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汁喝 作品

10. 认错(第2页)

    不过沈自衷当年在朝中名声甚好,还曾经是太子太傅,没有人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纷纷怀疑是锦衣卫在证据中动了手脚,而恰巧,这位现任指挥使裴映又和沈家有过节——

    事实似乎很明晰了。

    众人纷纷下场,为沈家求情,不仅是因为同袍一场,更是因为畏惧锦衣卫的权势——若是让锦衣卫想如何泼脏水便泼脏水,想定谁的罪便定谁的罪,那最后岂不是朝野人人自危?那时为沈家求情的人跪满了广场的长阶,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改变沈家的结局。

    甚至当时呼号声最大的前面几位官员,在沈家案子逐渐沉寂之后,都不约而同遭到了弹劾——尽是一些隐秘之事。

    这些隐秘之事是如何被别人知道的?

    一时朝中噤声。

    云晦想到此处,叹了口气,一口气汇报完了今天的工作,抬头却看裴映还端坐着,并不叫他起来。

    云晦试探着问道:

    “我汇报完了?”

    裴映自上而下斜睨着他道:

    “你汇报完了?”

    云晦简直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最怕的就是大人和他这样说话——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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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哪里不满意,但是又循循善诱一般让你自己悟。

    云晦闭了闭眼,开始在脑海里回溯这两天的事——对了,有关那姑娘的事,还没汇报。

    云晦揣摩着上意,颤颤开口,“呃,还有一事,昨日琼梧院那位姑娘出府之后,先是去了杏林馆一趟,后来又随她院子里的一个婢女去了她家,应当是为了给她家人看病——当然,为了排除暗中勾结的可能,我们派去的人已经仔细询问了她家周围的人,她娘确实多年生病,也查看了病案,那婢女后来也确实去抓了对应的药,所以——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裴映的目光果然落在了他身上,云晦在心里给自己擦了擦汗,果不其然,裴映听完之后对他温和开口,“起来吧,辛苦。”

    云晦弯着腰退到一旁,等待裴映吩咐。

    裴映吹着茶盏里的浮沫,院中一时幽静。

    “我倒是有些想不通了,她到底……”

    裴映话音未落,突然一个小厮冲到石桌前,禀报道:

    “琼梧院的沉璧姑娘来了。”

    裴映和云晦对视一眼,云晦反应极快地让院子里乌泱泱的人都退后隐藏起来,自己则快步走到裴映身后,假作自己正在为府君斟茶。

    梅夫人拿着冰镇圆子正从廊外进来,见这群人慌慌张张,不免好笑,走到了石桌旁,问裴映发生了何事。

    裴映眼神落在院门口,示意梅夫人自己看。

    梅夫人放好托盘,向门口看去——

    熹光下,少女穿着杏色广袖外罩,鹅黄的褙子,衣襟上绣着团纹,远远望去,一颦一笑真如仙人一般。

    梅夫人站到裴映身后,云晦一只手背在身后,向刚刚藏到屋檐阴影、墙角的同僚们打着手势,示意他们藏好了。

    沉璧走近前,笑吟吟地向裴映问好。

    裴映摆手请沉璧坐下,又示意她自己倒茶。

    沉璧笑着看了梅夫人和云晦一眼,也算是向他们问了好,才拎起茶壶为自己倒茶。

    晴天白云,微风送爽,二人就这样在院子里享受着岁月静好,如同最普通的夫妻一般,时不时抿茶,时不时相视一笑。

    不同于裴映,沉璧喝茶的速度极快,如同牛饮,喝茶的姿势又好像喝酒似的,细看之下手指还有些颤|抖,倒像是借机壮胆。

    裴映似乎全然不闻,但喝茶的间隙中,他仿佛无意瞥了一眼云晦,云晦一见那眼神,心头一凛——

    沉璧姑娘,真是对不住了,你一会儿一定要表现好点,不然这可能就是咱俩最后一面了。

    云晦向身后做着手势,无形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变得紧张起来,角落那一片小小的竹林影影绰绰,恍惚中还有箭搭在弦上的声音,细听,却又一丝声响都没有了。

    而另一边,沉璧心里同样紧张,她刚刚那口水咽了又咽,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望望石桌对面眼神里隐隐透着探究的裴映,又望望旁边不明所以的梅夫人,和紧紧盯着自己的云晦——

    沉璧心一沉,痛定决心开口道:

    “夫君,我已经和那个奸夫断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