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越乡花簪(第2页)
“喜欢。”
存己的一切,她都喜欢。
水乡依旧清秀,绿水萦绕着白墙,红花洒落于青瓦,风韵犹存。两人放置好行李,先去拜访莫桐一家,临走前是江姨的感慨,她轻声叹息道:“你们从都城来越乡,行行却是从越乡到都城了。”
“行行姐姐去都城了?”
“对啊,说什么‘要去寻一个答案’。”江雨桐微微摇头表示不理解,不过见她重新开朗起来的样子,想来答案对她很重要。
或者说,是给答案的人更重要。
梁承影的新玉簪,是徐如安做的雪梅,成了她每日都要戴着之物,之前的竹簪也是徐如安的杰作,不过后来被徐如安藏起来了。
原因是她不论何时何场合,都想戴在头上。
而那竹簪,只是当初她见当地人手巧,也学着做了两下,她觉得不好看,却被梁承影爱不释手。
山茶到了开放的时节。
邻院的一墙山茶竟相开放,自然地垂落在她们这边,迎着风的形状起舞。
梁承影倚在墙边画着什么,听闻熟悉的脚步声,她在徐如安到来之前将东西收起,放入袖中。
“明晚要出去看看吗?”
明日各家各户便要向夜圆台送山茶花。
“好啊。”梁承影一口应下。
这几日她总是很忙,徐如安便有意识地没去打扰。到了夜晚,她正要独自读书之时,却被梁承影从背后抱住。
她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献宝似地将手里的东西展示在她眼前。
“送给软软!”
一把山茶花外鞘的匕首。
徐如安伸手接过那把匕首,眼眸里闪过惊讶:“你这几日都在做这个?”
“是。”
梁承影不满足她只是抚摸外鞘,搂紧她的腰撒娇道:“软软快拿出来看。”
她闻言轻轻将匕首拔出,反复欣赏,终于在匕首尖发现端倪,那处有一极为纤细的引道。
“这是?”
“导毒管”,梁承影伸出食指轻点了下匕首顶端的一处凸起,“这是机关。”
匕首若仅是防身,对于徐如安来说还有有隐患,但若能藏毒或者毒针,胜算则大大提高。
这匕首带上外鞘就像是一个完美的装饰品。
“过几日教软软如何防身。”
“岭北那次,存己在吧。”徐如安收起匕首,将它挂在腰间。
不待梁承影回应,她便回身抱住身后那人,语气里带着欢愉道:“若不是存己,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能有人目光可以一直望向我。”
她顶着湿漉漉的杏眸,嘴里说着无比确信的话语。
梁承影见状,只是收紧拥着她的双臂,然后覆唇而下,偶尔能听到徐如安的轻呼:“存己耍赖。”
“呀!”
突然被抱起,她揽住梁承影的脖颈,轻咬了她的耳垂一口。
“我要去看书!”
“明日再看,今日太晚了,不过可以先看我。”
“我想先……唔”
衣物散落在床榻外侧,喘息声变得急促。
她的左手被梁承影压下,而后十指相扣,作乱者不停手下的动作,凑到她的耳边吹气如兰,“软软想先…看什么?”
“哈…看存己。”
“好。”
她们有整夜整夜的时间,可以慢慢看。
第二日。
梁承影先起床将开得最美的山茶收拾好送到夜圆台,再回来之时,徐如安也已起床,只是隐约还带着几分脾气。
“软软,你看我的右胳膊。”
“胳膊怎么了?”
“打铁的时候烫着了,好疼。”
徐如安连忙走近掀开她的衣袖,见之上有几处不甚明显的红点,拿出药膏心疼地涂抹。
全然忘记了昨夜所言。
冷战一日。
小巷青石,天色渐暗。
这次路边的圆台上插着的山茶花尚多,她们绕过一座小桥,在小桥那边的圆台,两人心照不宣地取出开得热烈的山茶花。
梁承影微微低下头,让徐如安将手中那株红山茶插到她的发髻上,就在雪梅玉簪之旁,而她则将手中那株白山茶插在了徐如安头上那支山茶玉簪之旁。
此刻的模样在对方的眼眸里,仿佛永恒。
“好看。”
“软软更好看。”
“每年都来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