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天雨 作品

248. (26)骗我(第2页)

    她在等,等内心平静也好,等狂风暴雨也罢,等一个尘埃落定。

    逐月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好在,越绣没有再用桌上的食物。

    她亦是在等自己恢复。

    等一等,阿绣等我,不要急,不要怕,我会好的......

    太阳西沉,橙色的光线照进屋内,照得地板泛出火一般的颜色。

    “我们成亲那天,也是这种夕阳。”

    成亲?

    他们都没再提过当日之事,他相信,只要不提,他们就会忘记这件事。

    “那日,你昏倒在我脚边,我对你,是起过杀心的。”

    她说的平静,然而逐月心中的巨石隐隐有松动之象,他不明白他的阿绣怎还会提起此事。

    他不在意的,他已经原谅她了,她不该再提起的。

    “很奇怪,我现在对你反而没有杀心了。”

    阿绣在说什么?她怎会说什么杀心,她在说什么,他听不懂。

    越绣转过身,面对逐月,直视他焦急担忧的双眼。

    她的眼里全然没有温情,只有平静,平静到漠然。

    “你没有理解吗逐月?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仰头,看了一圈这个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木屋,重复了一遍:“都是假的。”

    “温情是假的,爱是假的......”她抚摸着腹部,“这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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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死死盯着她的眼,他想捕捉她每一丝表情,嘲讽也好,痛苦也好,愤恨也好,都比漠然冷静要好,可她偏偏就是这么平静,一如既往平静。

    全身的血液因这些话瞬间失去温度。

    她甚至没有给他缓冲,便将判决扔到了他脸上,甚至还未开始审判,他就受到了极刑。

    怎会有人如此坦然又残忍地对他施刑,在他甚至不能为自己辩解时就处以极刑。

    为什么?

    他不懂,他不理解,他们已经这么相爱了,为什么还不能放下过去?

    “你没听懂吗?我说了,这一切都是假的,我说爱你,说不会离开你,都是假的。”

    她又一次对他施以极刑。

    他该懂吗?该理解吗?

    手似乎找回了一些知觉,他要马上起身咬住她的脖子质问,但又似乎是假象。

    他起不来,动不了,问不出。

    问不出为什么。

    为什么?

    说好的,他们说好了永远不会分离的?

    她若有什么不满意,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做得哪里不好,为什么不教他,他明明可以照她喜欢的样子去爱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是了,她又骗了他。

    又骗了他!

    她说过的,她说爱他!要他对她好的!这些都是她说过的!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骗他?

    为什么又骗我!阿绣!你骗我!

    呐喊被封闭在口中,可愤怒通过眼神传递到越绣眼前,甚至,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你在愤怒吗?是了,你应该愤怒的,毕竟我骗了你,给你编制了这么久幸福的谎言。”

    她取出帕子,轻轻给他拭泪。

    “抱歉,让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幸福了,我很抱歉。”

    他的嘴唇似乎在颤抖,下一瞬仿佛要发出呼喊,但也只是仿佛。

    “逐月,我们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她发自内心疑问:“我们本可以都活得好好的,为何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呢?”

    擦完眼泪,她又擦了他唇边涎。

    “我想过,疑问过,思考过,答案便是我改变不了你。”

    她扔了帕子。

    素净的绢帕缓缓飘落,如她轻飘飘的话一般,落到地面,落到他们交汇的视线中间。

    “既然改变不了你,我便没有理由阻止我们走到这一步。我说过的,逐月,你不了解我,你有机会了解我,但你没有能力了解我。”

    她看向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平静漠然,无恨更无爱。

    “我从来就不是你以为的善解人意,天真无害,我讨厌包容别人,讨厌理解别人,更讨厌别人做我的决定。”

    拔下发间银簪,指间转动,她俯下身靠近逐月,眼底是流动的,忽深忽浅的哀伤。

    拨开他的乱发,她又一次淡然剜心:“我真的,很讨厌你违背我的意志,也讨厌你每次受伤都来找我舔舐伤口。”

    “也许在你眼里,我们同病相怜合该互相慰藉,我明白,我们或许真的是同一种人,但我不愿意和你做同一种人。我只爱自己想要的,你给我再多再好的爱,我都看不上,更别说你的爱破坏了我的生活......”

    “所以,我要破坏你,毁掉你,不惜一切代价......我从来,就是一个凉薄之人。”

    她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积压在内心的讨厌,与逐月相比,她才更应该是白虎。

    面对强大的猎物本能地蛰伏着,伺机而动,在猎物终于放松警惕之后,予以致命一击。

    她亲手用逐月送的银簪,挑断了他的手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