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绿皮闷罐！龙蛇潜藏?！(第2页)

分明是想在这群懵懂的新兵蛋子中先声夺人，

拔个头筹，立个山头。

吴天心中泛起一丝冷峭的讥笑，

面上却波澜不惊，

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声线平首：“哦？练过散打？听上去，很能打的样子？”

“小意思。”

孙斌故作谦逊地摆摆手，眼底的自得却满溢而出，

“拾掇几个不开眼的小蟊贼，或者嘛……

教训某些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刺儿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言一

出，挑衅的意味己是昭然若揭，不加掩饰。

周遭几个新兵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过来，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星在悄然迸溅。

吴天笑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反而像数九寒天的冰棱子。

他施施然坐首身躯，

目光如两柄出鞘的利刃，

森然刮向孙斌的面庞，

一字一顿，字字如锤：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癖好，

就爱跟‘能打’的交朋友。不过嘛……”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嘴角的弧度愈发显得森寒，

“我交朋友的道儿，有点野。

素来喜欢先将人彻底打服帖了，

再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你说……我这毛病，还有没有得治？”

孙斌脸上的得意笑容如同被瞬间冻裂的冰雕，

寸寸龟裂。

他万万没料到，这看似沉默寡言的家伙，

竟是个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一言不合便要掀桌子的硬茬中的硬茬！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从吴天身上弥散出的那股绝非虚张声势，

而是从街头上摸爬滚打、真正舔过刀口饮过血的凛冽杀气！

那绝非他这种只在武馆内佩戴护具、

与人切磋比划的“练家子”所能望其项背！

他色厉内荏地强撑着脖颈，

试图挤出几句挽回颜面的场面话，

然一对上吴天那双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眸子，

却如喉咙被无形之手扼住，一个字也未能吐出。

车厢内的气氛，霎时间凝固如铁，坠入冰窖。

“都tm给老子安分点！叽叽歪歪，当这儿是菜市场赶集吗？！”

一道威严的声音，如同旱地惊雷般的暴喝骤然炸响，

震得车厢嗡嗡作响，也瞬间击碎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孙斌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个激灵，借坡下驴，连忙缩回脑袋，

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是那投向吴天的眼神里，

怨毒与不甘几乎要从眼眶里喷涌而出。

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不死不休那种。

吴天重新慵懒地倚回椅背，嘴角噙着一抹不为外人道的冷哂。

尖子兵？

他娘的，老子倒要亲自掂量掂量，

你这所谓的“尖子”，究竟有多锋利，又能扎多深！

列车依旧在铁轨上发出单调而执拗的“哐当”声，

如同一头被命运驱使的巨兽，

拖拽着这一车厢面孔稚嫩、却各怀心事的年轻人，

奔向那座共同的、充满未知的巨大熔炉。

吴天凝望着窗外飞速倒退、愈发荒凉陌生的景致，

心头那股无名邪火，非但没有因旅途的沉闷而消减分毫，

反倒被这压抑与挑衅交织的氛围撩拨得愈发炽烈。

这该死的军营，似乎……

越来越他娘的有点儿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