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雕塑饲养院11(第2页)

    婴儿最初是在子宫中，而子宫中有着羊水，冰块在受伤的时候来到巨大的圆柱形中，以为回到了自己诞生的地方，就可以像是重新生长那样，将自己的生命重新诞生出来，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性命是和王五连接的。

    所以它来不及躲闪，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臂为什么会掉落，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这是所有有利于魇规则中，唯一一个有利于人类的。

    生机也许就在这一个规则中。

    山洪爆发那些上涨的水位渐渐地淹没这里，又形成了可以创造她们的温床，雕塑们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中一样，四周都是昏暗无光的，它们从子宫中孕育再次生长出生命，直到新的一批生命到来。

    步眠的思绪百转千回，水汽明明是没有视线的，却像是看得见似的，声音有些退缩，“阿姨，我不喜欢你。”

    别说是水汽了，步眠压根没有收敛自己的眼神，忽明忽暗的，任谁看看都会觉得这个人在暗搓搓的算计些什么，水汽这还算是客气的，如果是云朵，保不齐说出什么可怕的话语。

    步眠：“是吗，如果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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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如那里面，你还可以呼吸吗？”

    水汽：“当然可以，那里是我诞生的地方，我当然可以在那里面保持呼吸，对于人类来说，呼吸是空气进入呼吸道的行为，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呼吸孔遍布自己的浑身各地，只要头颅还存在，我们就不会死亡。”

    似乎是看见步眠眼中一闪而过的疯狂，水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太多了，声音渐渐微弱下来，“但是，如果没有了脑袋，与之对应的人就会死亡。”

    步眠哦了一声，她眼中所有的算计都消失了，笑眯眯的摸了摸水汽的脑袋，像是一个邻家姐姐那样，“只有被漫过去才能重新诞生吗?”

    水汽点头，步眠又问：“那我要怎么把它的脑袋拿出来？”

    水汽不吭声了。

    无他，步眠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要去救人，一双眼里明晃晃的写着吃人二字。

    水汽：“姐姐，你进去前可以不要带着你的大砍刀进去吗，我害怕你不小心砍伤自己。”

    也许是意识到这里人比自己多了不少，而自己这边只有一又七分之一个队友，它不再礼貌的喊阿姨，只是有些讨好的喊着姐姐。

    步眠温柔的抚摸她的脑袋，说出来的话语十分残忍，“不可以呢。”

    水汽：“……”

    步眠：“而且，你带我来这里，是因为在轮回前，你的伙伴必须是属于能够被水淹没的地方，才能够活下来，对吧？”

    水汽不说话了，它在原地蹦跶了几下，慢吞吞假装十分不经意的想要朝元平雅走去。

    如果雕塑是人，水汽大概会泪流满面，但是水汽不是，于是它只能看向较为心软的元平雅，希望对方可以帮自己说什么。

    但元平雅虽然心软，但也不是一个脑子不好的，她知道这件事关乎着自己的命运存亡，而且步眠都自己上前当坏人逼问了，自己也没有慷他人之慨的兴趣。

    于是，元平雅愧疚的看了一眼水汽，将它往步眠的方向推了一下，由于水汽是雕塑，即使内心是空荡荡的可以过风，但轻柔的重量还是没让它推动。

    “妈妈……”

    水汽有点后悔了，它不该把人带上来。

    虽然说是异端，自己给别人的应该是更加恐惧的形象，而它因为贪恋元平雅的温暖，觉得对方会帮助自己，于是大胆地带了一行人，想要把自己伙伴捞出来。

    然后这个一直一言不发的少女，终于露出了自己恶劣的一面。

    深山，孤身一人，黑夜。

    这三个要素，完全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完美配置。

    这一招完全算得上是它自己自作自受自讨苦吃引狼入室，而身后步眠还抓着它的手，温声询问，“放心，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们想出去，你想让你的朋友活下来，我们是互利互惠的，毕竟，你总不能让你的朋友待在这里，不小心死掉吧？”

    话语中全是为水汽考虑，但是每一个字横看竖看，都充斥着两个字——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