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太子(第2页)

    周其宁叹了口气:“阮筠来我这里两回后再没来过,她说我是枚暗棋,轻易不要落在别人眼中,她说静默是我的任务,于是我还是那样悠悠然又凄凄然地一日一日活着。婉宁公主何时知道且卷进来的我不得而知,但我能猜到婉宁公主有自己的野心,她不甘为他人所驱使,必会反水,周淮安不会想不到,他们在外面做了些事,但因太子殿下那时风光正盛,其他皇子施展不开,这些事我不大知情。太子殿下出宫后殿下回宫,阮筠去世,临死前她让我等到合适时机将这些说给殿下听。”

    “你和我说这些不是太子的命令,而是阮筠?”

    “是,但太子和阮筠都有话留给殿下,太子的话是后来递进我这里的,就是殿下回宫后……不,应当是殿下从随阳回来以后。”

    “什么话?”

    “太子殿下说,他不知你身边有医者,想你山中逍遥,入宫恐难以习惯,又怕被他人谋害,故而送你一个大夫。”

    “一个大夫?”

    “太医宋祁。”

    李青棠:“……”

    “至于阮筠,她让我问问殿下,如此荒唐的天下,学于悯苍公的您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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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李青棠不言,周其宁说:“阮筠有她的目的,这话我却不敢不问,只因在我看来如今世道也该有此一问,但求殿下不要在意她的目的,而是想一想太子殿下。”

    “想他什么?”

    “太子殿下与阮筠与周淮安达成共识是以东宫之位不稳,可殿下细想,太子殿下的目的仅仅是因为东宫之位吗?”

    “仅仅?东宫之位难道还不足够?”

    “不足够,殿下心里明白,从我说起太子殿下少时那件事时殿下就已经明白了,守拙虽好,可必要时也要露着锋芒,不是吗?”

    是,这个答案毋庸置疑,李青棠在这皇城里习惯了以平庸之态示人,可有些事、有些时候平庸便是无用。

    李景曜是从那次髫年之宴开始转变的,但那次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他和李仞知道,可能还有几个大臣和……郑安,那是李景曜真正的目的,当然,东宫之位对李景曜来说未必不是要紧的……可他终究弃了,“太子祭酒”这样大的罪名,他要怎么洗脱呢?

    “今日我来你只是要和我说这些吗?”

    “这些足够殿下想清楚一些事了吧。”

    “还不够,这些天我经历太多,不是这些往事能说得清的。”

    “那么殿下不解的事里应当有您从小长大的花山吧?”

    “说。”李青棠眼珠挪动,眼神中没有生气,凌厉地能杀人。

    “尤姐姐是被毒死的,太子殿下问殿下,可知棠花之毒?”

    李青棠:“……”

    “太子殿下还说,棠花之毒毒在处子之血。”

    “他几时说的?”

    “昨夜。”

    “何人传信?”

    “宋太医,尤姐姐尸体被抬走后这里只挂了一日白,谁也没有来的理由,是我称病而他奉旨前来。”

    “还有什么话?”

    “没有了,哦,太子殿下让我贺殿下新婚之喜,说养花人惜花,故云花朝,殿下是花,棠花簇簇,迎风而绽,你之所指,百无禁忌。”

    须臾之后,李青棠对周其宁说:“好好活着,为云嫔娘娘也要好好活着,今日我来此定会被皇上知晓,你放心,我会说是我新婚在即,委屈云嫔娘娘丧仪,故来吊唁以全婚仪,短时间内你不会有性命之忧,除非狗急跳墙,否则做法事的故云阁之外皇宫不会再出一个怪异的兰溪宫,你在宫中多年,定有法子自保,必要时候你去宫门找杜寒英。”

    “多谢殿下筹谋,殿下放心,我不会死,不会轻易去死。”

    “我只是,不想再欠人命了。”

    “我明白,殿下只管昂首阔步走出去,您的路在外头,刀枪剑戟只有您自己扛,若太子殿下那里还有花让我带给殿下,我必不会耽搁。”

    “好。”

    李青棠从兰溪宫出来,天朗风清,她仿若褪去一层皮,抬眼低头,她却还是她,只是心境已不同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