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逃离
太威仪盘身为仙家法器,在注入力量的那一刹光芒大作。眼前的景物也发生了变化。
脚下踩着的是巨大的阵法,众人现在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上升。
只是维持这样的速度移动,对于魈的消耗也是极大的。
洛泱不动声色的靠近魈的旁边,见对方的手微微颤抖,当即掐诀注入了新的力量。
幽蓝的力量注入太威仪盘,的确是从某种程度上缓解了魈的压力。
只是不断往上攀升,通道的四周涌现出了许多的凶灵。血红的凶灵,虽然没有实体但却仍然具有一定的攻击力。
夜兰、烟绯还有空三人负责将这些凶灵击退,不过这些凶灵源源不断,好像根本就没有尽头。
耳畔传来一阵破碎的声音,洛泱见魈面上的傩面碎裂,低声道:“你收手,接下来路由我来。”
魈并没有第一时间收手,此行风险,若是留对方一人承担,定有风险。
“唔……怎么办?这些家伙越来越多了?”派蒙好几次都差点被这些凶灵打到,她发现这些凶灵好像越是靠近阵法,就越是狂躁。
空手中的剑将那险些咬住少女的凶灵击散,双手握紧了手中的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些凶灵好像并不是胡乱的进攻,而是带有目的性的袭击。
“不好!”
魈见脚下的阵法因为那些凶灵的进攻出现了裂痕,太威仪盘显然是不能够将大家带回去了,不过还好,现在距离外界已经不远了。
众人脚下出现的小型传送阵,带着最干净、纯粹的风之力。
大家都反应过来魈这是要做些什么,可是阵法的启动极快。
脚下的阵法破碎,曾翱翔在苍穹之上的金翅鹏鸟,现在无限地下坠。
四周黏腻的怨念,早已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想要将其吞噬。
本应该缠绕在他身边的怨念,现在却径直越过了他的身体,朝着自己上方的少女涌去。
“……不,不要!不要碰她!……”
魈伸出的手被对方轻轻握住,只是他眼前的景象却是那些怨念发狂一样的想要吞噬少女。琇書蛧
“……你走!”洛泱很难忽略自己身体的异样,不过将魈送离此处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这些凶灵似乎对她格外的感兴趣。
但她可不会心甘情愿的成为这些东西的食物,想要吞噬她,那也是需要本事的。
眼前的空间扭转,久违的阳光照耀在洛泱发冷的身体上时,让她有一瞬间的冷颤。
“洛泱!!!”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派蒙和空,他们在被传送上来之后就试着怎么打开这个缺口。
“这是……这是怎么了啊?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派蒙想要碰了碰眼前这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的少女,可是伸出的手指却总是犹疑。
“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洛泱?”空比派蒙要冷静一点,当然并没有超出许多,只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不能慌。
洛泱早就知道魈会这么做,所以才会反应得如此之快。既然一切都已经预料到了,那么一定也为自己想到了退路的。
洛泱现在浑身都疼,不局限于肉体,连同灵魂也是如此。
那股寒冷是由内往外释放出来的,积压了千百年的怨恨、不甘的确是可以让她崩溃。
“……去……海边。”手指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魈的手臂,只是微弱蚊吟的声音很难让人捕捉到。
“这是说了什么啊?洛泱,洛泱你不要睡过去啊……”派蒙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好像真的要失去洛泱了。
回应派蒙的是魈将人带走了,只剩下遗留下的风元素。
“魈!”空转身追去,可是他们现在身处层岩巨渊的矿区,四周是高耸的岩石,除了魈能够做到快速离开这里,他们在场的其他人好像都不行。
若是没有被封印力量,空或许还能够追上,只是现在,他做不到!
“旅行者,刚刚是魈把洛泱带走了吗?”烟绯和夜兰刚才就在旁边,不过她们并没有第一时间靠近,
因为方才洛泱身上的气息,是比常年杀戮的魈身上的业障还要凶狠的存在。
“烟绯,夜兰,我们先离开了,你们好好休息。”空在脑子里反复回忆刚才洛泱的口型,是海边,洛泱是鲛人,大海无论在什么时刻都是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只是璃月附近的海域那么多,魈会将人带到哪一片海域去呢?
烟绯知道现在对方很着急,她不应该阻拦,所以只是提醒了一下,“旅行者、派蒙你们要小心。”
空和派蒙离开的速度也很快,至少在烟绯眼中,二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你觉得她还有救吗?”夜兰轻声呢喃着,是在问烟绯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烟绯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连我都看得出来她伤得很重,能够被挽救的几率着实……”
夜兰却是对此持有不同的看法,就凭刚才洛泱可以给太威仪盘注入力量而不受到反噬就能够看出。对方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类,加上对方于空间术法的熟练程度,更能够证明这一猜想。
那个名叫洛泱的少女,不应该在此凋零。
海边的风带着海的气息,青发金眸的少年仙人一直紧紧注视着自己眼前的这朵巨大的水莲花。
柔软的沙滩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足迹,男人那双金珀一般灿烂的眼眸映着不远处的那朵水莲花。
海水汇聚而成的莲花,层层叠叠的将少女包裹住。干净如初的灵力缓缓地涌入那朵莲花之中,正在重塑少女那摇摇欲坠的灵魂。
“帝君,我……”魈低垂着眼睫,他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帝君。
温润如玉的男子稍稍的低叹一声,“此事与你无关,她愿意如此,无人可以阻止。”
“帝君早就知道她要去层岩巨渊?”魈推测出了真相,可是这个真相却是让他不能够理解的。
还是说,帝君这么做有他的深意?
但无论是何深意,难道帝君就不担心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对方吗?
“嗯,她跟你一样,决定了的事情即使是我也无法劝说。”钟离讲得云淡风轻,现在的他似乎不像当初那般的强硬执着。因为这是在他允许范围之内,更是自己同那人签订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