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的蝉 作品

第225章 策马草原(第2页)

罕木儿闻言呵呵笑了起来道,“我便不信你能赢。”这话看起来说的自信满满,其实是给自己留了后路,他也不说输了如何,完美的将问题回避了。

这边阿布尔斯郎见状,也上前来道,“二位既然有此兴致,我便做个裁判可好。”

“那就辛苦少可汗了。”余渊和罕木儿双双同意。

随即,阿布尔斯郎便安排人去牵马匹。这边又开始交代人骑马将一面小旗插到一里以外的一个土包之上。这才给两人交代比赛规则。二人各自骑一匹马出发,谁抢到那面小旗,并且先赶回来,谁就获胜。规则很简单,其中却暗藏乾坤。因为他说的是谁夺得小旗先赶回来就算获胜。罕木儿即便是没有在第一时间抢到旗子,也可以在回来的途中利用高超的骑术,将余渊逼落下马,夺得旗子。当然这是他严重低估了余渊实力之下做出的判断。他以为余渊不过是内力深厚而已,罕木儿的骑术是草原上是首屈一指的,如此比试算是占尽了优势。

很快这边有人已经牵过来两匹骏马,一黑一白,都是无鞍的裸马。余渊暗道一声当真是狡猾,这种没有鞍子的马,草原人骑着倒没有什么,对于一个汉人来说,就有些勉强了。别说是策马奔腾,能不能坐稳都成问题。罕木儿可不管这些,他的本意就是要用自己的强项干掉余渊。当先走了过去,拉住了那匹黑马的缰绳,回头问道,“小子,你选哪一匹?”

余渊此前和吴升可是学过御兽之术的,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两匹烈马,极其不好驯服。看来这阿布尔斯郎也是费尽了心机想要将自己的妹子嫁出去啊。不过他也是艺高人胆大,根本不在乎,走到那匹白马的面前道,“既然大英雄都选好了,我就选这匹白马吧。”

“好!”罕木儿也不废话,伸手在马头上轻轻抚摸了几下,随即身形一跃翻身便骑在了那黑马的背上,只见那黑马明显很不爽,前蹄人力,放声嘶鸣,在原地前撅后跳的挣扎了好一阵子,却始终没能将上面的罕木儿摔下来,最后只能鼻孔之中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任凭罕木儿驾驭。罕木儿的骑术果然没说的。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一阵叫好之声。罕木儿也是昂首挺胸,低头看向余渊,那意思不外乎是,小子你行吗?

这会儿余渊当然不能示弱,只见他也身形拔地而起,一个小翻身也跨坐在白马的背上。那白马也是一声嘶鸣,随即人立而起,在原地摇头摆尾想要将余渊甩落下来。余渊原本也是打好了主意,想要靠真正的骑术赢下这一局。可他从这白马的嘶鸣之中却听出了异样,那不仅仅是愤怒还有几分痛苦。他越是勒住缰绳,那白马就越是挣扎。余渊顿时感到了不对劲。当即释放出神识探入那白马的意识海之中。很快他便和白马达成了意识上的沟通。这一接触他差点没骂出来,这阿布尔斯郎还真够阴险的,在那缰绳的身都是倒刺,很容易便挂在动物的皮毛之上,轻易抖落不掉。刺入皮肉虽然不能致命,却也是疼痛难当。只要他收紧缰绳,自然会将了,别说还是这种烈马,就算是再乖顺的马儿也要发飙的。马儿越是挣扎,骑手就越要勒紧缰绳,缰绳越紧,马儿就越是疼痛难当,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若是换了别人这个局已经是无解了,因为那边阿布尔斯郎已经举起了手臂,他可不管余渊是否能够驯服白马,或许他抓住的就是这个时机。只见他手臂猛地往下一落,喊了一声,“开始。”

声音方一落下,那黑马已经撒开四蹄,奔着锦旗的方向奔去。而余渊的白马还在那里上蹿下跳的挣扎。千万别说什么公平,什么起跑线的,草原人一向没有那么细致。余渊没有在第一时间降服烈马,在他们心中便已经输了一半了。余渊倒也不慌,只见他竟然猛地一松手,放开了缰绳,就在众人都以为他放弃了,就要被甩下马来的时候。那白马竟然停止了挣扎,非但如此,还紧随黑马之后,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而余渊只依靠双腿的力量夹住马腹,身形紧贴在马背之上,和马儿竟然合成了一体,那动作比起罕木儿还要漂亮几分。草原上顿时再次响起了一阵叫好之声。那是单纯的为了余渊的骑术叫好。这种骑术即便是草原人也没有几个能够做到的。

严格的说,余渊的骑术和罕木儿也就在伯仲之间,当初在松翠石中余渊和端木毅大战了不知道多少场,骑术自然不会差了现在回忆一下刚才罕木儿抚摸马头的动作,不正是把缰绳怒对方不讲武德,暗算自己。那可就不能怪自己用御兽之术作弊了。他的意识已经与白马联通在一处,他的想法就是白马的想法,所以才能达到人马合一。而且,缰绳控制的再好也是对马儿的一种束缚,放开缰绳后,反倒使马儿得到了自由的解脱。所以,白马也是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很快便超越了黑马。一里的距离听起来似乎很远,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余渊便来到了那锦旗的面前。他一只手抱住马的脖子,身子一沉,另一只手便稳稳的抓住了锦旗。随后一个翻身回到了马上,动作一气呵成,看的那些草原人也都是目瞪口呆,那可是没有鞍子的裸马啊,全靠双腿和单臂的力量才能将身形稳在上面。平常人根本做不到。于是又是一阵欢呼之声。最开心的还是娜布其,她原本还有担心余渊三局无法胜出,可眼前这个男人确实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她也随着那些草原人高声喊着,“巴图尔,巴图尔……”这意思余渊懂得,那是在喊他英雄。而罕木儿骑在马上脸色却是异常难看,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拼命的催马狂奔。不过他的眼中已经有了一缕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