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香橼 作品

26. 珍宝局(九)

    可怜二当家被刀疤脸按在地上暴揍了许久。

    甄豹这次连看都没看一眼,二当家疼的哀嚎:“真不是我”

    刀疤脸又是一拳。

    “是我,是我故意的”二当家受不了,怒喊到。

    刀疤脸蹲下去拍了拍二当家脸:“早这样不就好了。”

    “林明坏掉玉灯值多少钱?”甄豹心都在滴血。

    “三折卖”明凛惋惜道。

    连甄豹都愤怒了,亲自上前踢了二当家一脚。

    屋内哀嚎不断。

    明凛默默退出去,幽怨的沈既白已经不睁眼看她了。

    明凛叹口气,这里还有个人需要她哄。

    “沈大人我不在你有好好吃饭吗?”

    沈既白闭着眼睛,假装听不到。

    明凛半蹲在沈既白面前,见他始终闭目,便伸出手指戳了戳沈既白的眼睛。

    这一戳不要紧,沈既白的耳朵和脸颊开始发热,身体下意识躲闪,但又贪恋她的触摸。

    明凛伸手捏他脸:“沈大人我这不是回来吗?”

    沈既白的身体比他先做出反应,脸颊贴住明凛温热手心,无意识蹭了蹭,明凛动作停住,沈既白睁开眼,眼尾泛红,呼吸有些沉,他的气息呼在明凛手心。

    这一刻,他可耻发现,对于明凛他不再是心理上的暗恋,更有生理上的贪恋,想要更多,想要她的手触碰更多的位置。

    明凛也意识到不对劲,将手抽了出来:“既然醒了为何不理我”

    沈既白努力平复从伸手心底腾起的异样之感,看着她如玉般的面孔,凌厉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张嘴说话声音沙哑:“是你抛弃我的”

    几分埋怨,几分委屈,几分渴求。

    明凛伸出手,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像很久之前哄小朋友一样,柔声说:“这不是回来了,而且你要解脱了沈大人。”

    沈既白的心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你要打算把我放在这里多久?五日?七日?还是一个月?等你等了这么久,你一点都不会记得这里还有个我。”

    “我已经很快了沈既白”

    沈既白再度转过脸。

    明凛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快就能适应哄他的角色:“沈大人?”

    沈既白心都要化了,他控制不住自己转过头,又细细描摹她的样子,这几日被关在柴房,看不见她,听不见她的声音,他不知原来他已经那么在意她,在意到有一瞬间想一辈子不回京城,只和她在一起。

    他数着星星等明凛回来。

    他心想再也不会跟明凛生气,但一见到她,心底便升起麻麻的感觉,想得到她的关注,想让她靠得更近,想听她跟他说话,想让她的视线只为他停留。

    “什么时候动手?”沈既白仰着头。

    明凛弯起眼睛,没有半分真心,只有得到想要回答的开心。

    只说几句话便能让沈既白低头,何乐不为。

    沈既白一头扎进这亲密接触之中,某种情绪在心里发芽。

    想到觊觎她的宋策和崔亦臻,他便妒意恒生,容不下半个人的身影。

    理智告诉他不要迷失。

    但心底声音在呐喊:去取悦她。

    明凛兴奋要和他商量对策,沈既白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倔强地说:“我饿了”

    “你故意刁难我”明凛哄不下去了。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沈既白可以听见明凛心跳,看见她的睫毛长度、脸颊上沾上的灰尘,心跳是正常的,眼神是平静的,连话都是冰冷的。

    沈既白脸垮下来,可是他好像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被世俗所不允的感情,无法见光的心动,要一直藏在心底,这本就是他出格,不应该可求明凛也回应自己。

    可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感情。

    “沈大人你就再委屈一下,配合我最后一下”说着明凛自顾自给沈既白手中塞了一个刀片:“等此时结束,我便让花容送你回京”

    “你说了不算”

    沈既白被绳子捆着,手臂压在后面,明凛给他刀片时手臂环过他的腰,摸到他的手指才将刀片交出去。

    在回绝明凛时,沈既白抬起了头,嘴唇离她的侧脸很近很近。

    他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只往里面飘,明凛连忙往后撤。

    场面一度很尴尬,安静了许久,明凛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为何不算?”

    “要不要回京只有官家说了算,我只听圣旨调令,不听口头驱赶”

    那股子讨厌劲儿又上来了,古板又固执。

    “在四极岭我说了算”明凛愤恨道:“今夜你便能下山,届时贺洵会接应你,伽蓝还在萧知府处,等见到贺洵,便谴她回来。”

    也不等回应,明凛便以命令口味道:“明白吗?”

    “嗯。”沈既白很没骨气。

    *

    东京城内。

    勾连云纹玉灯的消息已许久没有汇报,接令人也许久未给过她消息。

    明月心头总萦绕着不好的预感,每当这时她便会摆上棋局,白棋设局,她执黑破局。

    往日的棋谱她打过一遍棋谱,解完棋局,心力亦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