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破灾之人

话题突兀的一转，黎世安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只得随口应付了一句。

“长生啊？呃，应该是好事吧？大多数人都挺想的吧？”

清玄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后接着问道：“那要是这种好事轮到了你的头上呢？你又会怎么想？”

“我？”黎世安指着自己微微失笑，“这怎么可能呢？”

“小友，过分的自谦也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而且，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练的谁的功夫。”

黎世安惊诧不已，反应过来的他忍不住急忙问道：“天师您是说，司空前辈他......？”

清玄并没有回答黎世安的问题，依然将关注点放在黎世安身上。

“或许你可能有些地方不足，但是如果有一些外在的帮助，长生这事，未必就是那么遥不可及。”

清玄咳嗽两声，然后他伸出手，抓住了黎世安的手。

黎世安的眼中，眼前原本给他一种少年老成感的天师气势陡然一变，带给他一种虚无缥缈的高深感。

与此同时，透过清玄的手，黎世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灌注到了他的身体里。

瞬间，黎世安感到他的生命犹如潮汐，一浪一浪连绵不绝，身体和灵魂也得到升华，生命的层次就此实现了跃迁，迈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种难以想象的感觉让他沉醉其中，身心都有些飘飘然，像是上升到了天际，躺在了柔软的云端，是如此的舒适，如此的美妙。

根本望不到头的生命让他拥有了无限的可能，他的功法，他的体魄可以一直锤炼下去，原本的上限和顶点再也不存在了。

从此之后，时间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概念，回首望去，又或者展望未来，原本的百年，千年，也不过转瞬之间。

不落的皇朝顷刻凋敝，不朽的建筑转瞬化为飞灰，芸芸众生更是譬如朝露，眨眼间，便连痕迹都不曾留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

黎世安骤然惊醒，长生的美好图景犹如镜花水月从他眼前消散，一切虚妄消散，他还是坐在清溪山石凳上的黎世安。

额头满是汗水的他，松开刚才不自觉紧握住清玄的手，有些后怕的喘着气。

这个反应显然有些出乎清玄的意料，他等黎世安稍微缓过劲儿来，开口依然是之前的问题。

“小友，你觉得长生如何？”

黎世安抓起茶壶，连给自己倒了两杯，一肚子热茶终于让他找回了些真实感。

“我觉得不如何，这种事谁愿意谁受着去吧，反正我是不愿意的。”

“哦？”清玄好奇的凑近了些，“看来你刚才感受到的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啊？”

刚才那种奇妙体验果然是眼前的天师搞出来的，黎世安稍稍回想了一下那种感觉，依然还是不愿面对。

“天师大人，之前我和李居真也说了，我这个人格局就那么点大。

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但我还是个感情比较丰富的家伙吧。

看着亲朋好友，甚至是敌人一个个离开，自己独活，如此循环往复，最后麻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