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相好(第2页)

    江月见眉头一跳,幸好她前头坦白了“身份”,否则陈母此时提到将军府,谢徵玄联想起来,不得治她个死罪?

    “大人知不知道骠骑将军府?京城的显赫世家,上下一百多号人,都归他管,将军府谁人不满意?要不是将军夫人砍头死掉了,一定能为我儿作保!”

    江月见攥紧了拳头。

    作保?他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若母亲在世,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好!

    谢徴玄指节轻点,只问道:“陈谓为什么要刺杀我?”

    一句话,将此事定了性。

    “不可能!”陈母泪涕横流,“他与大人无冤无仇,怎么会要杀你呢?”

    “你又怎知,他与本王无仇?”

    陈母摇头,啼哭道:“我儿孝顺,大事小事都要问过我才是。早几日便听说大人您要来浔阳城,他忙得脚不沾地,还说要在大人眼头好好表现,挣个好前程,怎会要杀你呢?”

    “我儿老实忠厚,五十多岁才娶了媳妇儿,儿子都还没生一个。天杀的!到底是谁污蔑我儿啊!”

    陈母厉声哭号,拍地大喊。

    谢徴玄面色不虞。

    “陈谓为何来柳如是府上做事?”

    陈母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开口道:“他做事做得好!将军夫人把他引荐来的。柳将军知他和将军府熟稔,也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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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谢徴玄再无耐心听她东一榔头西一棒的鬼扯,掀开茶碗,垂眸品茶。

    定山横眉上前,把她拉回堂中。

    “他最近在柳宅忙些什么?”

    “他管的可多了,那阖府吃穿用度,哪一个不要他操心?还有柳将军的生意,那也是我儿亲手……哎——何慈,你拉我做甚?”

    陈母不耐烦地推向儿媳。这个不长眼的蠢妇人,不突显儿子的重要性,那可怖的摄政王如何会看在柳如是的面子上放她们一马!

    一旁跪坐的正是陈谓之妻何慈。

    她容颜姣好,身姿婀娜,弯眉之下,杏眼潋滟微光。

    纵是被陈母推跌在地,她也毫无怨色,只扶稳身形,轻轻拽住陈母衣襟,赔笑道:“大人,母亲年迈,事情知晓的并不比我多,还是我来说吧。”

    溯风稀奇地打量她,道:“你是陈谓之妻?你才几岁,二十?那死老头得有五十了吧,别抓错人了。”

    何慈轻声开口,话中缱绻意味做不得假,她道:“大人,民女确是陈谓之妻。”

    “那你说说,他帮柳将军做什么生意?”

    妇人美目扫过众人,款款道:“柳将军心系百姓,组织雁门郡百姓组建商队,售卖野菌,换取钱粮。”

    “我夫君便替柳将军筛选商队帮工。否则,那样多的人都要来,柳将军虽有心叫大家都能吃饱饭,可毕竟力所不能及。”

    江月见问:“也就是说,要想进商队,需要先经过陈管事?”

    “正是。也恰是因此,夫君便不可能行刺摄政王大人。大人,恕民女直言,商队赚得多,可名额有限。这些百姓家中若还有三文钱,便舍得将三文钱都赔给我夫君,好换一个商队名额。”

    “你这妇人!”陈母陡然暴起,一掌拍上何慈后背,“怎可背后诋毁你夫君!天杀的,莫要诬我儿清白!”

    何慈踉跄着跌倒,再一次默然直回身,扑地道:“大人,夫君已然身死,民女此言只是想证明他绝非蓄意谋害大人。若有得罪,恐怕也是一时失心疯了,此事母亲定不知情,还请大人饶了我们。”

    她忽又抬眸,欲言又止,绞着衣襟,不安地凝望谢徴玄。

    谢徴玄搁下茶盏,朝定山望去。定山旋即起身,拉起陈母,喊道:“你审完了,出去。”

    陈母大喜:“那是没事了吗?是不是能放了我了?我儿媳呢?”

    定山冷言:“闭嘴。”将人拖离了大堂。

    何慈欲言又止,显然是有所顾忌。

    人只要有所求,便可见缝插针。

    这时,该轮到江月见发挥作用了。

    她款款走上前去,俯下身来,轻拍何慈的肩,柔声道:“你莫担心,殿下是明察秋毫之人,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何慈无言,杏眼坠下几滴泪来,她颤着声,握住江月见的手,摇头道:“夫君所为,我们真的都不知情……不要杀了我们……”

    她咬唇,丰满的含着水光的唇被咬出血色来,她垂着头,忽然问:“姑娘是摄政王大人什么人?”

    江月见疑惑,此事与她何干,但心中到底不忍她哭泣,安抚似的拍了拍她,道:“我是殿下的……怎么说……”她回身看向谢徴玄,只因那两字实在是难以启齿。

    谢徴玄挑眉,好心补充了两个字:“相好。”

    ——却不是“爱妾”二字。

    何时改了话本?江月见惊讶回望。

    爱妾与相好之间可差着个“两情缱绻,非君不可”的绵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