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sz 作品
207. 第 207 章
莫骄脸色为难彷徨：“朕十分想和香儿去一个谁也不认得的地方，开一家灯笼铺，过只有我们两个的平淡日子。可如今，朕没得选择。”
说着话，陛下的眼圈又红了。
“怎么就没得选择了？陛下想走，难不成还有人敢阻拦不成？到时候选个德才兼备的继承人，看谁还敢多话。”
眼下，元香自己都要相信自己是真心实意要带他走的了。
莫骄：“朕在宫外，扮乞丐这段日子，没少遭袭。起初是个平民百姓，来抢朕的镯子，他上来就是要朕的命。之后又遇到匪贼流氓，且一路还不止碰到一个。再来，是大丰收的人为难朕，后来又来了瓦岗匪贼。这世上，要杀朕的人许许多多，朕要真的只是普通百姓，朕要如何护住香儿，又要如何报仇？”
元香听到“报仇”两个字，问他，“为难你的人你都报复回来了？”
莫骄一脸认真说：“是他们咎由自取。平民百姓抢朕东西就算了，还要朕的命，朕还要来找香儿呢，怎么能死，当然只能杀了他。那些匪贼流氓本不该活在世上，朕便将他们毒死了。至于大丰收和瓦岗寨四处寻找朕的下落，好在玄旺及时赶到，将他们的视线转移去了别处，否则朕早就被发现了。”
都说陛下阴险歹毒。元香从前想不通，眼下才觉得。
尤其，骄皇陛下变成乞丐混入大丰收，在大帅眼前不知瞎晃过多少回，也站在过瓦岗寨主的面前多时，结果都没发现。
可见骄皇陛下防人十分有一手。不止，这家伙折磨人也十分有一手。
总之，是个难对付的狠角色。
元香想到，这家伙有一日要真变成见人就杀的疯癫暴君，恐怕无人能对付。
到时都完了。
难道只能牺牲她？
元香捂着头，莫骄着急问：“怎么了，如何会头疼？”
“被你气的。”
元香话落下，就瞥眼前的家伙。这家伙不比以前了，不能再随便对待他了，她以后要懂分寸才对。
莫骄只一脸委屈，半垂着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元香有种错觉，好像他还是原来的骄儿，而不是她梦中的暴君。
为今之计，元香只能先哄着。至于以后，她再慢慢想办法好了。
“行，臣妾答应陛下了。以后就留在宫里，陪着陛下。”
莫骄没有笑，神情反而更失落：“你在骗朕。”
元香笑容一滞。怎么她如今是一点不值得他信任了是吧？
莫骄惨笑：“朕又岂会不了解香儿。惯会骗朕的骗子。”
元香忍不住捏拳：“究竟是你骗老子多，还是老子骗你多？”
小珍珠又簌簌而落，只听他悲痛欲绝开口：“朕从未想骗香儿，可朕发现没有办法。还不是香儿不肯留在朕的身边。”
元香觉得和他讲不通。
...
元香就这样被迫留在香妃殿两个月，这两个月，她手脚始终没恢复力气。
那家伙给她下药，说是什么软筋香，她想着肯定是放在香炉或是吃的东西里。
结果香炉让人撤了，饭菜她是和三只茶一起吃的，三只茶什么事都没，就她变成了软脚虾。
说那家伙鸡贼，简直一点没说错。不止鸡贼，还阴险！
小时候那么可爱，那么单纯，怎么一个人会变化那么大？
元香就不懂了！
除了烦恼逃不出去，还有更重要的。
眼看着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元香从未有过的惶恐。
想她多次出入突厥王牙帐都心不慌眼不眨，眼下竟然忍不住慌张起来。
小皇子破壳而出当日，她岂不是比身中数刀还惨？
这都是为了谁？！
那家伙倒好，给她下药，囚禁她。
早知今日，她当初进宫就该一刀给他痛快。
陛下已经三天没来了。元香倒不是想他，纯粹吃饱了撑的加好奇：“陛下呢？最近忙什么？”
被派来伺候元香的苦连恭敬答话：“陛下在和几位大臣讨论要务。”
“讨论什么要务？”
苦连顿了下，才答：“有匪贼混入了京都城。”
元香下意识想跳起来，结果只是肚子颤了颤：“你说的匪贼该不会是瓦岗寨吧？瓦岗寨打过来了？”
苦连点头。
元香想了下，问：“陛下打算怎么做？”
“还在商讨，奴才不知。”
接下来几日陛下都没来，元香在宫里没打听到消息，原以为是陛下还没行动。
一直过了六七日，宫里开始戒严，元香觉不对劲，去式乾殿瞅一眼那家伙，在拐角口刚巧碰到匆匆而来的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差点撞到她，结果只是鞠了个礼，没等她香妃喊起，京兆府尹已经穿过拐角跑走了。
京兆府尹一路到式乾殿前，吵着要见陛下，玄旺拦着不给他进。
京兆府尹：“微臣有事求见陛下！”
玄旺：“陛下说了不见，府尹大人还是请回吧。”
京兆府尹不妥协，冲着式乾殿殿门目眦欲裂喊：“陛下，您不能放流民进京哪，那些流民摆明了是瓦岗匪贼所扮，要是入京，将是京都城的灾难啊陛下！”
陛下置若罔闻。
京兆府尹见劝不动，竟铤而走险：“陛下倘若执意要打开城门，微臣就以死明鉴！”
说着，京兆府尹从袖中拿出了一把银光灿灿的匕首，二话不说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扎。
好在玄旺及时出手，抢夺走京兆府尹手里的匕首。“大人这是做什么？大人可知这是在为难陛下？”
元香也被吓了一跳，这京兆府尹够猛的。
这时候陛下还不打算出来吗？不过也正常，毕竟这家伙从前的软弱可欺都是装的，真正的他，可是传闻中的残酷暴君。
元香刚编排完，就见殿门打开，陛下从殿门内走到廊下。
“爱卿不必如此，朕答应爱卿就是。”
被大臣威胁，妥协，这也是元香没想到的。
而元香更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京都城门口就发生了动乱。有流民强行入城，被京兆府尹砍杀上百以儆效尤。
元香吃着燕窝羹，突然醒悟过来。这是陛下的圈套！
昨日是京兆府尹和那家伙演的一场戏，他如今是明君，不好直接下令，就安排京兆府尹演了这场戏。
他再被迫答应不让流民进城。流民偏要进城，刚好他有了动手的借口。
到时传出去，他也能说流民都是瓦岗匪贼假扮的。
丝毫不影响他明君的名声。
元香见到陛下，问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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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是：“那些流民真的都是假的？”
莫骄点头：“真的。京兆府尹查清了，流民是瓦岗寨安排过来的。其实一想便知，流民再蠢，岂会来京都门下，以往也不会有这么多流民同时出现，就算有，定也往其他地方走。”
他解释的越细致，元香忍不住越要怀疑他。等她说完，元香确认他就是故意的。
元香也不好说什么，她也不是元隆，也无法改变什么。
眼不见为净，她只打算生下小皇子后，远离眼前的是非之地。
元香清了清嗓子，像从前那般温柔小意问陛下：“臣妾剩生下小皇子了，陛下是不是能不给臣妾下药了？”
莫骄笑容苦涩：“香儿就这么想离开朕？”
元香破功：“老子凭什么给你当囚犯？要不是老子中了你的招，老子又怎么会在这里？”
莫骄并不说话，只用看负心人的眼神看她。
元香懒得再搭理他，拉高小被子，蒙头睡觉。
一直过了好半天，元香以为这人走了，谁知头上的被子被人轻轻往下拽了拽。
听到他小声吩咐赏茶：“勿让娘娘蒙着头睡觉，易惊醒。”
话落下，脚步声随之离去。
...
这日，元香正在练武场教三只茶假把式，陡然一声脆响。
一个过路的小宫女砸碎了一套茶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元香赶忙上前，亲自将人扶起，好脾气说：“放心，娘娘我不怪责你，快起来吧。”
结果小宫女还是一副怕得不行的样子。竟还直接尿了。
元香不可思议：“不至于吧，娘娘我有这么可怕吗？”
元香说着，让三只茶将人搀扶去换衣服，又请人坐在自己对面吃茶嗑瓜子，元香还亲自给她剥橘子吃。
小宫女才肉眼可见的正常了许多。
元香问出自己最好奇的：“那个，我好像没训斥过你吧，你干嘛这么怕我？”
小宫女摇头，想到什么，眼神又开始惊惧，浑身颤不停。小宫女从石凳上滑落在地，匍匐在地：“奴婢不想死，奴婢不能说！奴婢也什么都没看到！”
元香很不想以暴制暴，她发誓就这一次。
“你看到了什么？说，不然本宫割了你的鼻子和嘴巴，让你变丑八怪！”
...
站在御景园前，元香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陛下的场景。
他当时也是像眼前，正虐待行刺他的刺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太能装，元香好多次替他开脱。更和萱嫔说刺客能来刺杀陛下，当然陛下也有反杀刺客的权利。
眼下，她发现她错了。他可以反杀，可需要将刺客剥皮切片吗？
活活将人折磨死，这是个明君该做的吗？
他说他会当个明君，可他貌似连什么是明君都没搞清楚吧。
“我……我知错了，求陛下饶小的狗命……”
铁架上绑好几个男人，元香认出其中两张脸。
是长脸痦子他们！竟然是大丰收的人。
这两人殴打过当初假扮乞丐的他！
这两人不是刺客，是被他抓来的。
“你的声音太大了。”
陛下话落，立时站在犯人架子旁的宫人拿了烧红的赤铁往说话那人嘴巴里塞。
说着话，陛下的眼圈又红了。
“怎么就没得选择了？陛下想走，难不成还有人敢阻拦不成？到时候选个德才兼备的继承人，看谁还敢多话。”
眼下，元香自己都要相信自己是真心实意要带他走的了。
莫骄：“朕在宫外，扮乞丐这段日子，没少遭袭。起初是个平民百姓，来抢朕的镯子，他上来就是要朕的命。之后又遇到匪贼流氓，且一路还不止碰到一个。再来，是大丰收的人为难朕，后来又来了瓦岗匪贼。这世上，要杀朕的人许许多多，朕要真的只是普通百姓，朕要如何护住香儿，又要如何报仇？”
元香听到“报仇”两个字，问他，“为难你的人你都报复回来了？”
莫骄一脸认真说：“是他们咎由自取。平民百姓抢朕东西就算了，还要朕的命，朕还要来找香儿呢，怎么能死，当然只能杀了他。那些匪贼流氓本不该活在世上，朕便将他们毒死了。至于大丰收和瓦岗寨四处寻找朕的下落，好在玄旺及时赶到，将他们的视线转移去了别处，否则朕早就被发现了。”
都说陛下阴险歹毒。元香从前想不通，眼下才觉得。
尤其，骄皇陛下变成乞丐混入大丰收，在大帅眼前不知瞎晃过多少回，也站在过瓦岗寨主的面前多时，结果都没发现。
可见骄皇陛下防人十分有一手。不止，这家伙折磨人也十分有一手。
总之，是个难对付的狠角色。
元香想到，这家伙有一日要真变成见人就杀的疯癫暴君，恐怕无人能对付。
到时都完了。
难道只能牺牲她？
元香捂着头，莫骄着急问：“怎么了，如何会头疼？”
“被你气的。”
元香话落下，就瞥眼前的家伙。这家伙不比以前了，不能再随便对待他了，她以后要懂分寸才对。
莫骄只一脸委屈，半垂着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元香有种错觉，好像他还是原来的骄儿，而不是她梦中的暴君。
为今之计，元香只能先哄着。至于以后，她再慢慢想办法好了。
“行，臣妾答应陛下了。以后就留在宫里，陪着陛下。”
莫骄没有笑，神情反而更失落：“你在骗朕。”
元香笑容一滞。怎么她如今是一点不值得他信任了是吧？
莫骄惨笑：“朕又岂会不了解香儿。惯会骗朕的骗子。”
元香忍不住捏拳：“究竟是你骗老子多，还是老子骗你多？”
小珍珠又簌簌而落，只听他悲痛欲绝开口：“朕从未想骗香儿，可朕发现没有办法。还不是香儿不肯留在朕的身边。”
元香觉得和他讲不通。
...
元香就这样被迫留在香妃殿两个月，这两个月，她手脚始终没恢复力气。
那家伙给她下药，说是什么软筋香，她想着肯定是放在香炉或是吃的东西里。
结果香炉让人撤了，饭菜她是和三只茶一起吃的，三只茶什么事都没，就她变成了软脚虾。
说那家伙鸡贼，简直一点没说错。不止鸡贼，还阴险！
小时候那么可爱，那么单纯，怎么一个人会变化那么大？
元香就不懂了！
除了烦恼逃不出去，还有更重要的。
眼看着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元香从未有过的惶恐。
想她多次出入突厥王牙帐都心不慌眼不眨，眼下竟然忍不住慌张起来。
小皇子破壳而出当日，她岂不是比身中数刀还惨？
这都是为了谁？！
那家伙倒好，给她下药，囚禁她。
早知今日，她当初进宫就该一刀给他痛快。
陛下已经三天没来了。元香倒不是想他，纯粹吃饱了撑的加好奇：“陛下呢？最近忙什么？”
被派来伺候元香的苦连恭敬答话：“陛下在和几位大臣讨论要务。”
“讨论什么要务？”
苦连顿了下，才答：“有匪贼混入了京都城。”
元香下意识想跳起来，结果只是肚子颤了颤：“你说的匪贼该不会是瓦岗寨吧？瓦岗寨打过来了？”
苦连点头。
元香想了下，问：“陛下打算怎么做？”
“还在商讨，奴才不知。”
接下来几日陛下都没来，元香在宫里没打听到消息，原以为是陛下还没行动。
一直过了六七日，宫里开始戒严，元香觉不对劲，去式乾殿瞅一眼那家伙，在拐角口刚巧碰到匆匆而来的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差点撞到她，结果只是鞠了个礼，没等她香妃喊起，京兆府尹已经穿过拐角跑走了。
京兆府尹一路到式乾殿前，吵着要见陛下，玄旺拦着不给他进。
京兆府尹：“微臣有事求见陛下！”
玄旺：“陛下说了不见，府尹大人还是请回吧。”
京兆府尹不妥协，冲着式乾殿殿门目眦欲裂喊：“陛下，您不能放流民进京哪，那些流民摆明了是瓦岗匪贼所扮，要是入京，将是京都城的灾难啊陛下！”
陛下置若罔闻。
京兆府尹见劝不动，竟铤而走险：“陛下倘若执意要打开城门，微臣就以死明鉴！”
说着，京兆府尹从袖中拿出了一把银光灿灿的匕首，二话不说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扎。
好在玄旺及时出手，抢夺走京兆府尹手里的匕首。“大人这是做什么？大人可知这是在为难陛下？”
元香也被吓了一跳，这京兆府尹够猛的。
这时候陛下还不打算出来吗？不过也正常，毕竟这家伙从前的软弱可欺都是装的，真正的他，可是传闻中的残酷暴君。
元香刚编排完，就见殿门打开，陛下从殿门内走到廊下。
“爱卿不必如此，朕答应爱卿就是。”
被大臣威胁，妥协，这也是元香没想到的。
而元香更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京都城门口就发生了动乱。有流民强行入城，被京兆府尹砍杀上百以儆效尤。
元香吃着燕窝羹，突然醒悟过来。这是陛下的圈套！
昨日是京兆府尹和那家伙演的一场戏，他如今是明君，不好直接下令，就安排京兆府尹演了这场戏。
他再被迫答应不让流民进城。流民偏要进城，刚好他有了动手的借口。
到时传出去，他也能说流民都是瓦岗匪贼假扮的。
丝毫不影响他明君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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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的越细致，元香忍不住越要怀疑他。等她说完，元香确认他就是故意的。
元香也不好说什么，她也不是元隆，也无法改变什么。
眼不见为净，她只打算生下小皇子后，远离眼前的是非之地。
元香清了清嗓子，像从前那般温柔小意问陛下：“臣妾剩生下小皇子了，陛下是不是能不给臣妾下药了？”
莫骄笑容苦涩：“香儿就这么想离开朕？”
元香破功：“老子凭什么给你当囚犯？要不是老子中了你的招，老子又怎么会在这里？”
莫骄并不说话，只用看负心人的眼神看她。
元香懒得再搭理他，拉高小被子，蒙头睡觉。
一直过了好半天，元香以为这人走了，谁知头上的被子被人轻轻往下拽了拽。
听到他小声吩咐赏茶：“勿让娘娘蒙着头睡觉，易惊醒。”
话落下，脚步声随之离去。
...
这日，元香正在练武场教三只茶假把式，陡然一声脆响。
一个过路的小宫女砸碎了一套茶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元香赶忙上前，亲自将人扶起，好脾气说：“放心，娘娘我不怪责你，快起来吧。”
结果小宫女还是一副怕得不行的样子。竟还直接尿了。
元香不可思议：“不至于吧，娘娘我有这么可怕吗？”
元香说着，让三只茶将人搀扶去换衣服，又请人坐在自己对面吃茶嗑瓜子，元香还亲自给她剥橘子吃。
小宫女才肉眼可见的正常了许多。
元香问出自己最好奇的：“那个，我好像没训斥过你吧，你干嘛这么怕我？”
小宫女摇头，想到什么，眼神又开始惊惧，浑身颤不停。小宫女从石凳上滑落在地，匍匐在地：“奴婢不想死，奴婢不能说！奴婢也什么都没看到！”
元香很不想以暴制暴，她发誓就这一次。
“你看到了什么？说，不然本宫割了你的鼻子和嘴巴，让你变丑八怪！”
...
站在御景园前，元香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陛下的场景。
他当时也是像眼前，正虐待行刺他的刺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太能装，元香好多次替他开脱。更和萱嫔说刺客能来刺杀陛下，当然陛下也有反杀刺客的权利。
眼下，她发现她错了。他可以反杀，可需要将刺客剥皮切片吗？
活活将人折磨死，这是个明君该做的吗？
他说他会当个明君，可他貌似连什么是明君都没搞清楚吧。
“我……我知错了，求陛下饶小的狗命……”
铁架上绑好几个男人，元香认出其中两张脸。
是长脸痦子他们！竟然是大丰收的人。
这两人殴打过当初假扮乞丐的他！
这两人不是刺客，是被他抓来的。
“你的声音太大了。”
陛下话落，立时站在犯人架子旁的宫人拿了烧红的赤铁往说话那人嘴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