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过了冬,渐渐回暖起来,却也算不得热,宋协却被灼得不行。方才睁眼,便感觉身边多了什么,他轻轻测过身去,尚未翻过,便被人锢在了怀里。
若不是那个温度太过熟悉,宋协几乎要以为有人害他。
“王爷?”宋协轻唤了声。
发丝被拨起,肩上沉沉的重量一点点下坠,腰间的那只手摩挲着,覃储闷闷地:“嗯。”
宋协没问他怎么大半夜来,只是斟酌片刻后问他:“怎么了?”
覃储没回答。
近来清谙司不安分,新上任的司长明里暗里地紧盯着昭王府,前几日刚查了京中旧案,几年的无头案有了结果,还升了个廷尉的职称。
皇帝那边也暗着支持,与朝廷彻底撕破脸是早晚的事。
奈何又不能对他下手,朝廷那边紧盯着,正待把柄。
覃储暗了眸,直到宋协轻嘶了声,他才回过神来,知自己掐宋协的腰掐得紧了些,怕是弄疼了他。
他安慰地吻了吻宋协的颈,触到的一瞬间,许是有些痒,宋协不自觉地缩了缩。
覃储却仿佛被激到,圈着他的手骤然缩紧。
“先生躲什么?”
宋协想说自己没躲,可覃储圈着将他扳过身与他面对面。
捏着他的腰,抵着他的膝盖,覃储的呼吸紧紧地粘着他,发丝轻轻扫过他的颈,像只小狗一点点蹭着他。
这样的反常让他有些无措,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推他,然而手指却被咬了一口。
宋协没防备,下意识抽手骂他:“你属狗的吗?”
覃储却并没生气,揉捏着他的指骨,鼻尖相触,呼吸染得他的唇也湿了,若不是宋协知他,几乎以为他要吻他。
覃储笑了一声,尽在耳畔的声音一下下敲着他:“我若是属狗的,我咬了先生,先生又是什么?”
宋协一时哽住。
他蹭了蹭他鼻尖,却坏心思地抵进他腿间:“我行径似狗,先生心狠如狼。”
“狼心狗行,绝配。”
宋协呼吸沉沉,却咬着声笑:“心不狠怎么和王爷做得了一丘之貉?”
覃储揉着他的软肉,扣着他的手,将他揉进身体里。
昨夜半夜覃储闯进房间,又作弄他半宿,宋协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刚睁眼,便听屋外有些怪音,似狗吠,又似哭般。
宋协觉得奇怪,莫非大白天还能撞鬼不成。
他走出房,便见院子正中央放了个笼,中间关了个小小的,红色的东西。
宋协疑惑,往前去了几步。
蹲下身,这才看清,这是只狐狸。
莫非覃储买了只宠物吗?
宋协看那狐狸生的乖巧,却似乎野性未除,又或许是对陌生感到害怕,此刻正扒着笼子,弓着爪,发出低声的呜呜声。
看了片刻,他回身,在屋中拿了串葡萄,蹲下身,隔着笼子捏了颗葡萄。
见那狐狸并不动,宋协以为他是怕,便温声道:“别怕。”
末了,又想笑自己同狐狸说话。他正欲将那葡萄往里推些,然而手刚伸进去,那狐狸却突然发疯般猛地咬了他一口。
宋协忙抽出手,那狐狸咬得狠,似乎咬下一块肉去,指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