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终极对决生死搏
骨瓷幽光映血瞳,宿命祭坛风雨中。
三代恩怨今朝了,不教邪焰再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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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顿那优雅而残忍的宣告,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寂的深潭,激起千层涟漪。他戴着黑色丝绒手套的手,优雅地指向阮白釉,那姿态仿佛不是在指认一个祭品,而是在介绍一位即将登台的明星。然而,那“祭品”二字,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让空气都为之凝结。
“祭品?”阮白釉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冰冷,清澈的眼眸中燃起两簇不屈的火焰,“我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把我变成祭品!”她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火的钢针,带着决绝的意志。
沈青临往前踏出半步,将阮白釉略微护在身后,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平日里那份法医特有的冷静沉稳被一股凛冽的杀气所取代。他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着埃弗顿,声音低沉而危险:“威廉家族的疯子,你们的闹剧,到此为止了。”
守岁依旧沉默,但他身上那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却在悄然弥散,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三人笼罩其中,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对抗着祭坛散发出的邪异力量。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
“呵呵,真是感人的反抗。”埃弗顿轻笑一声,手杖再次轻轻一点地面,“笃”的一声,仿佛是进攻的信号。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如同得到了指令的鬣狗,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齐齐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手中的奇形兵刃在祭坛幽光的映照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寒芒,猛地扑了上来!
腥风扑面,杀气如潮!
“小心!”阮白釉低喝一声。
几乎在同一瞬间,沈青临动了!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迅猛而精准。面对最先扑上来的两名黑衣人,他不退反进,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当头劈来的一柄骨质镰刀,手肘顺势狠狠撞在一名黑衣人的肋下。沉闷的骨裂声响起,那黑衣人闷哼一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坚硬的石壁上,滑落下来,生死不知。
解决一人,沈青临毫不停歇,脚下步伐变幻,如穿花蝴蝶般在数名黑衣人的围攻中游走。他的攻击大开大合,却又不失精妙,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千钧之力,直指敌人要害。骨瓷面具在拳风下纷纷碎裂,露出面具下一张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这些黑衣人似乎悍不畏死,即便同伴倒下,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疯狂地涌上。
沈青临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他能感觉到,这些黑衣人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超常人,而且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若非他身手本就卓绝,恐怕早已险象环生。但他心中的怒火与守护的执念,却让他爆发出远超平时的战力。他不仅仅是在为自己战斗,更是在为阮白釉,为所有被这邪恶诅咒所裹挟的无辜者战斗!
与此同时,阮白釉也没有闲着。当沈青临与敌人近身缠斗之时,她体内的血脉力量在愤怒与抗拒的催动下,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奔涌起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加速流动,带着一股灼热的刺痛,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她白皙的额头上,那枚传承自母亲的朱砂痣,此刻竟隐隐散发出淡淡的绯红色光晕,与祭坛上“骨瓷圣胎”的诡异光芒遥相呼应,却又泾渭分明。
“啊——”阮白釉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双手猛地抬起,掌心之中,一缕缕近乎实质的暗红色光华凝聚、流转,如同有生命的藤蔓。她能感觉到,这些光华与那些黑衣人身上某种隐晦的气息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她尝试着将这股力量导向一名正从侧面偷袭沈青临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手中的骨刃眼看就要刺中沈青临的腰侧,沈青临正被正面两名敌人缠住,已然来不及回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暗红色的光束从阮白釉掌心激射而出,精准地击中了那名黑衣人的手腕!
“滋啦——”一声轻响,仿佛滚油泼上了冰雪。
那黑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握着骨刃的手腕处冒起一阵青烟,皮肤迅速变得焦黑、萎缩,手中的骨刃“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的血肉仿佛被瞬间抽干了生命力,只剩下干枯的皮包骨。
“有效!”阮白釉心中一喜,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和虚弱感。这种力量的运用,对她的消耗极大。她强忍着不适,目光锐利地扫视战场。她发现,这些黑衣人虽然强悍,但他们似乎对她血脉中散发出的力量有着本能的畏惧和厌恶。她的力量,似乎正是克制他们这些“人造物”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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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先生!”阮白釉喘息着,艰难地开口,声音因脱力而有些沙哑。
一直静立不动的守岁,在阮白釉开口的瞬间,眼中精光一闪。他双手在胸前快速结了几个繁复而古朴的印诀,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亘古的虚空。随着他印诀的变化,周遭的空气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那些正疯狂围攻沈青临的黑衣人,动作陡然一滞,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之中,行动变得迟缓而艰难。更有甚者,一些靠得近的黑衣人,脸上的骨瓷面具竟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承受不住某种巨大的压力。
“这是……言灵?还是某种阵法?”阮白釉心中惊疑不定。守岁的手段,总是出人意料,充满了神秘色彩。
趁此良机,沈青临压力骤减,他抓住机会,一记干净利落的旋身踢,将面前两名动作迟缓的黑衣人踹飞出去。他瞥了一眼阮白釉,见她脸色苍白,额上满是汗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