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曦晖朗曜(第2页)
因而也不用猜,料定是元珵哪里冲撞了她,可柳莲不晓得原委,也不敢从他二人的感情上劝,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往孟冬辞身边坐近了些,试探着问她:“先前咱们说,想叫百姓知道此番查贪有殿下帮手,以此为殿下笼络些民心,为何皇子妃却改了说法,可是我有哪里出了差错?”
“莲姨莫多心,”孟冬辞闻言抬眼,轻拍了两下柳莲的手,“临时暗示莲姨改口,是因为兆余。”
未等柳莲再问,孟冬辞便转而问元珵:“殿下可觉得奇怪?为何兆余至死都盯着你?”
元珵满脑子都是孟冬辞先前与他说的那番话,分不出心思想旁的,因而只是摇头:“我这个不怎么出门的闲人忽然到刑场来看他问斩,他大约觉得是我设计了他罢。”
话音落,便听孟冬辞那头淡淡地叹了声气,这才回神,找补问道:“娘子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说了一句‘原来是你’,还有那声没叫出口的‘殿下’,”孟冬辞垂眼回想方才那一幕,少顷才又说,“此番查贪全是大殿下与御史台搭戏,他又从未与殿下有过往来,这句‘原来是你’,实在奇怪。”
元珵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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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问:“所以娘子是觉得,兆余看的不是我?”
孟冬辞摇头:“我不敢断言,但今日刑场的人太多了,若是有人正巧站在你我身后,兆余那句没叫出的‘殿下’,也许不是在叫你呢?”
“临邺现下只有大哥四哥与我,大哥这人的性子你也知道,不可能来刑场瞧这个热闹,那就只剩四哥了。”元珵说罢,又摇头:“娘子曾说吏部是六部之首,是掌控百官的源头,如今事发遭受重创,四哥和瞿众心烦都来不及,他们会来刑场看兆余砍头,只可能是怕兆余说出什么,可兆余那副模样,分明是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了。”
“此番问斩未曾等到秋后,甚至胡襄都没审出个明白的结果,皇帝却下旨砍了吏部这些人,面上瞧着是他因这贪腐动了怒,可实际上的推手,只可能是瞿众和你四哥元棣,我今日之所以将查贪的功劳全安在他头上,是因为你大哥是你最好的挡箭牌。”孟冬辞说罢转向柳莲:“今日刑场上有咱们没料到的人,若是按先前说的叫殿下因此得了民心,再经这人之口往元轲那儿一传,他便会对殿下多一层防备。”
柳莲疑道:“可段老大一事,不也叫殿下得了民心么?”
孟冬辞笑着摇头:“那不一样,当初殿下当着朝臣和皇帝的面说自己只做忠臣,又明着向老大投了诚,老大手边能用的人不多,他想与老四和右相抗衡,不能太快与殿下撕破脸,只要殿下不伸手跟他抢功劳,这面子上的兄弟情谊,还是能维系一段时日的。”
“叫殿下将南衙府尹一事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一则是咱们这一遭不能白忙,好歹叫殿下在临邺百姓心中留下个仁善宽厚的模样,二则也是做给老大看的,毕竟一个无欲无求的棋子,比不上一个贪图微末小功的棋子可信。”
柳莲闻言笑着攥住孟冬辞的手:“皇子妃神机妙算,若是支个摊位给人看相,不出一月,定然要名满天下。”
“莲姨倒是与殿下想到一块儿去了,”孟冬辞偏头看向元珵,“前几日殿下还叫我给他算姻缘。”
元珵这头才将方才乱糟糟的心思搁下,叫孟冬辞这一提,又烦闷起来,神色恹恹地叹道:“也不必算,我盼的姻缘,此生怕是无望了。”
柳莲听到此处,便大抵猜出了元珵烦闷的因由,因而故意朝孟冬辞道:“我们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嘴笨,若惹皇子妃不高兴,你多费心调理,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他嘴笨?”孟冬辞意有所指地睨了元珵微抿的唇一眼,似笑非笑地开口:“莲姨错了,殿下可是别院中,第一伶牙俐齿之人。”
孟冬辞有意将‘伶牙俐齿’四字咬得极重,元珵自然听得出这里头的关口,便气哄哄回道:“伶牙俐齿,可也抵不过有人嘴硬,心更硬。”
元珵话音落毕,正等着孟冬辞还嘴,便听外头传来“砰”的一声响,驾车的马受了惊吓,嘶鸣不断,马车剧烈地晃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只听外头车夫颤着声音禀道:“殿下!皇子妃!有……有个穿官服人从前头的桥上掉下来,摔……摔死在咱们马车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