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全部（修了又修最终版）

    71.

    早饭时很简单的粥和鸡蛋。

    很符合韩文清形象的烹饪方式——把食物弄熟。

    苗邈不是会为这种平淡日常的一餐一食而感动的人，但清淡柔和的蔬菜粥确实是抚慰了她脆弱的胃，她舒服得快要融化了。

    不过，身心放松下来的同时，她的老毛病又开始发作了。

    昨晚韩文清说“我有多爱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苗邈之前不清楚，但现在清楚了。

    可是，一旦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是“安全”的，她的心就又开始野了。

    韩文清，被她默默划分到鱼塘里“重回掌控”的那一类，之前的焦虑、不安以及想要向他吐露真心的心思全都消失了。

    她看向韩文清，此时他已经吃完了饭，正在用手机看着一段新闻，很认真的样子。他好像做什么事都是这么认真。

    她抬起双手托住自己的脸，轻轻摆了摆头发，熟练地摆出了一个娇俏可爱的表情，然后柔声叫他：“韩文清。”

    “嗯？”韩文清一边应声，一边加快拇指滑动屏幕的速度，快速看完了新闻的最后几句话，这才抬眼看向苗邈。

    接触到他但视线，苗邈的眼睛却像受惊的蝴蝶一样，扑闪着垂了下去。只留给韩文清两弯乌黑纤长的睫毛。

    “……”抢在理智和一切思维之前，韩文清感觉到自己的咽喉本能的干哑了。那一瞬间忽闪的眼神与漂亮的睫毛，像火一样掠过了他的鼻尖。

    “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然而，苗邈轻柔的声音却再次添上了一把火，“以后，可以拜托你管着我吗？”

    真诚的眼睛，唱歌一样的话语。

    “我承认我确实是有点贪玩啦……但是酒吧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地方吧？”

    苗邈拿出自信的演技，继续柔声解释。

    “我是在大学里当辅导员的，认识的年轻人多，朋友们经常一约就是那种场合了。”

    确保每一句话，都落在韩文清最爱听的地方。

    “不过，只要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去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她的眼神哀伤又可怜，乞求着他的原谅，“你不要故意不理我了好不好？”

    “……”韩文清拿起水杯，浅浅抿了一口，又放下。

    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该了解一下彼此了。”

    “？”苗邈哀伤的面具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又茫然地眨了眨眼。

    “你需要了解我的第一点。”韩文清正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跤。”

    “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你以后不用像刚才那样哄骗我，有话好好说。”

    “………………”

    “苗邈。”不给她反应的时间，韩文清传来了一个干脆的直球，“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直击问题的根本。

    “我们……”苗邈的眼睛快速地闪烁了几下，“哎呀，你觉得——”

    “不要反问我，直接回答。”韩文清没有给她说出花言巧语的时间，语气很是严厉，“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苗邈咬了咬嘴唇，从惯用的应对策略中慌忙找出一个半是恼怒半是委屈的表情，嗔声道：“你好凶啊！”

    “……”韩文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在玻璃杯上敲击了两下，才说，“不要再想方设法地敷衍我了。你是怎么想的，直说，我都接受。”

    “……怎么个接受法呢？”这一次，苗邈的脸上不再有那些捏造出来的表情，连声音也有些空空的。

    “我们是恋人关系吗？”韩文清看起来理智到有些冷酷，“是，你就留下。不是，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我可以接受你的所有过去，但我讨厌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介意的只是‘关系’。”苗邈追问，“那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