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翻船(第2页)
被挟持住的女人缓缓抬起头,脆弱纤长的脖颈就那么露在步眠的眼前,“我说了你会放我走吗?”
“看情况。”
阮意竹:“我哪里露出的破绽?”
她抬起头,即使是仰视视角,也能看出表情里微妙的古怪,阮意竹沉闷片刻:“……破绽很多吗?”
步眠惊讶,“你以为你自己天衣无缝?”
从不会机械的操作拿着一本说明书,还大大方方给舟凝安土豆泥,如果不是步眠当时没有碰工作牌,也许还能让工作牌晕开墨水。
这么明晃晃的失误,她到底对自己有什么样的误解?
阮意竹垂死挣扎,“真的,破绽很多吗?”
步眠没说话,但阮意竹从她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原本表情冷静的女人表情裂开了。
见步眠的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命门,阮意竹瞪大双眼,脱口而出。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本身的利益并没有冲突,我也不会威胁到你,不仅如此,你想做什么,我还能帮你。”
步眠承认,她听见这句话,的确心动了,“我凭什么信你?”
阮意竹丢给她一个遥控器,伸出手,露出一个素白的圈子,“这是管理压行者开关,一旦打开,里面是足够麻醉一群大象的麻醉剂。”
“压行者?什么乱七八糟的。”
阮意竹笑了,“你能说出魇和梵印,我还以为你多有研究呢,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
步眠的手放在了遥控器上,那素白的圈子看不出什么不同,她没说话,只是简单的摁下它。
阮意竹最初把遥控器交出去,只是为了稳住步眠,毕竟,这种东西十分难得,不是哪里都有的大白菜——虽然现在岚观大白菜也很难得。
手腕上剧烈的疼痛传入的一瞬间,阮意竹两眼一翻,倒在了床上。
步眠:“真晕了?”
她晃了一下阮意竹,失去对身体的操控,整个人软的像是没有骨头。
“坏了,她也没说麻醉剂多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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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眠沉默了一瞬间,她看着梯子,想了想,爬到二楼地下室想要询问西纳德,把人从麻袋里逃出来,看见那双惊恐的眸子,又想到对方那声惊天动的的救命。
步眠一阵牙疼,决定先和对方说好,“阮意竹被我麻醉晕了,我想问问时间,不允许大叫,告诉我她会昏多久,行么?”
西纳德毫不犹豫点头。
步眠扯下袜子的一瞬间,“救——”
她把袜子重新塞了回去,并且给了西纳德好几个大鼻窦,这才把人塞回麻袋中。
回去的时候,发现阮意竹已经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姿势,一双眼半睁半眯的,听见脚步声,她大声的询问:“你回来啦!”
步眠:“……”
为什么感觉她很高兴的样子?
“醒了?醒了就和我说说那些东西是什么。”
阮意竹虽然身体醒了,但是大脑只开机了一半,她声音迷迷糊糊的问:“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种在管理局,蘑菇也是要看见阳光的。”
步眠琢磨了一瞬,摸着遥控器,很快想明白了。
是因为麻醉剂吗?
“阮意竹,你看我是谁。”
躺在床上的女孩眼神涣散,她看着步眠,半晌嘻嘻的笑起来,“我记得你。”
步眠轻声的哄她,“是吗,记得什么。”
“我不喜欢丢手绢,她们手绢都不丢给我!”阮意竹、的话驴头不对马嘴、,哼唧了一下,表情耷拉,声音委屈下来,“我都说了我可以的,为什么不带上我,讨厌你们。”
步眠有些头疼。
阮意竹现在像是麻醉剂没有过去后的胡言乱语,但步眠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不是她离得远,看阮意竹把床捶的咔咔作响的样子,打到身上力道应该也不小。
“带你,下次手绢也丢给你,你能告诉我,魇和梵印是什么吗?”
阮意竹眯着眼,“魇啊,魇就是魇,是一种很可怕的能量场……不对,你是步眠,你要从我嘴里套信息!”
步眠的拳头硬了。
介于对方是女性,步眠下手总归没有那么痛快,她甚至觉得自己不该手贱,不应该去试那个遥控器。
刚刚的阮意竹至少是拥有合作的倾向,现在躺在床上的不明物体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配合,步眠甚至跟不上对方跳跃的脑回路。
“我找不到你的档案,为什么呀,我是最厉害的的文职工作者,整理和收纳都是很厉害的,如果我阅读过,我一定会记得的,我为什么会找不到呢,我看了好多遍,就是少了一份你的。”
如果阮意竹在清醒状态,她一定不会告诉步眠。
“找不到?”
步眠有些错愕。
在正常情况下,她的档案应当在监狱的系统中,没查看是因为,她不知道接口是什么,如果强行进入,会导致自己被反定位,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而面前的人却说,自己不在系统中。
“是啊,找不到,我怎么可能漏看。”
步眠最初的想法,就是炸了这个生产线,再之后,找到自己的过往和记忆,回到养母的身边。
她的确是记不清很多事情,但一张照片如果被放在心口的位置,那么那个人对自己,一定很重要,她在入狱前,一定很珍视自己的养母。
“你是不是,还杀了那个胖子啊?”
阮意竹笑嘻嘻的,她像是喝醉的醉鬼,除了不能动以外,什么话都在乱说。
步眠眼神一凌。
阮意竹看见了?可她明明检查过现场,并没有看见不该有的人才是。
是了,她毕竟不是经常作案,只知道避开监控清理尸体,被人看见了也只能说是不太谨慎。
“然后呢,你想告发我?”
“我看见啦,你把他喂给了那个长长的异端是不是,你把那个尸体给了异端,你太蠢啦。”
是了,阮意竹从一开始,就十分顺畅的说异端和魇,甚至还拿出了一个可以让被污染后状态消退的古怪石头。
步眠有些焦躁,她想问对方到底想说什么,但越是这样,她就能感受自己的情绪被牵扯,自己落在了下风。
她很不喜欢那种感觉。
管理局的人管那东西叫作异端是吗,异端又怎么样,能够清理尸体,很方便不是吗。
“异端是被污染后的东西,它可以污染人或者物体,而你把一具尸体给了它。”
阮意竹似乎是清醒了,但似乎又没有,她咯咯的笑出声,声音轻柔,“你最近难道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你吗,你回头看看,那黑漆漆的东西,一直跟在你的身后。”
轻飘飘的话语落下,步眠只觉得自己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它在看着你呀,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