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最好别碰

    南野真白在对视中再一次先一步偏移了目光,下意识地往原本诸伏景光的位置移去,他人不在了。

    “怎么了?”安室透注意到她躲避了的眼神,还看向了已经离开的那位奇怪的顾客的座位地方。

    “没什么。”南野真白微微摇头。

    榎本梓走过来问:“你怎么刚才突然消失了?”

    安室透内心暗喜,感慨小梓真是他的好同事,每次都精准地问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南野真白正想脱口而出随意编的理由。

    “似乎有一位还没进门的客人和你一起消失了。”安室透探究地盯着她。

    “额……是吗?”南野真白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中想要转移话题,没想到被榎本梓截断了。

    “是的呢,我听到了推门的声音,而且客人还说话了,招聘之类的……”榎本梓点着头回想。

    “是啊,我也听到了。”安室透笑意更深地观望着南野真白。

    “就认识的一个小孩子,刚刚毕业出来玩了。”南野真白模棱两可地解释,mafia毕业也算毕业吧。

    “这样啊……怎么不请他进来吃点东西呢?而且你的动作好快啊,根本没看清。”安室透感慨。

    南野真白随口胡诌:“我上学时短跑冠军。”

    “你喜欢跑步啊?”安室透一副感兴趣的模样,“那我们一起约着晨跑吧!”

    “啊……啊,好。”南野真白敷衍地答应,迅速地转移话题,“我看看去提拉米苏。”

    “不是要冷藏至少五个小时,隔夜最好吗?”安室透疑问。

    “我放冷冻了,好久没做了,不知道比例味道怎么样。”南野真白说着,走到了冷冻柜旁边。

    “明天如何?”安室透追过来问。

    “什么明天?”南野真白装做茫然。

    “晨跑。”安室透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好。”她瞥到他的眼神,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榎本梓:“……”

    她都能看出来真白很不情愿的样子,一个装傻,一个装看不见,谁能想到有果决地应许了呢,她不懂,两个人之间氛围更加奇怪了。

    南野真白面无表情地拿出提拉米苏撒上可可粉,在内心中唾弃着自己怎么这么脑子一热明早就要晨跑去了。

    “我帮你脱膜和切块吧。”安室透想要接手。

    南野真白觉得无所谓:“直接吃就好了,又不是售卖的。”

    安室透不赞同地看向她:“你也太过随意了吧。”

    “有吗?这就随意了?”南野真白有些不解。

    “可以分几块给毛利老师、兰小姐和柯南他们呀。”安室透开怀地说。

    南野真白只好点头认同:“你说得有道理。”

    榎本梓在内心吐槽:“她这太容易妥协了吧?坚持自己的想法啊。”

    安室透突然转向榎本梓,递给她一盘:“你先来尝尝吧。”

    “哦,好。”榎本梓也下意识应了,哀叹一声,接过提拉米苏的盘子。

    “为什么叹气?”安室透问。

    “没事。”榎本梓连忙摆手,抬眼往南野真白的方向一看,对方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看起来有些愤懑,她也挖一勺吃了。

    “嗯……酒味有些重了的感觉。”榎本梓评价道。

    “是的,我不小心把朗姆酒倒多了。”南野真白承认过失。

    她在制作提拉米苏的时候,看见安室透准备的酒就想起早前遇见的胁田兼则的代号了,本来她只记得是黑衣组织的二把手而已。

    安室透静静地继续观察着她。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南野真白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侧头回视他问。

    安室透面露出一丝纠结,然后恢复正常,开口提议:“为了大众的口味,不放酒如何?”

    南野真白继续答应:“可以啊,我只是手抖倒多了。提拉米苏很简单,就是需要时间等待而已。”

    “手还疼吗?”安室透面露关切。

    “手疼?我?”南野真白摊开手掌,垂眸看着上面有着伤口愈合后的粉痕,“不疼。”

    安室透也低下头,用指腹触摸着她的掌心,“你把结得痂扣了。”

    “没有。”南野真白否认,快速合拢手心,握住了他的手指。

    榎本梓默默转身,远离他们去擦餐桌了。

    “又再做试验吗?”安室透挑眉笑着调侃,“心跳还在加速吗?”

    “当然。”南野真白非常冷静地说。

    “看不出来呢。”安室透轻微地勾了勾被握住的手指,继续打趣,“可现在你手心的温度倒是挺高的。”

    “嗯嗯。”南野真白认真地点着头,慢慢松开了他的手指。

    安室透动作缓慢地收回指头,指向了料理台上放置的透明朗姆酒瓶,问:“你喜欢喝酒吗?”

    南野真白猛猛摆头:“不喜欢。”

    今早起床的头晕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确实不喜欢但也不耽误喝。

    “你对威士忌了解多少呢?”安室透像是没听见她的回答一样,自顾自地提问,直视着她,眼睛充满了暗示。

    “我不喜欢喝酒,所以不太了解。”她挠了挠头发,神情懵懂,丝毫看不出她内在的疑惑和不安。

    这么明显的暗示,接触过的人都懂,他到底是在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