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与彭如之间的爱情故事!
云阶月地,凡尘一梦张兴东拂过御座上的九龙雕刻时,指尖触到一片冰凉。三十三重天的玉阶万年不变,鎏金的宫灯长明不熄,可他总觉得这凌霄殿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直到那枚从人间飘上来的红叶,落在了他批阅奏折的玉案上。
一、红叶载凡思
彭如第一次见到那片会发光的红叶时,正在后山捡柴。秋阳把林子染成金红色,她弯腰去拾一根枯枝,眼角余光瞥见石缝里嵌着片奇异的叶子——叶脉间流转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有星子落在上面。
她刚把红叶捏在手里,就听见头顶传来极轻的叹息。抬头望去,只见云端站着个玄衣男子,墨发如瀑,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离得那样远,彭如却看得清他眉间的褶皱,像藏着数不清的心事。
“那是...我的东西。”男子的声音穿过风飘下来,带着种不属于人间的清冽。
彭如慌忙把红叶往身后藏:“你的?可它落在我这儿了。”她自小跟着爷爷在山坳里生活,最不怕的就是占理,“捡到就是我的。”
男子似乎被逗笑了,身形一晃就落在她面前。彭如这才发现他生得极好,只是脸色太白,嘴唇没什么血色,唯有眼底的光,比红叶上的金光还要亮。他伸手:“还我,那很重要。”
“什么重要东西?”彭如攥紧红叶往后退,“我看就是片普通叶子。”
“它能...”男子顿住,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帕子捂住嘴的瞬间,彭如看见点点猩红落在雪色的帕面上。她心里一紧,忘了计较红叶的归属,慌忙从背篓里翻出爷爷备的止咳药粉:“你病了?这个管用,我爷爷咳嗽就吃它。”
药粉装在粗陶小罐里,带着甘草和陈皮的混合香气。男子看着小罐愣了愣,竟真的接过去倒了些在手心,就着山泉水咽了。喉间的灼痛感果然减轻不少,他抬眸看她,目光柔和了些:“多谢。”
“不客气。”彭如见他好些了,又想起红叶,“那叶子...到底是什么?”
“是...牵念。”他望着远山,声音很轻,“一个故人的牵念。”
那天他们在山溪边坐了很久。男子说他叫张东,从很远的地方来,因为犯了错被罚,身上带着伤。彭如则讲她的生活:春天采香椿,夏天摘野桃,秋天晒柿饼,冬天守着壁炉听爷爷讲古。
“你看,”她献宝似的掏出块柿饼,表皮裹着层白霜,“比城里卖的甜吧?这是我自己晒的。”
张东咬了一口,软糯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带着阳光和山风的味道。他忽然想起天宫的琼浆玉露,那些被众仙追捧的珍馐,竟不及这粗陋的柿饼来得熨帖。
“很好吃。”他说。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彭如发现张东总盯着她的手看——那里还捏着那片红叶。她眼珠一转,把红叶塞进他手里:“还你吧,看你病恹恹的,怪可怜的。”
张东握紧红叶,叶脉的纹路硌着手心,像刻下了什么印记。他站起身:“我该走了。”
“还来吗?”彭如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抠着石阶缝,“我是说...你要是还想吃柿饼,我给你留着。”
他回头看她,晚霞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金。张东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没入云层。
二、玉案生尘缘
张兴东回到凌霄殿时,袖中的红叶还带着彭如的体温。他把红叶压在《三界姻缘簿》下,那里正记载着山坳里那个叫彭如的姑娘——命薄如纸,十七岁那年冬天会染场急病,无药可医。
三日前他私改了她的命格,本该落在她屋顶的雪灾,被他引去了无人的荒原。天规反噬让他心口的旧伤裂开,咳出的血染红了红叶,那红叶本是瑶池边的相思木所化,沾了仙血便有了灵性,竟自己飘去了彭如身边。
“陛下,”太白金星捧着奏折进来,见玉案上摆着块粗陋的柿饼,惊得拂尘都掉了,“这...这是何物?”
“人间的吃食。”张兴东拿起柿饼又咬了口,“很甜。”
太白金星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多问。只是近来陛下实在反常:会对着南天门外的云发呆,会在朝会上问“人间此时该种什么麦”,甚至昨天还让千里眼去看山坳里的柿子树长得如何。
张兴东开始频繁地往山坳跑。有时是清晨,带着沾着露水的蟠桃;有时是黄昏,拎着能自行发光的夜明珠。彭如总骂他“浪费”,却会把蟠桃核埋在院子里,把夜明珠当灯笼挂在床头。
“张东,”她坐在门槛上给他缝补刮破的袖口,“你到底是什么人?哪有人随身带夜明珠的?”
“我...”张兴东望着她低头的样子,阳光穿过窗棂落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想说自己是玉皇大帝,住在她夜夜仰望的天宫里,可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家...以前是做珠宝生意的,后来败落了。”
“哦。”彭如信了,还安慰他,“没事,败落了也能活,你看我和爷爷,不也好好的?”
她缝得很认真,针脚歪歪扭扭却很密实。张兴东看着她指尖偶尔被针扎到,会飞快地把手指塞进嘴里吮一下,像只受惊的小兽。心口那处被天规反噬的伤,竟在这时隐隐作痛,比咳血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