他出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明昕下意识看了眼那折磨自己许久的刑具,却是被那牛马一样、还泛着紫红的东西刺得眼前一黑。

    “你你这牲口”明昕骂道。

    殷雪镜没有回嘴,与他清冷俊美长相浑然相反的邪恶物件却甚至还在往下滴水,把本就混乱一片的沙发得更脏。

    现在的他,已完全和“干净”二字搭不上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