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归墟显圣(第2页)

望舒的月桂枝轻轻点向归墟幻影，银铃中溢出的星链竟化作盘古开天时的"定海神针"，将沸腾的混沌本源镇压成透明的"天道胎膜"。胎膜中，无数未成形的世界正在孕育，每个世界都映照着不同生命的选择——有妖族在昆仑论道，有人类在九幽种莲，有仙人在人间牧羊。

·归墟封界，巨人（归墟守墓人）的身影开始虚化，他将太初灵眼放入阿彻掌心，龟甲碎片化作"归墟之钥"悬浮空中："现在，你可以选择用这钥匙重启归墟，让一切回归混沌重开；或是保留裂隙世界，让众生在不完美的天道中继续前行。"

青璃握住阿彻的手，巫祝祷文与仙门道韵在两人掌心交融。她想起在珊瑚宫看见的场景：小浪教人类孩童用鲛绡折星星，阿蛮在蓬莱废墟为魔修包扎伤口——这些微小的善意，早已在裂隙中织就比天道更坚韧的网。

"我们选择前行。"阿彻将归墟之钥插入建木灵根，钥匙化作树根上的年轮，每圈年轮都刻着不同种族的手印，"混沌也好，天道也罢，只要众生心中还有向往自由的光，就值得让这个世界继续转动。"

巨人微笑着点头，身影最终化作归墟幻影中的点点星光。东海的混沌本源彻底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能容纳万道的"太初之海"——海水时而湛蓝如仙域，时而赤红如魔域，时而浑浊如巫族禁地，却都在建木灵根的荫蔽下，和谐地涌动着。

万道起航，三个月后，人意宗的第三艘帆船启航，船头雕刻着龙首玄龟与建木灵根的复合图腾。阿蛮站在甲板上，看着船身两侧游动的甲骨文游鱼——它们不再是单一的《山海经》异兽，而是融合了仙魔巫妖特征的新生灵。

青璃站在船尾，望着逐渐缩小的东海珊瑚宫。她琉璃冠冕上的十二祖巫命星图，此刻正与天上的二十八星宿遥相呼应。敖钦的龙角上，归墟之钥化作的年轮印记闪烁着微光，这头曾经暴躁的妖龙，如今正用逆鳞之光为船队指引暗礁。

阿彻与望舒站在最高的了望台，看着建木灵根顶端的万道之果。每颗果实成熟坠落时，都会在太初之海激起涟漪，诞生出允许不同种族共生的新岛屿。望舒忽然轻笑，指着远处驶来的仙舟——船帆上，"天道卫道者"的标志已被换成了"万道同辉"。

"你说，下一个十万年，"望舒接过阿彻递来的人意桃，果实表面映着小芽在新岛屿上种植意之花的场景，"众生会把天道修成什么模样？"

阿彻望着海面倒映的星空，那里既有古老的二十八宿，也有新诞生的意之民星群。他忽然想起归墟巨人最后的话："天道的答案，永远在众生的下一个选择里。"

海风带来远处的钟鸣，那是海底九座祭坛新铸的"万道钟"。钟声里，阿彻看见无数光点从裂隙各处升起，汇聚成比任何星辰都璀璨的银河——那是每个生命用"意"书写的，属于自己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