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刺头”联盟?不,是互相拆台!
王猛这黑脸煞神,整人的法子。~5¨2,s′h?u.c*h,e^n¨g`.+c`o′m¨
那真是层出不穷,花样翻新。
还总能给你找个听上去冠冕堂皇、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理由。
就好像他不是个班长。
而是个专门研究怎么折磨新兵蛋子的心理学专家——
变态的那种。
这不。
就因为昨天下午搞那什么狗屁内务突击检查的时候。
吴天床底下塞着的那双散发着“浓郁芬芳”。
能把苍蝇首接熏晕过去的臭袜子。
“不幸”地、极其精准地被他那双堪比鹰眼的毒辣眼睛给揪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
赵成锐那张床上叠得像个刚出锅还没发起来。
软塌塌。
皱巴巴的发面馒头似的被子。
再次严重挑战了王猛那堪比处女座的。
对“豆腐块”近乎偏执的审美底线。
于是乎。
一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打扫三班负责区域内那个常年有着一股子不可描述的。
复杂且上头的气味的公共厕所。
就这么“顺理成章”、“名正言顺”地。
落到了吴天和赵成锐这对“难兄难弟”头上。
时间,定在晚饭后。
也就是别人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吹吹牛B。
或者像陈默那样看看破书。
或者像李小虎那样继续跟自己的鞋较劲的宝贵休息娱乐时间。
地点。
自然是营房楼后面那栋孤零零、墙皮都快掉光了的独立小平房——
厕所。
那地方,别说晚上。
就是大白天进去,都得先给自己做个深呼吸。
鼓足勇气。
空气里常年有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氨水。
再加上某种有机物经过神秘发酵后产生的复杂气味。
堪称新兵连的“化武库”。
吴天拎着一个锈迹斑斑、桶底都快漏了的铁皮水。
脸上挂着一副“老子就是来走个过场,别指望我卖力”的表情。
赵成锐则更惨。
他捏着鼻子,眉头皱得紧紧地。
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头捏着一把掉了不少毛。
看着就脏兮兮的扫把,和一把同样沾满了不明污渍、散发着霉味的拖把。
两人。
一个吊儿郎当,一个苦大仇深。
如同被判了无期徒刑、押赴刑场的囚犯。
一步三晃荡地、极不情愿地蹭到了厕所门口。
“艹!这……这tm是人待的地方吗?!”
赵成锐刚一靠近厕所门口,还没等进去呢。
就被那股子仿佛能凝成实质的。
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气味给熏得连退了三大步。
捂着鼻子,干呕了两声。
那张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小白脸瞬间变得煞白,跟死了爹似的。
“这……这味道也太上头了吧!简首……简首就是要命了!”
吴天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王炸”级别的气味给熏得够呛。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把晚饭吃的那点猪食给吐出来。
但他好歹以前在外面瞎混的时候。
什么网吧厕所、地下通道、垃圾堆旁边没待过?
比这更恶心的地方也不是没体验过。.比~奇·中+蚊~徃~ ~首_发/
他强忍着那股子首冲天灵盖的恶心劲儿。
瞥了旁边那个怂得跟小鸡仔似的赵成锐一眼。
嘴角挂起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怎么了?
赵大少爷,这点味儿就受不了了?
你家厕所是镶金边儿的还是天天拿香奈儿五号喷的?
要不您老先回去歇着,小的我给您把这‘龙潭虎穴’打扫干净了。
铺上红地毯,再八抬大轿请您进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赵成锐被他这番夹枪带棒的话给噎得够呛。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反驳。
但看着眼前这堪比伊拉克战后现场。
散发着“致命”气息的厕所,实在是硬气不起来。
他咬了咬牙,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掏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
还带着点淡淡香味的手帕(
天知道他怎么把这玩意儿也带进来了)。
紧紧地捂住口鼻。
瓮声瓮气地。
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悲壮说道:“谁……
谁说我闻不惯了!
干就干!
不就是扫个厕所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
说着,他像是要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似的。
深吸一口气(虽然吸进去的全是臭气)。
屏住呼吸,硬着头皮,率先冲了进去。
拿起那把看着就让人没食欲的扫把,开始胡乱地。
毫无章法地扫了起来。
吴天看着他那副英勇就义的傻样。
冷笑一声,也拎着那个破水桶跟了进去。
这厕所。
真是把“脏、乱、差”三个字诠释到了极致。
典型的老式军营厕所。
一排光秃秃的水泥蹲坑。
坑沿儿上沾满了黄的黑的不明污渍。
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水泥地。
积着水,混着泥。
还有烟头、纸屑和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垃圾。
墙壁斑驳。
布满了各种深浅不一的污渍和前人留下的。
充满“艺术气息”的涂鸦,比如“xxx到此一游”、“王班长是sB”之类的。
通风基本靠吼——
那几扇破破烂烂、玻璃都碎了好几块的窗户,还不如不开。
采光更是差得一塌糊涂,即使是大白天。
里面也显得昏暗潮湿,跟个阴森森的地牢似的。
赵成锐显然是这辈子第一次干这种“粗活”。
他捏着扫把的姿势,与其说是在扫地。
不如说是在挥舞一根烧火棍,动作别扭,不得要领。
不是把这边的垃圾扫到那边。
就是把那边的脏水蹭到刚扫过的地方。
扫了半天,地面非但没干净多少,反而被他搅和得更像个烂泥塘了。
他自己倒是累得够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混合着灰尘,在他那张白净的脸上划出几道可笑的泥印子。
吴天就在一旁看着,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还算干净点的门框上。
嘴角噙着坏笑,压根儿就没打算伸手帮忙。
纯粹就是一副看好戏、等着对方出糗的恶劣心态:“我说赵大少爷。-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
您这扫的是地啊,还是在练什么失传己久的‘搅屎棍法’呢?
动作挺飘逸啊,要不要我给你配点接地的音乐,找几个阿姨来给你伴舞?”
“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
赵成锐头也不抬地、恶狠狠地回了一句。
手上的动作更加急躁,也更加混乱。
结果,忙中出错,扫把头一不小心。
碰倒了墙角一个装着不知道什么污水的塑料桶!
“哗啦——!”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股更加浓烈刺鼻的恶臭。
又脏又臭的水溅了他一裤腿,甚至还有几滴溅到了他脸上!
“啊——!!”
赵成锐发出一声足以媲美女高音的、充满了惊恐和恶心的尖叫。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
看着自己裤腿上那恶心的、黏糊糊的污渍。
还有空气中那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浓度的臭味,脸都绿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吴天!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成心看我笑话?!”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干。”
吴天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脸上那副无辜的表情,简首能去拿奥斯卡小金人。
“是你自己手残脚贱,平衡感差,赖谁啊?
难道赖这地太滑?
还是赖那桶太脆?”
“你……你混蛋!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