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耳 作品

24. 往事(第2页)

    他向来都无法拒绝她,于是只能说:好。

    云:谢谢你,席老师。

    x:不用谢。

    x:睡吧。

    云:嗯,晚安。

    没有温度的字符却带着温柔的安抚,云依斐轻轻勾起嘴角,只觉得蝉鸣都悦耳了许多,晚风拂过耳畔,他的话语幻化为低沉的呢喃,轻轻柔柔地驱散了连日的阴霾。

    瓦檐囤积的夜色越来越沉,云依斐打了一个哈欠,带着一身寒意回到房间,沉沉地睡去。

    -

    城市的某个角落,灯火通明,窗户透出明亮的灯光,显得月色都黯淡了一些。

    屋内没有一点声音,一男一女对立而坐,气氛冷得快要结冰。

    闫优优找不到法子,只能守株待兔,连续在谢青湜家门口蹲了近一周,终于在凌晨抓到了他。

    谢青湜下意识拂过颈侧,抓痕早已褪去没了痕迹,可在掌心覆上的那一瞬间,刺痛似乎又重新出现,他皱了皱眉,开口时语气带上了一些烦躁,“到底有什么事?”

    闫优优挂着嘴角,扁了扁嘴,“你能不能别躲我?”

    “那天晚上我就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以后别来找我,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到底哪里不好?”她幽怨地看着她,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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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上了埋怨,“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云依斐?”

    “你们一个两个,说是把我当朋友,可其实全都向着她。”

    不提到云依斐还好,一说到她的名字,谢青湜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他沉着脸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家里到处都是她存在过的痕迹,沙发角落上有他和她一起抓来的海绵宝宝玩偶,茶几上有她喜欢的巧克力,电视柜上摆着他们的合照。

    他仰头闭上了眼睛,索性不去看,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闫优优转头望着他,男人的侧脸优越,手指交叉放在小腹前,呼吸均匀深长,他似乎睡着了。

    她压低呼吸,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向他靠近,想要故技重施。

    可才走了几步,男人皱了皱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容。

    闫优优只好咧咧嘴,若无其事地改道走到窗边。

    心脏传来一阵酸楚,他的表情刺痛了她的眼。她望着窗外,或者说是看着窗户上倒映着的影子,过了良久,终于开口,“谢青湜,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谢青湜摆弄着手机,打了一个哈欠,他是真的有点困了,为了躲闫优优他在医院的折叠椅上睡了一个星期,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没有躲过。

    “那你还记得闫雅吗?”她又问。

    谢青湜猛地掀起眼帘,转头望着她的目光带了几分打量。

    “你还记得她,”闫优优肯定地说,“她是我的妈妈。”

    谢青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记得闫雅,她是一个胰腺癌患者。

    他研究生规培时期第一个独立管床的患者就是闫雅,同时,她也是他规培时期第一个去世的患者。

    谢青湜是肿瘤内科的医生。肿瘤,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他们科室每天都会有人去世或者放弃治疗,每天都会响起家属悲痛欲绝的哭声,他好像习惯了,习惯了面临死忙,习惯了束手无措。

    可当他听到“闫雅”的名字时,依旧不可避免的想到她,想到当初初出茅庐时内心的悲伤。

    “我妈妈最后一次住院的时候,每天都会和我说到你。”闫优优望着楼下,一排昏暗的矮灯照亮了小区的道路,前后都是黑暗,就好像是通往地狱的道路,她垂下了眼角,声音带着哽咽。

    谢青湜也想起了往昔,每天早晨他去查房时,闫阿姨看到他总是会扬起淡淡的笑容,对他说:“看见小谢医生了,又多活了一天,真好。”

    傍晚下班前去查房,她看见他又会说,“小谢医生,希望明天早上还能见到你。”

    随着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疼痛感越来越剧烈,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终于在七月的一个上午,她彻底地陷入了长眠。

    他记得那一天很热,因为前两天才下了雨,空气中弥漫着闷窒与潮湿,带教老师宣布死亡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一瞬间钝痛,不强烈,却足够绵延。

    他望着闫优优纤细的背影,忽然好像看到了闫雅的影子。

    “我记得她去世那天,病房里很热闹,我的父亲在一众亲戚朋友间捍卫属于他的遗产,只有你看到了我,”她转过身来,眼睛闪着泪花,就像是看到了救赎,双唇轻颤,“只有你温柔地拍着我的肩头,温柔地安抚我,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

    “你是不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