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豆乳盒子蛋糕(第2页)
齐新雨傻乎乎地笑:“没办法,你们园区不让出租车进。”
“怪我,”蒋醉余领着人往楼里走,叹了口气,主动坦白,“我没想起来提拉米苏需要冷藏定型。”
“没关系呀,”齐新雨眯起眼睛,薄荷绿的眸子弯弯如月,“就当是我趁机来围观《美食之王》的录制现场了,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机会呢。”
蒋醉余把他按在椅子上,盯着他喝完加了黑糖的热豆浆。
他总觉得齐新雨抵抗力不怎么样,今天在雨里跑了几分钟回去说不定就要生病,
蒋醉余把蛋糕挪到温度更低一点的另一个冷藏柜,和摄影棚的值班人员说好自己四小时以后再回来。
“我们现在可以在周边玩一圈。”他看一眼旁边脸红扑扑的人,“今天周五,附近的公园广场好像有活动。”
齐新雨他算了算时间:“最近好像是樱花季来着,我以前经常来这边采风,广场上的流动食品摊这个时候也会应公园要求做一些相关的菜。”
“蒋先生也还没吃晚饭呢吧,那边有一家地中海风味的餐厅不错。”
他们很快定下来了接下来的行程。
听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但樱花的确是伦敦相当常见的装饰树种,和它的原产国日本全然两种风格。
“樱花啊……”蒋醉余重复一句。
齐新雨捂着嘴打了个喷嚏,顺势望过来:“啊啾——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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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蒋醉余摇摇头:“没什么,我以前学校里也种了一片。”
“哇,蒋先生以前在樱花产地上学吗?”齐新雨还是没明白,“我记得我有同学说它就是从中国传到日本的。”
蒋醉余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怎么谣言都传到你这来了。”
百万年前,樱花从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尼泊尔传到日本,它的起源传播育种都并无中国人参与。
如果一定要说它和大唐有什么关系……
那只能是唐诗中“下阶自折樱桃花”“且厮山樱满院栽”诸句被挪用给樱花,刻意模糊了它同樱桃花之间鸿沟似的差异。
“我……”师父,蒋醉余顿了一下,把称呼咽回去,“的一个长辈,对樱花和和果子这些东西的起源有点研究,有时候意见比较大。”
齐新雨睁大了眼:“这也太过分了!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回去!”
“那不至于。”蒋醉余把他滑开的围巾绕回去,失笑道。
齐新雨伸手抓住回到原位的围巾,自认为不着痕迹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僵硬地把话题扯远。
“看,松鼠。”他指向树下的草坪。
“之前家里院子也来过一只松鼠,在紫藤树底下埋了好多坚果,山核桃榛子松仁什么的,结果第二年自己找不到地方了,”他回忆道,“我后来偷偷扒开土地看过,明明就在那。”
蒋醉余笑了起来:“进了院子就是我们的了,等回去把它存货全翻出来,做个核桃派。”
步道至岔路,人群往右走,他们拐上左边小路。
曲折的路依湖而建,路尽头安静地坐落着一座白色的小房子,餐厅这便到了。
偌大一间餐厅里稀疏地撒着几张桌子,也许是因为客人少,所以哪怕只有一个服务员也上菜不慢。
罐焖牛肉炖得松软入味,特色乳酪和野菜、豆苗等时令蔬菜给沙拉增色不少。
当日特供的鱼做得也不错,齐新雨最喜欢他们家的海鲜,品种全看渔民当天的斩获。
总体而言,算是大众菜馆中水平中上的那一类。
“我大一的时候来这边写生比较多,房子也是那时候买的,当时特别喜欢来这吃饭。”齐新雨兴致勃勃介绍。
蒋醉余把牛肉咽下去:“你很喜欢他们家的味道?”
“那倒不是,”齐新雨摆摆手,“你看他们家这个装潢,红墙面、蓝桌布、黄绿墙饰,但是因为整体饱和度和明度比较一致,所以虽然大红大绿但是完全不难看。”
“店主爷爷奶奶人也很好,我一开始还来他们这练过色彩的。”
蒋醉余沉迷研究菜色和摆盘,根本没怎么注意店里的布置,闻言这才抬起头环顾四望。
一位头发银白但打理得整齐妥帖的夫人正从后厨向他们走来。
“泽菲尔,”她笑着开口,“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齐新雨口中的“店主奶奶”。
齐新雨放下刀叉挥挥手打招呼,又把蒋醉余介绍给她:“这是我的朋友。”
“哦,我认识他,《美食之王》第五季到目前最火的一名选手,我爱人一直想要做出那道菊花豆腐,我已经吃了好多天豆腐泥啦。”
老夫人说话和蔼,听着像抱怨,语气却毫无烦恼,反而很是甜蜜。
她看向齐新雨,有点调侃道:“你好久没来,竟然不声不响把这么一位大厨拐成了男朋友。”
两个小年轻齐刷刷歪头。
老夫人看着齐新雨茫然的眼神,有些无奈:
“泽菲尔呀,你不会这么多年还没发现我们家店只接待情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