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临 作品

59. chapter 59 厨邦酱油

    “我去,东西你就这么丢给我们了?!”


    还未完全关闭的院门,一道幽怨的声音传来。


    路谨言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恍若一个即将虚脱的老人,全身上下都在使劲,累得像刚跑了十座山。


    更多的脚步声接踵而至,大门完全推开来,四个身高相似的身影齐齐站在门口,门神似的杵在哪儿,一动不动,专业砸场子的保镖似的。


    路谨言放下手中沉得疑似装了几吨铁的行李箱,无痛体验了一把健身的爽快,直起腰时顿了一下,肌肉酸疼。


    “你是把房子缩小装进去了吗?”


    方惊芜和四个人是在路口碰上的,遇见之后直接把自己的行李箱丢给了路谨言,自己先朝诗久夏跑来了,留人给她当祥子。


    “没事的,强身健体。”


    方惊芜嘿嘿一笑,自己绕到诗久夏身后,手臂搁在她脖子上小幅度晃悠。


    “带没带外套?”诗久夏捞起她手臂,双手绕到背后按住方惊芜的裙子,一个用力把人背起来转了个圈,“那边晚上冷,没带从我衣柜里薅两件。”


    方惊芜在诗久夏背上作威作福,头凑过去挨着她的脸,“带了带了,上次谢敬提醒我就带了。”


    一行人对这俩人的习惯早就习以为常,由着俩人腻歪,摸出手机打好车,走到院中找祝与青去了。


    “你看吧,不用猜我就知道你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路谨言捻捻祝与青白色衬衣的袖边,又指指自己的白体恤,“还好我知道你们的穿衣习惯,不然到时候拍照和你们都不在一个图层。”


    应城一中没对这次春游的服装和发饰做要求,穿的几乎都是常服,诗久夏刚开始还以为路谨言会穿的稍微浮夸些,毕竟那样更符合这位话痨哥的个性。


    但今天路谨言穿的特别素,没有想象中骚包的粉衬衣沙滩裤也没有正式修身的长袖衬衫西装裤,就是一件再常见不过的无花纹白体恤,下面配了条快及膝的黑色短裤。


    如果一定要说特别的,就只有还搁在头上的墨镜。


    裴逢和谢敬慢悠悠从门口走来,斯郁瞥了眼祝与青开着的卧室门,窥探意味十足。


    “祝与青,你小时候的梦想不会是当白马王子吧?除了白色你有其它颜色的衣服吗?”


    斯郁今天也是穿的白色,一件右肩上有一排小鸟的poLo衫,下面是条浅蓝色牛仔长裤,头发梳向俩边漏了些额头,阳光大男孩的模样,一看就是妈妈包办的服装。


    “别为难人祝与青了行不行?”裴逢心情似乎很好,宽松的米白色上衣衬着他懒懒的表情,有种别样的少年感,手肘撑在话题正中心的人的肩膀上,“你难道要让他穿林阿姨小时候给他和久夏买的粉色兄妹装?”


    “很不错呦,粉红色。”谢敬双手插兜,站在祝与青旁边,不怕死的接话。


    祝与青当然不会理这群人的调侃,抬起耷拉着的眼皮随意扫了几人一眼,问了句:“你们带外套了吗?”


    不等其它几个人答话,祝与青继续说:“带了记得丢掉,别对自己太好。”


    裴逢没说话,脸上的笑意倒是只增不减,谢敬对此表示意料之中——这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对他们好的话。


    路谨言做了个特夸张的表情,捂着心口,手臂颤抖,“……你,你,一晚不见,损人功夫又见长不少”


    诗久夏闷闷地笑,指指院中的那棵榕树,“围在树干上,冬天就给它保暖了。”


    祝与青生日那天爬树抹蛋糕的画面好像还在昨天,一晃眼高二也马上就结束了。


    方惊芜在旁边听着,开心的不行,从诗久夏背上跳下来,接过她手里的书包,“四天,整整四天!!”


    谈起放假这四天,一群人是头也不痛了,感冒发烧的毛病也好了,觉也睡得着了,被试卷和成绩折磨得要死不活的精神也正常了,脑子里只剩最原始的开心。


    “这四天将是我为虎作伥、占山为王,一人独大的时间。”方惊芜大笑着,“我一定要让连长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猴子下山!”


    “小心他被你烦的一脚把你踢回家。”路谨言拆台道。


    “无所谓啊。”方惊芜浑不在意的耸耸肩,又朝诗久夏的肩膀上贴去,“有久夏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祝与青抬起眸,余光不经意间扫到诗久夏手指收紧的一瞬间。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出口,几个人后面肯定还有一大堆损话或者调笑,偏偏说这话的人是方惊芜。


    气氛凝滞了一瞬间,裴逢放下搭在祝与青肩膀上的手,谢敬放松的身体也僵硬了一会儿,斯郁不知怎么掩饰自己,干瞪着眼,而后选择了最方便最无措的方式——直接低下头看地。


    诗久夏控制着表情,一如往常般捏捏人的指尖,看着方惊芜的眼睛,很认真的笑答:


    “好呀好呀,我带着你四海为家。”


    路谨言没有继续接话,顿了一会儿后装作不经意间转移话题,诉苦道:“车是不是快到了?门口还有我们上次买的吃的,我妈出门前还装了水果在里面,两个行李箱,重死了。”


    方惊芜注意力在诗久夏身边,没察觉到自己说这话时周围沉默的一瞬间,诗久夏表情没变化对她来说就是没异常,“那我们走吧,我去外面看车,你们拎着东西出来。”


    小跑着朝门外走去,临跨门时方惊芜回头看了一眼,嘱咐道:“别让久夏和大少爷提箱子。”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院中,谢敬松了好大一口气,犹豫道:“……惊芜今年的生日?”


    “我的天,”路谨言手臂贴上自己就快冒冷汗的额头,摊开已经起汗的手掌,“这辈子不敢再和方惊芜提家这个字。”


    裴逢不说话,眉眼放平,恢复成了平日的样子,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


    生日这件事按理来说其实是不难办的,谁的生日都不难办,按照一惯的流程来一遭就行,问题是方惊芜的生日在暑假。


    在学校生日或者在周六日生日几个人怎么都能筹出些好玩的事来,只要人和他们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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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热热闹闹的,怎样都好过。


    可方惊芜生日偏偏在暑假,在暑假也不是最难办的,而是方惊芜在经历爹妈之间走了个来回,不知自己该在那个地方待着后,还有没有精力再过生日。


    去年诗久夏借着有比赛的由头把方惊芜找去和她一起参加了个为期十天的竞赛,其余五个人借着探视的理由跑去竞赛的地方给她庆祝,让方惊芜成功忘了愁父母的事,高高兴兴的和他们过了个生日。


    可有些借口第一次好使,第二次再用就容易引人怀疑了,更比说这个暑假没比赛。


    “……生日这件事我们新建群,再说吧。”诗久夏蹙眉,看向门口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担忧。


    四合院门外的柏油路上缓缓驶来一辆蓝色车牌的加长款小车,黑色的车漆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出一层油亮的光。


    “久夏,你们快出来,车到了。”方惊芜听不到里面在聊什么,见车来高声提醒院中的人。


    现在这个情况也商量不出什么办法来,几人止住话头,提起身边的行李箱出去。


    “惊芜,门口那俩个箱子不好提,放着我来弄。”路谨言拎着方惊芜丢给他的行李箱快速窜到门口,缓解气氛的喊。


    方惊芜正和司机确认目的地,闻言应了声好,手却还是不老实的去提箱子,想看看到底有多重。


    裴逢和斯郁走到旁边单手拎起另一只箱子塞进后备箱,忙活着装东西。


    诗久夏走出院门后和方惊芜先进了车清点东西,谢敬和祝与青还在院中。


    “不热?”祝与青收回视线,状似无意的问旁边没怎么说过话的人。


    谢敬还在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


    六月末正是应城热的时候,这会儿又刚好太阳升起,开始烤人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像路谨言一样的装扮,短衣短裤,再不济也是和祝与青短衬衣长裤子的打扮。


    可谢敬在这样的天气里穿的长衣长裤。


    颜色是他少穿的白色,衬衣已经没了原本的立挺,衣角还有磨损过的痕迹,长袖宽松,包裹着手臂,袖口处有一枚纽扣,严丝合缝的卡在手腕的位置,只漏出一双修长的手。


    黑色宽松长裤有些短了,高一时祝与青就见他穿过,随着身高的增长,现在在他脚踝上方的位置,不盯着看发现不了异样。


    白色长袜盖住裤子露出来的脚踝,鞋子刷的很干净,也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不过保存的很好,和新的一样,很少见他穿,似乎只有某些特殊的日子才能看到。


    他眼下还带着久久未散的乌黑,额前的头发虽打理的很干净,却还是能看出已经快遮住眼睛,身上带着股淡淡的香味,又和某种熟悉却说不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在这么热的天气里,整个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属实有些不太正常。


    谢敬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很快指指自己的脖子和脸,走心的笑着,不假思索的说:“身体和脸都两个颜色了,再不防晒我就成晒足一百八十天的厨邦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