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第2页)
刘胤行至她的面前,眼皮轻轻一掀,唇动了动,一字一句无声说道:“让哥哥好找啊。”
永宁头皮发麻,男人顺着望了望,眼底滑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倏地拉过她的手腕,在回荡在花园里的数数声中,拉她藏身在假山石洞里。
洞内光线昏暗,永宁还没缓过神来,便被男人抵在坚/硬不平的石壁上,龙涎冷香直往她鼻腔里钻,她脑子乱成了一团,惴惴不安。
刘胤握住永宁纤细的手腕,举止头顶,按在石壁上,垂眸冷眼看她,“胆子真大,哥哥放你离开了吗?看来那几日对你还是太仁慈,竟还想着逃。”
温香软玉在旁,早前他还对自己的克制有信心,然而尝过数次情事之后,他没了十足把握,怕在欲.念下伤到她,便让她用镣铐束缚住他。
不曾想,她借口差人取凉水来饮,胆大逃出了含章殿。
镣铐是他设计的,便是不用钥匙也能解开,不过是需要费些力气罢了,他解了镣铐,待那涌起的血气平息时,她竟连夜逃去了嘉和那里。
刘胤腿往前,两足将她圈在方寸之间,气的一笑,“念念也不笨,知道该去哪里找藏身的地方。”
永宁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低着头避开冷厉的目光。
刘胤蓦地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唇。
永宁心惊惶恐,这不是他的寝殿!而且外面珣哥正在找她,若是弟弟突然闯进来……
她恐慌万状,试着推开他,不出意外地没推动,反而被男人的大掌握住脖子,将她的头擡起来不许乱动,带着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的唇。
“一百!阿姐你藏好,我来找你了。”
珣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开始寻人了,永宁紧张的头快炸开了,心脏狂跳,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偏偏吻她的男人不为所动,没有丝毫要松开她的意思。
脚步声渐近,永宁惶惧不安,馀光紧紧盯着见假山洞口,一面警惕着,一面避开他的舌。
刘胤松开半分,唇贴着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倾洒,小声说道:“怕什么,现在胆子变小了?”
他抓着永宁的手,往假山洞口里面藏了藏,借了凸起来的一块壁石遮掩,抵着她在石壁上,大掌按住细腰,唇又压了过去,将她唇间的气息尽数夺尽。
一片昏暗中,永宁的神经高度紧张,视觉有了阻碍,听觉便异常灵敏,她听见脚步声在假山外面徘徊,而后好像是慢慢进了假山石洞。
永宁的心脏俨然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怕珣哥往石洞里面寻,手忙脚乱地伸手环住男人的腰,将他往里面拉,两人紧紧贴着,藏身在壁石后面。
“信陵王殿下!”
夕岚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洞口的刘珣闻声折回,看见要找的其中一人在灌木丛处,按照规定找到人还不算赢,得抓到才算。
刘珣跑步离开,去抓夕岚。阿姐上一局才跟他一起藏在假山石洞,肯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藏两次,他适才在洞口扫了一眼,里面昏昏暗暗,不像是藏了人。
刘珣抓住夕岚,“现在就差阿姐了。”他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目光仔细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阿姐的半分身影。
他拧了拧眉,好生奇怪,阿姐藏哪里去了。
“长公主不在小花园,她方才有急事,离开了。”夕岚看见天子拉她家主子进了假山石洞时,大吃一惊,那些曾经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印证。
夕岚肯定是不能让信陵王发现假山石洞的两人,想办法将人支走,“奴婢带您先回去,长公主忙完事情,就来殿中寻您。”
刘珣高涨的情绪明显低落几分,兴致缺缺地离开了小花园。
主仆二人的身影远了,小花园逐渐恢覆宁静,有风吹过,枝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石洞昏昏暗暗,啧啧亲吻的声音从里出传来,甚至还有回声。
永宁吓惨了,一根弦宛如拉满的弓,待弟弟离开以后,才敢松弛半分,拉男人藏进的手正欲松下,他的大掌袭来,扣住腰后的手,不许她有任何放开的举动。
石壁凹凸不平,磨得她后背发疼,直皱眉头,嘤咛出声。
刘胤挽住她的腰,倏地抱她起来,突然的凌空感让永宁胆战心惊,叫出声来同时,攀住他的肩膀以稳住身子。
两人位置对调,刘胤后背抵着石壁,重新吻她,缠咬她的唇。
这一吻长久,永宁口津涎出,腿都软了,若非腰间扶着男人的掌,她怕是要栽下去。
食饱餍足,刘胤大发善心松开她,额抵着她的额,气息紊乱地说道:“今晚搬回去,回你的玉芙殿去。”
永宁脸颊薄红,气还没有顺过来,脑袋被那漫长的一吻弄得晕头转向,反应稍稍迟钝,但嘴上已经胆大地拒绝他了,“不要。”
刘胤轻笑,长指敛去她嘴角沾的一缕乌发,“哥哥给了你选择,届时可不要后悔。”
他没再说话,低头在她锁骨上轻咬一口,像是对她拒绝的小小惩罚。
永宁吃痛,嘤咛出声。
刘胤松开腰间的手,缓步离开假山石洞。
人已经走远,然而龙涎香的味道留在洞中,萦绕在她的鼻翼,久久没有散去。
永宁的手撑着石壁,缓了好一阵,才将惊悸的心平静下来。
她揉了揉有些发软的脚,出了假山。在明亮的光线出,一低头才发现衣襟乱了,她急忙理了理,遮住锁骨那枚新鲜吻痕,匆匆离开此处。
永宁回到临华殿,却发现天子也在,正在亭中不知与嘉和在说什么,她好不容易平覆的内心,又开始隐隐不安。
天子眸光流转,已透过青葱枝叶看见数十步开外的她,永宁硬着头皮过去,裙摆掠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好似此刻不平静的心。
永宁来到亭间,福身一拜,“参见陛下。”
“免礼。”刘胤单手负后,淡淡看她一眼便挪开了目光,语气平淡无奇,仿佛与假山石洞里判若两人。
永宁起身,嘉和眼尖,瞧见她下唇破了,道:“去皇祖母那儿偷吃什么了,嘴巴还咬破了。”
永宁内心慌乱起来,不自觉地擡手,心虚地掩住唇,而咬破她唇的男人,正凝眼看着她,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没吃什么,就是不小心咬破了。”她小声解释着,头发发紧,只希望这一茬赶紧过去。
微风拂过,龙涎香中混杂着两股不同的香味。
刘胤薄唇轻启,缓缓开口,“朕听说,你昨夜便在嘉和这边住,怎么出宫久了,连住的地方都开始挑剔了?”
嘉和觉得皇兄是来问责的,便帮永宁说些了好话,“她害怕,臣妹就好心留了留。”
“害怕?在害怕什么?”刘胤饶有兴致地看向永宁,明知故问道,那袖口没遮住的手腕赫然留着圈微红的印子,像是用力挣脱什么束缚将手腕磨破了。
永宁呼吸紧了几分,支支吾吾撒谎道:“害丶害怕一个人住在玉芙殿。”
不外乎就是变相地让她回玉芙殿去,她才不要。玉芙殿没人,那他夜里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这与在含章殿有区别?
刘胤眸子微眯,摸着腕上的红痕,默了半晌后,还是那句话,“那便随你。”
他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永宁隐隐不安,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入夜。
而令她惊恐万分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烛火明明暗暗,夜风一吹,摇曳生姿,罗帐映着两道亲昵的身影。
两双一大一小的鞋整齐地放在床榻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投下,将平躺的女子紧紧笼罩。永宁梗着脖子,惶惶不安的心紧到嗓子眼,她试着挣脱束缚,可举止头顶的手被纯金镣铐牢牢铐在床头,她越挣扎,抵着圈口的手背便磨/得/疼。
刘胤俯身,唇贴在她的耳畔,“小声些,把嘉和引来,哥哥可不会抽身离去。”
隔壁便是嘉和的寝殿,若是动静一大,隔壁势必会听见。
且说一刻钟前,永宁正欲歇下,刘胤忽然出现在她屋中,她吓得脑中一片,尚未缓过神来,男人拉她入怀,托着她的后脑,霸道的吻随之而来,横抱起她放到床榻上。
“哥哥如此体谅你,念念不领情,便莫要怪哥哥了。”
刘胤抚摸她的发顶,在那惶恐的眼神下,吻了吻她的唇,她越是躲避,他吻得越带劲。
在她柔软的双唇盖章,纤白玉颈盖章,锁骨盖章,还有跳动的心房盖章,像是要集齐她所有的地方。
只一次,她的身子可以承.受。
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刘胤轻轻吻着她,女子双颊终于浮出一抹薄红。
刘胤长指抚去她脸颊的一缕乌发,吻上那逐渐染上迷离的杏眼。
雨露淋淋,娇怜动人。
刘胤的大掌搭在她的月要上,稍稍调了调位置。永宁心怯,额上细汗淋淋,呼吸紧了几分,男人的指端拭去她额头的汗。
“一个人害怕,哥哥便来陪你,紧张什么?”
刘胤鼻尖蹭了蹭她的琼鼻,低头吻上她湿濡的唇。
舌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刘胤夺尽她唇中的气息,又把独属于他的气息灌入她唇中,与她没有分离。
仿佛与他一起登上了万丈高山,永宁吃痛,低低啜泣,足踩着被褥,连足趾都蜷缩了起来。
浑浑噩噩间,一阵敲门声响起,永宁宛如惊弓之鸟,身子紧绷,耳畔听得男人一声闷哼,大掌按住她往上耸的腰。
“永宁,你睡了没?我……”嘉和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开口,“我问你一件事。”
嘉和怎么来了?莫不是在隔壁听到了什么动静?
永宁害怕到了极点,整个人绷得宛如一张拉满的弓,再一碰那根弦便断了。
不管是她,还是刘胤,都难/捱。
永宁沈沈呼吸几个回合,好不容易才压住惊惶的心,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我已经歇下了,明日再说吧。”
“放轻松。”
刘胤嗓音哑得不像话,下颌滑落大滴滚/烫的汗珠,轻轻抚摸她的背脊,缓解那紧绷的弦。
镣铐铐住的双手紧紧抓住枕头,永宁肩膀轻轻颤抖,咬住唇瓣将声音压回喉间。
“我的好妹妹,一两句话而已,不会耽误多长功夫。”
嘉和连称呼都变了,这次换她来央求了,她似乎真的有急事,非问不可,执着道:“我推门进来了啊。”
永宁脑子快炸开了,局蹐不安,嘉和进来看见便什么都完了!
她紧绷着身子,只听刘胤闷哼一声,倏地吻上她的唇,将所有声音全部压回喉间。
沈黑的夜中,疾风骤雨猝不及防地袭来。
被他精心呵护的那朵娇花,淋了一场雨,霹雳暴雨慢慢小了,好似绵绵春雨,最后又汇成涓涓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