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24)卑劣(第2页)
翡翠珠钗交给了渡鸦抵债,除了府内零零散散的器件,他手上最值钱的竟然是那颗蓝色宝石。
攥着手上宝石,他又深深叹了口气,走进了玉器店。
“老板,要最新样式的玉钗,用这颗宝石抵。”
他将蓝宝石递过去,不料这老板接过后狐疑地打量起了他。
贼眉鼠眼的模样让他心下不悦,便冷声道:“有什么话,尽说。”
老板转了转眼珠,语气怪异道:“客人,您这宝石成色不大对啊,看着怎像海石呢?”
沈喻冷下脸,夺过蓝宝石:“老板开店卖玉器,竟看不出这是北国产的宝石?若你如此不懂行,那这店内玉器只怕也是难辨真假了。”
此言一出,本在挑选玉器的客人纷纷侧目,小声议论了起来。
沈喻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便走。
“诶诶客人......”
这蓝宝石是他替边境和将军府暗中通信时得来的,成色和做工都精巧,懂行的人一眼便知其价值,但秋洄不懂,觉得这只是石头。
石头也罢,宝石也算是石头,她也并未说错。
想着先前她对那翡翠玉钗上心,他便寻了个样式相近的,用宝石做抵,还换来不少钱财,倒是能让他渡过这段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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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衣物,熏着香,他抿了口茶,还未躺好便睡了过去,连被褥都没来得及盖。
黑夜寂静,屋内,地面仿佛浸了层墨汁,粘稠漆黑。
这个时节,不好好关窗,夜风一吹便会着凉。
一只手轻轻拿起茶杯,摇晃杯中未饮尽的茶水。
秋洄舔了舔杯口,抿在沈喻刚刚喝过的位置,一口饮尽。
她脚步轻盈,行走无声,踏着月色走到沈喻身边,弯腰替他盖被。
抚摸着微凉的面庞,她轻轻躺下,躺在他身边,又静静注视着,注视他肌肤的纹理,注视着他呼吸的起伏。
指尖在她朝思暮想的脸上划过,起起伏伏,勾勒出疲惫的面容。
她的义父,还是和记忆里的少年一样,是高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唇,她毫不犹豫吻上了那唇。
双唇相触却难解她的思念,双臂撑在他两旁,她趴在沈喻身上让这两具寂寞的身体更加紧密贴合。
即便同在宫中他们也只能以字相通,可阅信之后她又不得不焚毁,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她只能抱着早已没有义父气味的里衣入睡,在梦里幻想着一切。
这是第几次将义父迷晕,她早就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卑劣地吻一吻、蹭一蹭、嗅一嗅,只有这样义父才不会说出拒绝她的话语,才能完全属于她一个人。
但是听不到他的话,看不见他的目光,她真的好生气好恨,吮吸着啃咬着,抱着紧贴着,她甚至想趁着义父没有知觉再次进入义父,就为了听一听他享受的声音,看一看他蹙起的眉头。
可是她不能,她会留下痕迹,义父会发现的,发现了,她就不能卑劣了。
他怎么就不能清醒着接受她呢?
好恨啊,真是恨死他了。
鼻翼微动,文旦香气钻入鼻尖,夜色未褪,沈喻忽然惊醒。
宛若渴水的鱼忽然入了水,他的呼吸忽然被打通,猛地起身大口呼吸,甚至咳嗽。
额头密布着细汗,他惊恐掀开了被,上下摸着自己的衣衫和脸,又左右拍着被褥床铺企图找到些什么。
又是什么都没有。
胸膛剧烈起伏,他扶着额头下床找水,杯中无水。
睁大了眼,他不记得自己临睡前有没有留下一口了。
转头,夜还黑着,仿佛他只是睡了一刻,可这会头脑昏沉手脚无力,像是睡了整整三天般恍惚,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要命的是,他又梦见了秋洄。
地面墨汁倾洒,有无数的手从墨汁中伸出要将他拉入梦魇,拉入他摆脱不掉的梦魇。
梦里,她会伏在自己身上忘情地亲吻,会一遍遍叫着“义父”而后摆弄他的手臂做出搂抱的姿态......
而他,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梦中的自己是在迎合还是抗拒,他记不清......
摸着自己的脖颈,又滑到胸前,他的心脏在不受控地叫嚣,在用力辱骂着他这个虚伪不耻之人,骂他口口声声礼义廉耻,却又做出这等不堪的梦境。
用力摇头,他绝不能有这种念头,秋洄已经很乖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见他了,写的信也不再越界了,一切都在变好,他不能打破这种好。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幽暗的镜中倒映出了他后颈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