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且不论她之后再问什么,翻来覆去,就是那句,有点干······

    这鬼打墙可把周盼难住了,如此一来,那她的新花样岂不是无望了!

    “干吗?”

    周盼苦恼之时,周汤坐于她身后,大口吸溜上一筷子试验版槐叶面。

    “我没觉得干呀!”

    言罢,另一只手举起咬了一口的饭团。

    但周盼直接把周汤的热情反馈给屏蔽掉。

    她又投入到新一轮菜品开发中。

    如若要换新吃食,还不能干,又解暑的话······

    做冷面?不行不行!没有牛肉,汤底就是大问题。

    那鸡丝凉面?周盼又摇了摇头,有了荤腥就得涨价,这也不行!

    ······

    思来想去,周盼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有人吗?有人在吗?”丧气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来了来了!”

    两人急忙走出门,一看,原是住在隔壁的于大婶。

    大婶正坐在驴车上,车上驮着两个大麻袋,麻袋被撑得鼓鼓的,不知道装的是何物。

    一见两人,大婶高兴的笑起来:“我正要去城里的磨坊磨豆子,你们可有要捎的东西!”

    大婶不好赌,还是个热心肠。

    是附近几户里唯一没受赌局波及的人。

    见两个姑娘家住在这儿,平日就非常照顾。

    两姐妹若是被生意绊住,顾不上去市集,就会拖大婶捎些东西——前些日子姐妹俩来不及取的麻叶就是大婶捎回来的!还有那黄瓜干,也是通过于大婶,周盼才知道平州城里有这东西的!

    所以周盼做些新鲜玩意时,总会给大婶送过去,那些饭团,还有周汤刚刚吃的槐叶面,大婶也都是赞不绝口。

    是以这一来二去,一有什么,大婶总要过来问上一嘴。

    见大婶兴冲冲地,周盼顺嘴一问:

    “大婶磨豆子去,是要做豆腐吗?”

    “可不是!”

    于大婶忙点头拍了拍身后的麻袋:“这地里的麦要收了,这豆子堆在窖里,实是占地方······”

    大婶说话的当口,周盼也顺势看着这两麻袋豆子,顺手从缝里抠出几粒豆子后,她放在手心里摆弄。

    嗯?

    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她手又伸向了另一麻袋。

    确认完毕,周盼先是客套几句,而后才讲心里的话问出口:

    “这是陈豆吧!磨豆腐不是用新鲜的豆子比较好吗?”

    于大婶惊道:

    “这磨豆子还有这样的讲究?我还第一次听说,那我这豆子可怎么安置啊!”

    “婶子莫急,”

    周盼连忙出声宽慰:“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只需把这豆子泡上一夜,去掉豆皮,再拿去磨就行!”

    如此一来,这陈豆不仅能用,出浆速度快还细腻。

    “我可怎么谢谢你呀!”

    于大婶听了这话,看周盼宛如看救星一般:

    “不如,等我做好豆腐,给你送上几块过来!”

    要是没有周盼告诉她,她怕是得赶着驴车走上好远,最后又把那豆子原样拉回来,费功夫不说,她身体比不得年轻人,这么热的天,再颠簸上一路,没回到家就得得个热病出来!

    周盼本想推脱,可忽见了那豆子,脑里顷刻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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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子!”

    第二日一早,大婶又出现周家小院门外:

    “你要的豆子浆我已经磨好啦!给你匀了半桶!”

    周盼赶忙出去接。

    接到手里的虽说是半桶,可递过来的木桶内,白花花的被磨的细腻的黄豆浆水,险些从桶里溢出来。

    “大婶,这太多了!”

    周盼低头,从身上摸出一些钱:

    “豆是您家的,也是您跑去磨的,所以这个您无论如何都得收下!”

    “诶呀!”

    大婶一把手把周盼的手推得老远:

    “你干什么呀你这是!”

    “跟你婶子还这么见外!”

    周盼笑笑,继续把钱递过去:“这都是应该的!”

    “说了不要就不要,把钱收好!”

    “就一点浆水,你这孩子这样,我往后可不能再进你们家的门了······”

    大婶把周盼攥钱的手不住地往远推,而后快步跑开,边吵边出门。

    想给钱还招来一顿臭骂,周盼只好作罢。

    木桶小心翼翼地拎进厨房,周盼终于开始准备今日的新吃食,浆水悉数倒入灶上的大锅中,用小火不断熬煮。

    随着时间越长,锅里开始不断的漂浮起白沫,待豆浆水滚起来,彻底煮熟后,周盼寻了一纱布开始过滤豆渣,但她忙活半天,只把一半的豆渣过滤出来。

    于大婶给的浆实在太多了,一半的豆渣着实分量也不小,纱布里压得紧实。

    周盼把压好的豆渣先放到一边,等回来还能做些别的。

    如此,这豆浆只需放在井水里再沁上一阵子便能用了。

    “阿姊,”

    见周盼忙活,周汤眼里满是好奇:“新吃食你准备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