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
出征
她温热的呼吸扑在脖颈处, 似是将一切感官都放大开来,晏羲和难以自抑地闷哼一声,随即梁宿宁便看到他的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层层红意。
梁宿宁:“?”
原以为他是惯爱使坏的那一个, 不想他竟也会这般害羞?
她悄悄擡头觑了他一眼,在二人视线相撞的那一刹那,他又如受惊的小鹿般别开眼去, 一时慌慌张张的,似是想往她这处瞧, 又不敢再看过来。
梁宿宁从来不觉自己有什么坏心眼,可每每见了他这模样, 脑中便蓦地浮现出了千百种逗弄他的法子。
她弯了弯眉梢,压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覆又将头埋了下去, 重新凑到了他的脖颈处,似是馀光留意到了她没再看他,晏羲和便也慢慢将目光挪回了她身上。
就在唇瓣离晏羲和脖颈越来越近, 几乎鼻尖都要与之相抵时, 梁宿宁停了下来,他们二人离得近, 她便也能清晰地看到他肌肤上的道道晶亮的水痕。
似是与她晨间看到的承露的花草没有差别, 不时还有残留的水珠从他的肌肤上缓缓滑落, 梁宿宁垂着眼睫, 细细瞧上了好一会儿。
彼此之间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感觉到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热气喷洒而来, 晏羲和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梁宿宁的肩膀, 无声中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梁宿宁这般看了半晌,才终於有了动作, 只是却不是像方才晏羲和所演示的那般为他清理,而是故意作弄他一般地,朝他肌肤上的水痕那处吹了吹凉气。
晏羲和一时身子紧绷起来,胸口起伏更甚,便是现在的时机,梁宿宁手臂一弯,将他圈在怀中,毫无顾忌地吻了上去。
她这番举止来的突然,晏羲和不察,被她压倒在松松软软的草地之上,手间还下意识将她护好,以防她不慎摔了去。
梁宿宁便抱着尚在惊愕之中,耳尖脖颈通红的他,啃咬似的吻了个够。
柔软的双唇相触,她小巧的舌尖微微探出来,一点点勾勒着他的下唇,让本就面红耳赤的他更是红了个透。
直到一吻闭,晏羲和还晕晕乎乎地没有回过神来,她骤然的主动便如甜蜜的陷阱般,勾的他心甘情愿地深陷其中。
梁宿宁吻够了,便微微支起身子和他拉开了些许距离,瞧着眼神还尚且迷蒙的他,不由笑出了声,还不忘捏捏他绯红的脸颊:“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本来晏羲和还如沈睡的狮子般没有杀伤力,被她这一掐反倒激起了兽性,他将她圈在怀中,翻身一压,二人便调转了位置。
瞧着他不覆刚才任她作弄的纯情模样,梁宿宁心底一凉,只是现下再想起来要跑,显然已经为时已晚,她便被他这样拉着,压弯了溪边的寸寸青草。
*
二人再回到马儿之处时,日头已经渐渐有了西斜之相。
梁宿宁抚了抚颈侧,自己却又探看不了半分,一时有些羞恼,若非方才她拦着,只怕晏羲和便要这般情难自抑地荒唐下去了。
到底是抱着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她将衣襟收了收,想将自己脖子上的红痕遮掩一二,虽是自己瞧不到什么,但他们素来翌日晨起,她照到铜镜时,脖颈处皆是有些触目惊心。
想来现下,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梁宿宁不由忿忿瞪了晏羲和一眼,见她眼神怨怼地看来,晏羲和随意笑笑,便又欲往她身上靠,却被她用手抵着脸,推了回去。
“快些走吧。”梁宿宁抓着马缰上了马,“你若下次再这样乱来,便不和你一同出来了。”
马儿身量高大,晏羲和本还担心她接触马匹不多,不得要领从而会有些吃力,但却不想她学得很快,只消他初时带她上了一次,第二次她便能畅通无阻地利落上了马。
他没怎么插手,只以双臂虚虚接着她,生怕她不慎踩空跌落下来,待她安稳坐在了马上,他才踏着马镫坐在了她身后的位置。
一路回去亦是梁宿宁来握着缰绳,控制着马儿的行速。
他们本可以这般平和而安稳地徐徐回到宫中,可没走多远,便瞧见了几名穿戴整齐的士兵朝着他们这里匆匆赶来。
个个皆额汗淋漓,似是已经找了他们许久了一般。
几个身披铁甲的侍卫一凑近,马儿微有受惊地往旁侧侧过头去,好在晏羲和扶住了梁宿宁牵制马儿的手,这才不使马儿调转过头去。
晏羲和眉眼一横,瞧着那些前来的侍卫微有不满:“何事这般慌张?”
那些侍卫察觉到了他的不快,也知道是他们不慎冒犯了,便皆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顺过气后,才道:“殿下,不好了,西南戎族突袭边关,我军不察一时失守,云州已连失三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