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侦察陈兴伟被碎尸案
《天庭探案录:人间碎尸谜》
第一章 云端的报案
七月初七的天庭总带着股鹊桥的甜腻气,南天门的祥云都比往常软了三分。张兴东刚在凌霄宝殿处理完东海龙王的潮汐纠纷,就见太白金星捧着个琉璃盏匆匆进来,盏里的仙雾翻滚不休,映出人间的血腥气。
“陛下,人间出了桩邪案。”太白金星的拂尘都在抖,“江城富商陈兴伟被人碎尸,尸块抛在城郊的莲花池里,当地官府查了半月,连个凶嫌影子都没摸到。最邪门的是,死者魂魄被人用阴术锁了,连地府的勾魂使者都拿不到,只能托梦给城隍,求天庭过问。”
张兴东指尖在玉案上轻轻叩着,目光落在琉璃盏里的影像上——浑浊的池水里,漂浮着被荷叶半掩的尸块,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显然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他想起自己做张家庄少年时,二敢爷常说:“人间的案子,多半藏在柴米油盐里,但沾了阴邪气的,就得往见不得光的地方找。”
“备‘隐仙符’。”他站起身,流霜剑在鞘中轻鸣,“本帝亲自去看看。”
太白金星忙拦住:“陛下万金之躯,怎可涉险?不如派千里眼顺风耳……”
“魂魄被锁,必有蹊跷。”张兴东打断他,指尖已捏出个法诀,周身的龙袍化作寻常的青布长衫,“凡间的案子,得用凡间的法子查。”
第二章 莲花池的线索
江城的暑气裹着水汽扑面而来,比天庭的丹炉还闷。张兴东化名“张探”,混在围观的人群里,看着官府的人在莲花池里打捞。荷叶被搅得乱七八糟,断茎上的水珠滚进泥里,带出股腐烂的腥气。
“张探是吧?”穿官服的王捕头递过来块帕子,“这案子邪门得很,陈老板前天才在‘聚福楼’请过客,转天就成这样了。他那姘头哭着说,当晚他去见个‘重要人物’,之后就没回来。”
张兴东没接帕子,目光落在池边的泥地上。那里有串模糊的脚印,鞋纹里嵌着些银灰色的粉末,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他假装系鞋带,指尖沾了点粉末,心里微微一沉——这是“玄铁砂”,人间罕见,倒是地府的鬼差用来锁犯魂的东西,寻常人根本弄不到。
“陈兴伟结过什么怨?”他直起身,看向前头那栋气派的绸缎庄,那是陈家的产业,此刻挂着白幡,却不见多少悲戚气。
“仇家可不少。”王捕头啐了口,“这老小子发家前是放高利贷的,逼死过好几户人家。前阵子还跟药材商赵老三抢生意,在酒桌上动了刀子。”
张兴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绸缎庄斜对面就是家药材铺,“赵记药材”的牌匾擦得锃亮,铺子里却冷冷清清。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柜台后,手里捻着串佛珠,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那就是赵老三?”
“可不是嘛。”王捕头压低声音,“案发当晚有人看见他在莲花池附近转悠,手里还提着个黑布包。我们去问,他说在给池神上香,鬼才信!”
张兴东没说话,缓步走向药材铺。刚到门口,就见只黑猫从里面窜出来,爪子上沾着点暗红的东西,蹭过他的裤腿时,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客人抓药?”赵老三抬起头,佛珠转得飞快,“本店有上好的当归,刚从岷山运来的。”
张兴东的目光扫过柜台后的药碾子,碾槽里残留着些褐色的粉末,边缘还粘着根银白色的丝线。他忽然想起琉璃盏里的尸块——其中一块的衣角上,就有类似的丝线。
“我要半斤朱砂。”他盯着赵老三的眼睛,“画符用的,要最纯的。”
赵老三的手顿了下,转身去取朱砂时,张兴东瞥见他袖口露出道新鲜的划伤,伤口边缘泛着青黑色,和玄铁砂的邪气如出一辙。
第三章 锁魂术的痕迹
入夜的莲花池比白天更阴森。张兴东避开巡逻的衙役,再次来到池边,指尖捏着显形咒,池水表面渐渐浮出层淡紫色的雾气——这是锁魂术残留的阴气,寻常人看不见,却瞒不过他的法眼。
雾气在空中聚成个模糊的人影,正是陈兴伟。他张着嘴,像是在喊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脖颈处有圈深深的勒痕,魂魄边缘还沾着玄铁砂的碎屑。
“是谁杀了你?”张兴东沉声问,指尖弹出点金光,稳住快要溃散的魂魄。
人影剧烈地晃动起来,指向西北方的乱葬岗,接着又指向绸缎庄的方向,最后化作只抓着佛珠的手,指节处有颗明显的痣。
乱葬岗?赵老三?绸缎庄?
张兴东正皱眉,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闪身躲进荷叶丛里,看见个穿孝服的年轻女人提着篮子走来,篮子里是纸钱和酒,正是陈兴伟的姘头,柳月。
柳月跪在池边烧纸,火光映着她苍白的脸:“陈哥,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凶手……”话没说完,就开始低声啜泣,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张兴东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只玉镯,镯身有道新裂,裂缝里嵌着点银灰色粉末——和池边的玄铁砂一模一样。
“柳姑娘深夜来此,就不怕晦气?”他从荷叶丛里走出来,吓得柳月差点坐在地上。
“你……你是谁?”她慌忙把篮子往后藏,却没注意掉出来个东西——是枚刻着“赵”字的玉佩,边角还沾着血。
张兴东捡起玉佩,指尖在上面轻轻一拂,玉佩上浮现出段影像:赵老三拿着这枚玉佩,逼着柳月在绸缎庄的账本上盖章,柳月哭得满脸是泪,手腕上的玉镯就是那时磕裂的。
“赵老三逼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