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厘吃栗子 作品

17. 审问(第2页)

    “而且那饭那两位大人也验过!”他说着突然指向一旁的赤行赤岸,“若小的真下了毒,如何也不过了两位大人这关啊!”

    “下毒?”谢皖南放下茶盏,喉咙发出嗯地一声,似是有些疑惑,“本官何时说你下毒了?那王泊川莫非不是自戕吗?”

    “是……是自戕……”那衙役浑身一僵,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是小人记错了,确实是自戕。”

    “是吗?”谢皖南的脸色冷了下来,猛地拍案,“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若是自戕,这饭菜里的毒物从何而来?”

    赤行当即将那碗剩下的菜汤端了过来,摆在他面前,“既然无毒,你现在就喝下去,如何?”

    衙役的脸刷地惨白。

    “何苦跟他说这么多废话?”赤峰撸着袖子上前,一把端过眼前的碗,就想往他嘴里灌。

    “这种人,就该直接来!”

    那衙役拍开赤峰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见此也不装了。

    他挺直了脊背,颤抖的身子突然静止,眼中怯懦尽褪,一瞬间仿佛换了个人。

    “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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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名不虚传!”

    他抬头咧嘴一笑,露出几分狠厉,“不过想从我嘴里撬出东西,怕是没那么容易。”

    谢皖南抬手示意赤峰退下,眼神幽深,“是吗?那大理寺的刑罚你可以试试!”

    那衙役闻言倒是似乎不惧,老神自在地抱起了胳膊,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态度,摆明了不肯配合。

    “小人出生市井,从小苦惯了,什么没见识过?比不得大人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

    谢皖南不再多言,一个眼神,赤水立刻将人压了下去。

    赤水按着谢皖南的吩咐,将那衙役带到了一处暗室里,蒙住双眼,缚住四肢,将他牢牢地禁锢在一张木床之上。

    眼前一片漆黑,四肢也动弹不得,衙役却不以为然,被抓之前,他便做好了被用重刑的准备,却没想到只是被困在此处。

    他撇了下唇:“以为将我一直关在这我便会招了吗?”

    赤水并未言语,只是将一桶接满了水的木桶悬挂在房梁之上,不同的是,这木桶底部凿开了一个小洞,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那衙役被蒙着双眼,只听到周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滴冰凉的液体便落在他额间。

    “这是水吗?大理寺便是这种招数?”

    赤峰嗤笑一声,抬手卸了他的下巴,以防他受不住咬舌自尽。“急什么?待会有你受的!”

    这刑罚唤作“水滴刑”,谢皖南第一次拿这招对付犯人时,赤峰也觉得这刑罚略轻了些,几滴水能把犯人怎么样。

    可不过短短一夜,那嘴比钢还硬的犯人却全招了。

    他那时才懂,这水滴刑的恐怖之处,看似温和,实则摧心。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刑罚。

    这刑罚虽无身体上的疼痛,却要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在一片黑暗的情况下,一切都是未知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你永远不知道头顶的下一滴水何时会到来,不知痛苦何时会终结,死亡又离自己多远,唯有恐惧在寂静中疯长。

    久而久之,再硬的骨头,也会被这无声的折磨击溃。

    赤水两人确认无误后,便关门退了下去,守在门开。

    只听木门“嘎吱”一声,寂静的刑房内再无声响,只有水滴声格外清晰。起初只是偶尔一滴,后来渐渐变得规律,每隔几息便落下一滴。

    衙役起初还能面无表情,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呼吸开始急促。黑暗剥夺了视觉,听觉被无限放大,每一滴水珠砸在额头的触感都像是一记重锤。

    下巴被卸掉,他口不能言,只能试图挣扎,可手腕都被磨出了血痕,木床咯吱慌个不停,绳索却纹丝不动。

    赤峰抱臂倚在门边,听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冷眼旁观。

    他曾见过不少硬骨头在这刑罚下崩溃——起初是愤怒,而后是恐惧,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水滴依旧不紧不慢地落下。

    衙役的额头早已湿透,水珠顺着脸颊滑下,像是冷汗,又像是泪。他的思绪开始混乱,恍惚间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受刑,还是早已被溺毙在这无尽的滴答声中。

    夜还深,而这却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