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民安张玉皇3 作品

第493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外甥于书杰与于云之间爱情故事

《同檐下的云与书》

第一章旧书堆里的相遇

于书杰第一次见到于云,是在城中村那间堆满旧书的仓库里。夏末的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纸张发霉的味道,混着窗外老槐树的清香,有种奇异的安宁。

他正蹲在角落翻找一本1987年版的《天体演化简史》,指尖刚触到烫金的书脊,就听见头顶传来“哗啦”一声——一摞线装书塌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在他背上。

“小心!”

急促的女声伴随着一阵风,他被人猛地往旁边一拽,后背重重撞在书架上,疼得龇牙咧嘴。抬头时,看见个穿浅蓝色工装裙的姑娘正蹲在地上捡书,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手里还捏着本《云笈七签》,书页边缘卷得像波浪。

“抱歉,没放稳。”她把书摞好,抬头冲他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叫于云,在这帮忙整理旧书。你呢?”

“于书杰。”他揉着发疼的后背站起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书上,“你也对道教典籍感兴趣?”

“不算感兴趣,是工作。”于云拍了拍手上的灰,指了指仓库深处,“那边有批道观散出来的旧书,馆长让我编目。你找什么书?我帮你留意。”

“《天体演化简史》,1987年的。”他报出书名时,注意到她耳后有颗小小的痣,像落在雪上的墨点。

于云眼睛亮了亮:“我早上好像见过,在第三排书架最上层,跟《时间简史》放在一起。”

他果然在她说的位置找到了那本书,书页间还夹着片干枯的槐树叶,叶脉清晰得像幅地图。回头时,见于云正站在阳光下翻一本泛黄的画册,侧脸的轮廓被阳光勾勒出层毛茸茸的金边,他突然觉得,这满仓库的旧书,都没她眼里的光好看。

“找到啦?”她转过头,手里的画册上画着片云,笔触轻盈得像要飘起来,“这是民国时期的画册,画的都是各地的云,你看这张,像不像张家庄的老槐树?”

于书杰凑过去,画上的云确实像棵枝繁叶茂的树,枝干舒展,仿佛能听见风吹叶响。他心里一动——张家庄是他的老家,太爷爷张二牛种的那棵老槐树,至今还枝繁叶茂地立在村口。

“我就是张家庄的。”他指着画册,“这云画得真像,连树疤的位置都一样。”

于云愣住了,随即笑得更欢:“这么巧?我外婆也是张家庄的,她说村口的老槐树有灵性,能听见人心里的话。”

那天下午,他们并肩坐在旧书堆上,聊了很久。于书杰说他研究天体物理,总觉得宇宙的奥秘藏在古籍里;于云说她学文物保护,最爱看旧书里夹着的字条,那些模糊的字迹里藏着别人的人生。他给她讲黑洞的引力,她给他讲宣纸的纤维;他说星空是亿万年的情书,她说旧书是未寄出的思念。

夕阳西下时,于书杰抱着那本《天体演化简史》走出仓库,于云站在门口送他,手里还捏着那片槐树叶:“下次来,我给你看外婆织的槐花帕子,上面绣的云纹跟画册上的一样。”

他回头看她,她站在老槐树下,浅蓝色的裙子被风吹起,像朵刚绽开的云。空气里的槐花香突然变得浓郁,他摸了摸口袋里那片从书页里掉出来的槐树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温度。

第二章槐花香里的牵挂

于书杰成了旧书仓库的常客。有时是找书,有时就是坐在角落看书,看于云踮着脚尖够高处的书架,看她用软毛刷轻轻拂去书脊上的灰尘,看阳光在她发梢跳跃,把她耳后的那颗痣照得像颗小星星。

于云也总给他留些“惊喜”——有时是在《天文学大成》里夹张画着星座的便签,有时是泡杯带着槐花香的茶,有时是搬个小马扎放在他常坐的位置,上面铺块绣着云纹的布垫。

“这垫子是外婆绣的,她说坐着软和。”她把垫子递给她时,脸颊有点红,“你总蹲在地上,对腰不好。”

于书杰接过垫子,布面粗糙却暖和,上面的云纹歪歪扭扭的,像小孩子的涂鸦,却透着股认真劲儿。他想起太爷爷张二牛留下的那本日记,里面的字也是这么歪歪扭扭的,却一笔一划写满了对太奶奶沈明英的牵挂。

“你外婆……是不是姓沈?”他突然问,记得太爷爷的弟媳,也就是小爷爷张兴旺的妻子,就姓沈。

于云愣了愣,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太爷爷叫张二牛,张家庄的。”于书杰看着她,“可能我们小时候在村口的槐树下见过,只是不记得了。”

于云的眼睛突然亮了,像落了星星:“我外婆总说,她有个姓张的远房表哥,当年教她爬树摘槐花。原来就是你太爷爷?”

那天他们聊起更多关于张家庄的事——于云说外婆总念叨槐花开时的甜,说树下的石凳坐上去比太师椅还舒服;于书杰说太爷爷的日记里写着,每年槐花盛开时,都会给太奶奶做槐花饼,饼里要放三颗冰糖,甜得刚好。

“下次槐花开,我们一起回张家庄吧?”于云托着下巴,眼里的光比仓库里的灯泡还亮,“我想看看外婆说的石凳,你想看看日记里写的槐花树。”

“好啊。”于书杰点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秋末的时候,于云要去张家庄整理一批刚收来的旧家谱。于书杰正好要回家取太爷爷的日记,两人便约好一起出发。绿皮火车摇摇晃晃地穿过田野,于云靠在窗边看风景,发丝被风吹得贴在脸上,于书杰悄悄拿出速写本,画下她的侧脸,旁边画了朵小小的云。

“你在画什么?”她突然转过头,吓了他一跳,速写本差点掉在地上。

“没……没什么。”他慌忙合上本子,耳尖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于云却伸手抢了过去,翻开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画得还挺像,就是这云画得太丑了,像团。”

“我不会画云。”他挠挠头,“你画得好,教我?”

她真的拿起笔,在他画的云旁边补了几笔,原本笨拙的线条突然变得灵动起来,像被风吹动的样子。“你看,云是流动的,要有留白,像这样……”她的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车厢里的空气突然变得黏稠。

火车到站时,暮色已经漫了上来。他们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分不开似的。远处传来几声狗吠,近处的稻田里有蛙鸣,于书杰看着于云的侧影,突然觉得,这比实验室里的星空更让人安心。

“外婆说,月亮好的时候,老槐树会显灵。”于云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天边的圆月,“要是对着树许愿,就能心想事成。”

“那你许过愿吗?”他问。

“许过。”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耳语,“希望能遇到个懂星星也懂旧书的人。”

于书杰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于云往前跑了几步,指着村口的老槐树:“你看!真的有光!”

月光下,老槐树的枝桠间似乎真的浮动着淡淡的光晕,像撒了层碎银。于云跑到树下,张开双臂抱住树干,像抱着个老朋友。于书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被月光染成银白色的发顶,突然觉得,太爷爷日记里写的“人间最暖是烟火”,大概就是眼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