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我非信女,偏信善男
三天后f大的图书馆门前,任苒和冯安狭路相逢。
冯安驱散了身边的弟兄,那一群高高大大的男生用看圣斗士的眼神看着任苒并迅速退到了十米开外,走出老远还不忘关切地看看他们的好兄弟。
在他们眼里,放冯安和任苒一个人相处大有放羊入虎口之势。羊是冯安,而真正的恶狼是任苒。
他们现在对任苒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无公害实则心如蛇蝎下手狠的女人怕极了,只有他们才知道冯安那天傍晚回寝室的时候就连一滩烂泥都不如。那哭了笑笑了哭的场景让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儿深刻的体会到“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这句话诚然不假。
“那个,好久不见。”“额……你最近过的好吗?”“见到你真高兴。”任苒在心中演练了千百次,是她对不起冯安,这她得承认。
“好久不见了。”
任苒还在心中碎碎念,男生已经走上前来冲她打完了招呼。
“是……是啊,不见,不见。”
冯安也觉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我们就这样随便走走吧。”
“走走,走走。”
“那天的事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是我不好,太唐突了,也没给你个心里准备,”任苒正想着怎么才能打破这个尴尬的氛围,冯安倒是先开了口,“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做朋友总还是可以的吧?”冯安口中冒着哈气,试探性地询问着。
任苒未曾想过娇贵如冯安竟是这般磊落坦荡之人,这男生虽然一直在给她带来困扰,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品行优良,家教甚好。
“朋友这种东西,向来不太可靠吧……”任苒尴尬地笑了笑。
“做……朋友都没有资格吗?”
“不是……”
“那就是可以了!”冯安的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面对冯安,任苒时常感到很费解,自己何德何能,叫这样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级的人物在她面前诚惶诚恐。至少在知道答案之前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
“任苒你知道吗?你拒绝我的那天我的心很痛,”冯安自顾自地说道,“就像有一根针狠狠刺进了我的心。”
“针?”任苒楞在原地动也不动,“你说像什么?”
“像一根针啊!”冯安继续说着,“我想对一个人的感情是不是就像一根针在心口呢?明明离心的距离那么近,却每每在心动的时候就被刺伤。”男生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深深触动了任苒的心。
冯安说对一个人的感情就像是一根在心口的针。这个比喻任苒再熟悉不过,因为此刻在她的心中就有这么一根针,而刺下这根针的人已经离她远去了,他带着另一根针走入了别人的世界,或许已经忘记了遗落在任苒心中的自己的针。
“冯安,我觉得今天的你特有气质,”任苒冲冯安莞尔一笑,又考虑到什么,她不想让冯安因此误会自己的心意,“从今以后,我们就做好兄弟吧。”
冯安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十二月,孟小涵发起了去清严寺求姻缘活动。任苒敲着她的头问,你这是闹哪样?
孟小涵不屑一顾瞟了任苒一眼:“苒苒你不懂,清严寺可是方圆几百里求姻缘最准的地方,你们这些俗人怎么会了解像我和我家正义这种渴望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心情呢?”孟小涵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孙正义的表情。男生没支持,但至少也没反对。在孙正义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情感上的波动。
场面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冯安穿着马丁靴笑着走过来,“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冬天去登山不会觉得太冷吗?”孙正义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其实世界上已经没有比他说这句话时的态度更冰冷的事物了。
“不会,我觉得也挺好,三比一,就这样决定吧!”任苒及时救场。她能感受到孙正义和孟小涵的感情似乎出现了一些裂痕,她不太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尽管孟小涵一直在竭力弥补着。
他俩的姻缘是任苒撮合的,她可不想见到这其中出什么披露。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亲,既然连亲者是她,那她自然也要义无反顾的承担起修补者的要职。
一行四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丶背着旅行背包累得气喘连连。要说冬天爬山确实不是件值得享受的事情,至少对于任苒来讲。
清严寺其实就在f城的城郊,他们大大的背包中装的无非是些吃吃喝喝的东西。孟小涵说的不错,清严寺是千年古寺。它始建于辽代,据说里面曾经还住了位被贬的贵妃。
清严寺远近闻名,这几年政府招商引资,大搞旅游产业,更是引来了大批远近游客们的到来。其中大多数是一些佛教的善男信女们,但也不乏单纯来观光游览的背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