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觉悟！(第2页)

看着盘膝而坐，周身剑意流转的通天，女娲美眸中充满了复杂与凝重。她挥手布下隔绝天机的结界，沉声问道：“通天师兄，你此番行事，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那位李善副教主的意思？”

通天教主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女娲，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呵呵，师妹，我好歹也是他的老师，总能自己做决定吧？”

他并未直接回答，但这番话，却也默认了此事与李善脱不了干系。

女娲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最深的疑虑与担忧，那双清澈的美眸中，写满了不确定：“可是师兄，你……真有把握吗？”

通天教主闻言，并未立刻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三十三天外，那亘古不变的紫霄宫方向，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那其中，有不屈，有战意，有决绝，却唯独……没有那份必胜的把握。

“师妹，”通天教主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你我皆为天道圣人，当知圣人之间，亦有云泥之别。”

他并未直接回答女娲的问题，而是自嘲一笑，继续说道：“昔日贫道自诩剑道无双，诛仙剑阵之下，非四圣不可破，何等意气风发。然则今日，亲身领教过老师那合身天道的无上伟力，方知……吾等，依旧只是坐井观天罢了。”

通天教主缓缓站起身，周身那凌厉的剑意此刻却变得无比内敛，仿佛与昆仑山的风融为一体。他坦然地说道：“贫道……不是老师的对手。”

“贫道能清晰地感觉到，老师他……或许真的已经走到了你我无法想象的境地，他已然领先了我们整整一个层次。

我若前去，此战，九死一生。”

这番话语，通天教主说得平静无比，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但这坦诚的示弱，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震撼人心！

女娲圣人闻言，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美眸中瞬间充满了震惊与急切。她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师兄！既然如此，又何必……”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通天教主抬手打断。

通天看着女娲，眼中那份属于上清圣人的桀骜与决绝再次燃起，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沉声说道：“师妹，不必再劝。”

“贫道此去，非为胜负，亦非为争一时之气。而是为了……求一个答案！”

“老师他究竟想做什么？这天道究竟为何物？我等圣人，难道就注定要成为他棋盘上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吗？！”

“贫道不服！我截教万仙，亦不服！”

“这一战，贫道心意已决，虽死不悔！”

通天教主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女娲圣人看着他那决绝的眼神，知道再多劝说也是无益，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

与此同时，混沌边缘，金鳌岛。

那座由李善开启的“直播光幕”之前，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通天教主在昆仑山巅与女娲圣人的那番对话，自然也被李善一字不差地“转播”了回来。

当听到通天教主亲口承认“不是老师的对手”，甚至言语间已存死志之时，多宝道人这位新晋的圣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他猛地从蒲团之上站起，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慌与焦急！

“副教主！”多宝道人快步走到李善面前，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您都听到了！老师他……他这是要去送死啊！”

“不行！绝对不行！”多宝道人急切地说道，“老师乃我截教之根基，万万不能有失！副教主，您神通广大，手段通天，您一定有办法的！还请您速速想个办法，阻止老师吧！”

他此刻已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善身上，那眼神中的哀求与期盼，几乎要满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