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第2页)

    崔恪放下手中案卷,沉声道:“每日一百文。”

    “一百文?”季琢玉张着嘴,吃惊的表情。

    秦姨起早贪黑卖一个月的胡饼才赚三百文,她帮着崔恪查案,一天就得一百文,这是肥差啊。

    “有什么问题吗?”崔恪凝视她的脸,心里盘算着她奇怪的表情,这是嫌少?

    “没问题,没问题,大人,您日后有什么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只管吩咐,不仅是这个案子,旁的案子小人也愿意帮大人查明,作为大唐子民,我……”

    “好了。”崔恪打断她的阿谀奉承,语气平淡说道:“去把十八叫进来。”

    “十八?大人您说的是门口那个护卫?“季琢玉看崔恪一眼,点头走出去,纳闷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难道崔恪身边还有十五十六十七?

    这些人不会都是他的男宠吧,她在画本上看过,前朝就有很多权臣豢养男宠,这些人既要满足权臣的欲望又要为权臣牺牲性命。

    崔家人应该算不上大唐权臣吧,崔太傅年事已高,致仕多年,虽在大唐享有威望,连武后都对他十分尊敬,却手中并无实权。

    崔恪年纪尚轻,任大理寺少卿,只是个四品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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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上,还有数十位臣子,分别是武后亲信,太子岳丈一家以及长公主心腹,另有支持相王者数人。

    崔恪有断袖之癖,断然不能被旁人知晓,她心里清楚,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更不能让崔恪察觉她知晓此事。

    知晓太多官家的秘密,她的性命堪忧啊。

    季琢玉将书房的门关上,留崔恪和崔十八在里头,她自个躲得远远的。

    书房内的谈话,她并不知晓。

    “大人,您明知道此人谎话连篇,为何还要将他留在身边?”

    “此事你不必多问,我自有思量。”

    “要不属下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他与杀害使者的凶手究竟是什么关系,依属下看,此人狡猾的很,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怕是很难说实话。”

    崔十八磨刀霍霍,一副要将季琢玉捉拿归案的模样。

    崔恪许久没应声,他抬起头看自家大人,英俊的眉宇间分明是怒意,他慌忙跪在地上。

    “是属下多嘴,望大人恕罪。”

    “起来吧。”崔恪手握案卷,神色凝重,语气沉沉:“她身边有个叫红绫的小孩,估计……凶多吉少,你秘密派人去找,不必跟她提起。”

    “大人,这跟使者之死有什么干系?”崔十八被自家大人莫名其妙的命令搞得一头雾水,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果没有猜错,带走红绫的人,就是杀害使者的真凶。“

    崔恪从案牍前起身,满墙的书卷古迹与他袖口的水墨青竹颜色一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宽大的袖口随风摆动,似有竹香暗中袭来。

    “大人,您去哪儿?属下让十九前来保护您的安全吧。”

    “不必。”

    崔十八看着自家大人往库房去了,摸了摸后脑勺,转身去带人找寻红绫的下落。

    大人鲜少去库房,库中尽是大理寺的宝物,有陛下赏赐的珍宝,也有诸多神匠打造的兵器。

    崔恪推开库房的门,袖口滑落出一支簪刃,他攥在手中,步伐沉稳走进去。

    库中满墙冷兵器,寒光闪烁,藏于此处的暗器更是数不胜数,高架之上堆砌的传世珍宝绫罗绸缎似被弃之物。

    崔恪环顾四周,似在找寻什么东西。

    片刻走到高架之前,取下一个雕刻异域花卉的锦盒,打开盒子,盒中有一褐一白两个小瓷瓶。

    白瓶上写着浮沤散三个字,褐瓶则没有留字。

    他将褐瓶拿在手里,又将锦盒放回原处。

    “崔大人,您怎么到库房来了?”

    看守库房的官吏是大理寺中的老人了,花白胡须,崔恪的爹还在大理寺述职的时候,这人就在这里了,大理寺中的人都喊他一声酒爷。

    他喜好喝酒,必得每日到城郊竹林酒肆去打酒。

    这段时间他就把库房锁起来,今日回来看到库房门敞开,他还以为进了贼人,酒都醒了大半。

    酒爷手提执壶,笑着跟面前的崔大人打招呼。

    这位可是稀罕人,平日除了审犯人就是在抓犯人,想见他一面可难啊,跟他那个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崔大人的父亲,倘若不是因为数十年前的那桩旧案,也不会惹怒武后被贬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