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放妻(第2页)
裴映没想到情况如此急转直下,难道真的要放她走吗?
其实本该把她和那群从宫内抓来的人关在一起——当初要不是看她穿着奇异,又晕了过去,怎么也不会专找了间屋子给她住,后来也不会因为试探她的身份,扯出这么多事端。
可如今确定了她的身份,按照裴映往常的行事风格,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该直接关进地牢,等过段时间全没有利用价值了,斩草除根,一齐杀掉。
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就算是养宠物,也相处出一些感情,看在她为裴映断了腿的份上,他确实可以大发善心,免她一死,直接将她赶出去便好。
如今她自己提出要走,裴映本该顺水推舟,就坡下驴,让她自己离开。如此一来,反而方便了裴映,不用再编造另外的理由,也算对得起她。
但他又突然想起,当初沉璧醒来第二日找他时,手上似虫蚁咬出的红痕。
前几日谢云华还说到,羽化宫之内养蛊手段最一流的便是那位少宫主——传闻中她最爱掠夺无辜百姓进宫,或是专找一些外门杂役,为她的蛊虫试毒,因此宫中上上下下人人都怕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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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手上的伤,未必不是为了那什么少宫主试药。
想想也是,像她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待在吃人般的羽化宫里,除了干些杂活,便是给羽化宫当作蛊虫的试验品。
心里那点一闪而过的不适被他刻意忽略掉,既然这个女子惨兮兮的,又无人可以依靠,就凭她舍身救他这一点,他完全可以把她留下。
大不了,府里多养个人。
要是她腿好不了了,府里多养个闲人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看着如今冷淡地看着自己的沉璧,裴映不得不承认,他的想法变了。
裴映从旁边端起一碗刚刚侍女退出时留下的粥,搅了搅,舀起一勺,吹了口气:“夫人,你先别着急,等你腿上的伤好了,再决定要不要走,好吗?”
裴映把勺子抵到沉璧嘴边,“我知道我做错了,可你也得给夫君一个弥补的机会啊。”
沉璧皱着眉,嘴边的勺子越发用力抵着她,好像不允许她再开口说出不符合裴映心情的话。沉璧被迫张开嘴咽下递到嘴边的那口粥,“等我伤好了……”
裴映拿起帕子擦了擦沉璧的嘴角,不容拒绝地开口“好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谈。”
像是宣告今天的对话结束,他站起身,把碗放下,转身离开。
徒留沉璧在他身后,皱着眉,嘴还张着,像是半截未说完的话还未出口。
*
如今沉璧不良于行,大夫也嘱咐她近日不要下榻,她只能整天躺在床上,一天三顿地喝又黑又苦的药汁,但奇怪的是,自从那日裴映与她谈过之后,不仅没有放任她自己留在院子里,反而天天来看她,盯着她一日三顿的药。
从前倒是未见裴映这么关心她。
他每次来了,也不说话,也不让下人通报,就直直杵在那里,盯着她喝药,喝完药就走,就像是绝不多打扰她一样。
但沉璧心里想,每天早中晚都来,就算是不说话,也很打扰她了。
她今日整天待在床上,心里烦闷,腿也使不上力气,整个人除了烦闷更加躁郁。每次裴映来了,更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一开始连裴映想盯着她喝药她都不让,但赶了几次都无果之后,沉璧只好无视他,每每当着他的面喝完了药,便把帘帐拉下来,算是让他赶紧走的逐客令。
裴映也不恼,盯着她喝完药便走,也不多说一句。
而另一件奇怪的事,便是身边的婢女开始叫她“夫人”。
第一次被婢女叫“夫人”,沉璧还奇怪她们在叫谁,后来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叫她。
后来沉璧私下拉着荇芷问,为什么突然之间府里的人全改了口,荇芷掩着嘴小声说:
“都是梅夫人吩咐的,而且她说,要是以后还有谁不小心叫错了称呼,直接赶出府去。”
沉璧一时无语,又回想起那天和裴映的对话,觉得对方奇怪,明明二人都已经在商量和离的事了,为何还突然做一出这样的表面功夫。
沉璧满心只想当作没听见,听完荇芷的话后,又两眼一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