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答砚 作品

6. 西贝妬妇(第2页)

    文心因而笑道:“林姑娘纯然天真,定然没将这话本里的小郎君与那七皇子想到一处去。”

    “你是说,这写的是那个逼我阿姐远嫁的无赖?”林融霜将那话本举到眼前细瞧:“可这替嫁的西贝娘子,怎么叫化水呢?好生奇怪的名字。”

    文心笑着奉上一盏茶:“林姑娘叫融霜,所以‘化水’呢。”

    林融霜‘腾’一下又站起身:“你是说阿姐冒了我的姓名,说自己是替嫁的西贝货?当初那画像虽画的是阿姐六年前的模样,可也跟我没几分相似。”

    “前头写了,说这小郎君倾慕一个救过他性命的敌国小娘子,若我没记错,孟相六年前春闱时,曾救过一个叫何安的小子,”文心再按林融霜坐下,“他既六年前便见过孟相,又怎会轻信这‘偷梁换柱’的把戏呢?故此,孟相所作所为,必是他默许的。”

    “我瞧着,不只是默许,”姜瑜目光落在林融霜手中的话本上,“冬辞此嫁是假传圣旨,但这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若无知晓内情之人刻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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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消息引导局势,怎会这般明显地写在话本里,只怕这是你阿姐故意大张旗鼓地处置了那些姬妾,再借临邺百姓的口将此事传扬开来。”

    林融霜闻言,默了半晌,才嗫喏着挤出一句:“阿姐她……一向将百姓的性命看得最重,可不是弑杀之人。”

    文心先垂首,复又轻咳掩饰,仍没压住唇角的笑意。

    姜瑜才端起茶盏欲饮,顿了一瞬又搁下,侧身看向文心,揶揄道:“莫笑,这世间若没有融霜这般璞玉之纯的人儿,那些说书的,可都要喝西北风去的。”

    林融霜肩一沉,大咧咧地便想往后靠,不想险些叫发髻坠着栽过去,只能扶着头坐直,僵着脖颈叹气:“这句我听懂了,陛下这是拐着弯儿骂我傻呢。”

    “人本就各有所长,”姜瑜略收掉笑意,正了神色,“融霜,新崖此战损耗能将不少,长姐北境巡察至新崖,想是很为此事烦心,前儿递书信的时候还跟朕提到你,说近两年再没得着你这样的带兵奇才,故此托朕问你可还愿意再回军中,你若愿,便仍是咱们大煜的定远将军。”

    “我当初挂印回京,就是因阿姐频频遭人暗算,此番她独身一人深/入虎穴,若非她留信要我在京中扮作她的模样,我是很想求了陛下,潜入洪辽寻她去的,”林融霜站起身,颇为拘谨地朝姜瑜福身,“辜负了长公主怜惜之心实在该死,还请陛下替我说几句好话。”

    “你跟着长姐在军中待了两年,最是知道她的性子,她因惜才方有此一问,又怎会怪你,”姜瑜摆手示意林融霜坐下,“只是临邺守卫森严,朕的暗线尚未能将消息递进冬辞手中,好在现下已知她安好,且她的意思是要咱们略等一阵子,若需要,她定然会再想法子传消息出来。”

    “那个什么七皇子既能做出以出兵逼阿姐远嫁的混账事,又怎会真心敬重她,”林融霜拧起眉,满面愁容,“陛下又怎知阿姐要咱们等着,也是话本子里看出来的?”

    姜瑜笑而不语,倒是文心伸手将那话本子翻了一页,将其中一段指给林融霜看。

    “‘那西贝娘子叫温柔乡绊住了脚,自打成了婚,便连门也不肯出了’”,林融霜低头念了一遍,问道,“可这句的意思不是说阿姐行动受限吗?”

    文心答:“孟相从不在小情小爱里留心,又怎会有‘温柔乡’一说,这话本通篇,只有这句不大顺,我猜,那洪辽的皇帝必然会派人严加防备孟相,行动受限是难免的,孟相此举大约想告诉咱们,那元珵待她不错,但却逆不了他君父的意思。”

    “是了,这些年,有时连朕都觉得棘手的事,都是她在朝堂上与那些成了精的老臣周旋,元戎那一关已过,想那元珵即便有什么歪心思,于她也不过洞若观火,”姜瑜的目光越过林融霜,投向堂上悬着的她老师亲笔‘允执厥中’的匾额上,笑道,“这会儿,她怕是正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