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学习 作品

22. 我还贤夫万两金(第2页)

    今日说是要与陛下一同书写“龙笺”,早膳过后便不见人影,余初晏才难得有清净之时。

    素兰忙上忙下,指挥人装饰听荷殿,虽说院中有太阳,风还是带着寒意。

    余初晏趴在窗台处看书,是她最近从李晓蓉房中翻出的,说是京中闺阁少女皆爱不释手的话本子。

    打发时间尚可,余初晏一目十行看过去。

    素兰过来时,她一手折腾着今晨新摆上的梅花枝,一手拿书,百无聊赖地模样。

    “这冯小姐可傻透了。”余初晏忽然道。

    素兰不知她说的是谁,抬头才知她说的是书中人物,便问缘何。

    “喜欢的书生只知读书,又管你要钱,又让你洗手作羹汤,还要你生儿育女——他还喜欢别的女子。”

    素兰瞧着余初晏手中的话本封皮,马上反驳,“可他长相出挑、性子温和,又会吟诗作对讨女子欢心,家中虽穷,人却端庄有礼,勤奋好学,还考取了状元呢。”

    “况且……况且尚公主又不是他愿意,只是逼不得已!最后他还不是将冯小姐接至京中,共享天伦之乐。”

    “最令人感动的,当属他那句:‘贤妻扶我凌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如此深情且上进之人,哪家女子不倾心?”

    余初晏支起身子,饶有兴趣地看她,“所以若是换做是你,你也能忍受嫁与穷书生,没名没分苦等十年后,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素兰下意识摇头,又觉得哪里不对,“他才不是什么穷书生,他最后可是考取了功名,是陛下亲封的状元郎。”

    余初晏又道:“那就是说,你心知他迟早会考上状元,成为大官,才愿意嫁与他咯。若他像张聿般无能,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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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聿也考取了功名吗?是秀才还是举子?”

    是秀才,还考了两次,素兰在心中小声道。

    “所以说,冯小姐傻得很,这书生更是坏得没边!考取状元郎又如何,朝中官员俸禄才多少,何时才能赚上万两金?当然娶个公主就不一样了,岂不是拿公主的万两金还给冯小姐嘛。”

    余初晏将书一丢,“这和公主直接娶了冯小姐有什么区别?”

    素兰:“……女子怎么娶女子?”

    余初晏:“打个比方而已。总之这书生以前花冯小姐的钱,后来花公主的钱,我不明白你们为何喜欢他,因为也喜欢给男人花钱?”

    好有道理,素兰细细想来,确实如此,太傅从官这么多年,抛开这些年各项开支,剩余的未必有万两金。

    不对,她猛地摇头,可不能被余初晏带着跑,素兰目光坚定,大声反驳:“当然是因为倾慕于他,才愿意为他花钱!”

    “阿晏小姐不正是因为倾慕太子殿下,才入东宫来,若是您早知道太子妻妾成群,还会入东宫吗?”

    刚到听荷殿院中,就听到这番话的赵景泽:“……”他哪有妻妾成群,何人在乱编排他!

    “当然会。”余初晏毫不犹豫地点头,太子妻妾成群,关她修炼什么事。

    虽说现下这般更好,她每日都能待在太子身边修炼,但若太子真妻妾成群,顶多就是麻烦一些。

    也不知其他国太子情况如何,素兰提醒了她,是时候打探一番了。

    她如此肯定,素兰像是大获全胜般,骄傲道:“是吧,您自己倾慕太子殿下,怎地就不准她人倾慕穷书生?”

    赵景泽不乐意了,上前走到窗边,语气不满,“本宫和穷书生能一样吗?”

    素兰此时方知太子驾到,自知失言,忙跪地请罪。

    余初晏觉得好笑,坐在窗台上去勾太子的革带,将他拉到身前,“穷书生当然比不得阿泽,素兰只是想说倾慕之情不分高低贵贱。”

    素兰重重点头称是。

    赵景泽心道,阿晏可真是爱极了他。心花怒放地环着余初晏,也就不追究素兰的失言,挥手让她起身。

    “何人喜欢穷书生?”他道,“可真是不长眼,不像阿晏,一喜欢就是最好的。”

    小龙崽子没脸没皮的,余初晏懒得理他。

    这些天赵景泽时刻在她身边,他一凑近,丹田都习惯性运转起来,吸收紫气。

    靠在太子怀中,余初晏想,贤夫扶我凌云志,我还贤夫万两金,这句话倒没错。

    知恩图报,有因必偿果,她可比那书生实在多了,万两金还是有的。

    “殿下若是有万两金打算如何花?”余初晏仰头问。

    万两金称得上一笔巨款了,赵景泽不知她为何这般问,垂着眼认真思索片刻,道:“楚江沿岸一带雪灾,若有万两金,当用于赈灾一事。”

    父皇封玺前,批了20万两白银,灾情严峻的话,万两金不过点头间就用尽了。

    余初晏若有所思。

    赵景泽复又道:“阿晏要是喜欢什么,我买给你,私库的东西你也随便挑。”

    余初晏挑眉,“最好的不是在这吗?”

    赵景泽兀自红了脸。

    -

    深夜,户部尚书方从夫人房中离开,回书房加急处理公务。

    虽说年末陛下休沐,还给臣子们一并放假休息,但作为朝中重臣,该完成之事,万万不可拖至来年。

    点灯之后,他照常来到书桌面前,忽而发现桌上多出一口箱子,不大,一尺有余。

    箱子未锁,他只当下人送来的,也不知何物,打开盖瞧上一眼,又迅速合上。

    年俞四十的户部尚书,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之事。

    他复又将箱子打开,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将内里的东西拿出,逐个辨认一番,终于确信这是金条。

    来路不明的纯金,整整一箱,至少重达万两。

    内侧箱盖还贴有字条,他拿起查阅,上书:赈灾专用,私自取用,必取性命。

    字条阅过,骤然自燃,只余手心中黑灰。

    户部尚书:……见鬼了!他要上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